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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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徐姐（第1页）

徐姐

徐姐的名字叫徐凤兰，就是“糊香”中贴饼子的徐姐。她大我一岁，高挑漂亮。我和徐凤阳结成“柴禾搭档”后，我就天天到他家玩。

徐姐的嘎拉哈玩得好。在高高抛起口袋的瞬间，把嘎拉哈的正面朝上迅速摆好后，要快速地接住口袋，不要掉在炕上。当把四个嘎拉哈的正面都拨弄朝上后，向上再抛起口袋，在口袋落下之前，能一下把四个嘎拉哈全抓在手里并迅速接住口袋不掉在炕上，谁就能继续玩下一局。谁用的次数多，失误多谁就输。徐姐一次能把嘎拉哈摆放四个正面，这是我亲眼看到的。当徐姐把嘎拉哈随机扔到炕上时，同时出现了四个反面，这是千载难逢。当口袋高高抛起后，徐姐的五个手指张开，手心朝上，形成五指叉，叉向嘎拉哈，四个嘎拉哈分别被五个手指夹在指缝中，徐姐又手背朝上，把嘎拉哈拍在炕上，当四个嘎拉哈的正面全部朝上时，徐姐接住了往下掉落的口袋。徐姐又迅速地把口袋抛起，又“唰”的一声，迅速把四个嘎拉哈全抓在手里并接住口袋。徐姐欻嘎拉哈总是赢。

打扑克也是那时经常玩的。“捉娘娘、打对主、打对勾”是我们经常玩的。捉娘娘，我的牌运总是好于别人，我总当皇上，徐姐总当娘娘，看见她每次一输，总是气鼓鼓的样子，实在是忍俊不禁。我得意洋洋地，享受娘娘进贡的喜悦。每次，邻居小英一来，徐姐立刻提议改玩“对主，”我和徐凤阳一对。徐姐和小英一对。一打起“对主，”马上就变天了，我和徐凤阳总是落后，徐姐的脸上春风得意、喜笑颜开。

徐姐是干家务活的能手。她不但要看护两岁的妹妹，还要做三顿饭，打扫屋里屋外的卫生。钩地砖缝就是向徐姐学的。把地砖缝的污物用铁签子勾出来后，地砖像新铺的一样。我回家以后也学着徐姐的样子，把家里地砖缝的污物也勾了出来，再把地面扫得干干净净。妈妈下班回来看到干净的地面后说，“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今天的地怎么扫得这么干净呢”，“跟徐姐学的，”我说。

徐姐有非凡的组织天才。她在我们“烧锅大院”组织起“毛泽东思想文艺宣传队”，自封队长。排练的电影《英雄儿女》插曲节目至今难忘。徐姐是领唱，我们是助唱。她还会编排舞蹈《敬爱的毛主席》，跳得优美动人。柳条湖生产大队一共五个生产小队。我们就像电影那样，到各个小队去，去慰问演出。有一次到了水库边上的四队，队里只有两个人。徐姐说，要学习王芳，她能给两个炊事员唱京韵大鼓，我们就能给两个社员跳舞。徐姐多才多艺、热情奔放，是我心中学习的榜样。

我家“炕崩”了。小时候，不知是什么原因。长大学了电厂锅炉知识后，才知道“炕崩”和炉膛“爆炸”是一个道理。为了避免打煤丕，爸爸买来大同煤块。那天，炉子快灭火了，为了尽快使炉子烧起来，我往炉中放了不少的大同煤块。可没过多久，只听“砰”的一声，“炕崩”了。炉子瞬间燃烧时，具有爆炸威力。“炕崩”后，土炕到处是裂缝，一点炉子，就四处冒烟。为了避免锅炉爆炸危险发生，电厂锅炉都设有灭火保护。在抚顺电厂入厂教育中，虢总就说：“日本统治下的抚顺电厂，监视汽包水位是在就地，汽包水位高低是通过传声筒传给下面的司炉。在一次锅炉爆炸事故中，监视汽包水位的中国工人被崩死。”

我家“炕崩”后，爸爸找人盘好炕，但炕未干之前不能睡人。我们全家四处分散到邻居家借宿。我到了徐姐家，睡在她家后屋的小炕上。真是：远亲不如近邻，近邻不抵对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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