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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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联姻闹剧（第1页）

暖房的玻璃穹顶凝结着水珠，植物叶片上的雾滴晶莹剔透，与威廉三世额角的汗珠遥相呼应，像一场无声的雨。

古斯塔夫五世靠在铸铁长椅上，银质鼻烟盒在掌心转出冷光，突然啪的一声将鼻烟抖在紫檀木桌上：“哼，德国的雄鹰终于从冰湖里捞到了玫瑰！威廉陛下的失陪可真久啊！”

威廉三世感觉喉结像被卡住，下意识拽了拽大衣领口，丝绸衬衫的第三颗纽扣啪的崩飞，滚落在兴登堡的皮靴边。

“额这个那个”他的目光在暖房里乱转，试图寻找逃生路线，却看见施特雷泽曼总理的夹鼻眼镜滑到鼻尖，镜片上的水雾让老总理看起来像只鼓着腮帮子的海豹；兴登堡元帅的金属拐杖在暖气管上敲出摩尔斯电码般的节奏，眼神却一首瞅着玻璃天花板，活像在研究如何破顶而逃。

“我呸！两个不争气的玩意！”威廉三世在心里暗骂，“早知道带里宾特洛甫来，至少他还会帮着圆谎！”

英格丽德公主突然咳嗽起来，狐裘领口的珍珠项链撞在桌子上，发出细碎的声响，像在替他解围。

“嘿嘿嘿，古斯塔夫陛下，您误会了。”威廉三世挠着头，语气像个被抓包的学生，“我只是在欣赏贵国额反季节开花的园艺奇迹。”

话音未落，施特雷泽曼噗嗤一声笑出声，随即慌忙捂住嘴：“额陛下，您继续，我只是突然想起一件好笑的事。”

“什么好笑的事？”威廉三世咬牙切齿地问。

“我奶奶怀孕了。”总理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兴登堡用拐杖戳了戳施特雷泽曼的皮鞋，老将军的脸憋得通红，最后还是没忍住：“哈哈哈额施特雷泽曼总理的奶奶怀的是我朋友的孩子。”

维多利亚王后皱着眉头扫视这两个德国大臣，眼神像在看两个跳梁小丑。

古斯塔夫五世突然站起身，山羊胡几乎扫到威廉三世的大衣：“想当年我像你这么大时，也是这副黄毛小子模样，就爱往玫瑰丛里钻。”

他伸手扯了扯威廉三世的亚麻色头发，语气带着戏谑：“不过我可没胆量在冰湖里跟姑娘聊冶金学。”

就在这时，瑞典王储古斯塔夫六世推门而入，狐皮围巾上的雪粒落在地砖上，瞬间融化成深色水迹。

“父亲。”他的目光在威廉三世湿漉漉的裤脚上停留三秒，语气严肃，“丹麦大使刚发来电报，关于英格丽德与弗雷德里克王子的联姻细节弗雷德里克王子己经动身，要亲自来斯德哥尔摩讨论。”

“联姻？”威廉三世和古斯塔夫五世异口同声。

前者的声音像被踩瘪的尖叫鸡，后者则带着雷霆般的威严，吓得暖房顶部的玻璃嗡嗡作响。

“你激动什么？”古斯塔夫五世突然抄起花架上的玫瑰剪，咔嚓剪断一根老枝，干枯的藤蔓落在地砖上，“我看某些黄毛小子倒是动作更快，三更半夜在冰湖里跟我的玫瑰聊天！”

古斯塔夫六世：？？？我被偷家了？

他环顾西周，没找到合适的东西拍，只能一拍双手，大声附和：“偶遇？迷路？这也太巧了吧！”

威廉三世：不是哥们，你有病啊他默默侧过身，生怕这位王储再整出什么幺蛾子。

施特雷泽曼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怀表链在蒸汽中蒙上水珠，金质表盖反射的光斑在古斯塔夫五世的鼻烟盒上跳动。

“尊敬的陛下及亲王。”总理的话语带着谄媚的颤音，偷偷踩了兴登堡一脚，“我们的威廉陛下是对英格丽德公主的额工业才华早有耳闻！”

“工业才华？”古斯塔夫五世拿起桌上英格丽德的磁粉探伤仪，探头在威廉三世胸前划出弧线，吸附的铁屑在羊绒大衣上组成歪扭的爱心形状，“是探查钢铁的才华，还是探查小伙子心思的才华？”

他故意将探伤仪凑近威廉三世的心脏位置，仪器发出轻微的蜂鸣，像在宣读某种罪行。

英格丽德公主突然插话，海蓝石戒指在暖光中闪烁：“祖父，威廉陛下当时在与我讲解布纳橡胶的低温性能。”

她的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玻璃台面，节奏竟与威廉三世腕表的秒针惊人同步，像在打某种暗号。

“对对对！学习！学习好啊！”威廉三世抓住救命稻草，“公主对橡胶冶金的见解额犹如北极光般闪耀！”

他没注意到兴登堡正向施特雷泽曼挤眉弄眼，老将军的口型分明在说：“北极光？这小子还挺会编！”

“是吗？”古斯塔夫五世将玫瑰剪拍在桌上，金属碰撞声惊得暖房顶部的玻璃嗡嗡作响，“那威廉陛下是想用布纳橡胶技术，来换取我的玫瑰种子？”

他突然凑近威廉三世耳边，声音压得极低，却让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我的玫瑰需要钢铁支架，但只给靠谱的园丁。”

威廉三世感觉脸颊像被鲁尔区的高炉烤灼，他下意识后退，撞到了盛满仙人掌的花盆，带刺的球体滚到兴登堡的脚边。

嗯？球体？地球仪？啊喂！混蛋啊！难道不知道陛下和地球仪的羁绊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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