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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鳞映烛光二（第2页）

祭礼震惊地转向陌尘。42度？那已经是轻度发烧的体温了，但陌尘的皮肤摸起来只是温暖而已。至于心率他想起昨晚靠在陌尘胸口时听到的缓慢心跳，当时就觉得异常缓慢，但没想到竟低至15次。

祭礼的双手握紧成拳，尖锐的指甲刺入掌心。三百年来，他从未质疑过总部的命令，但此刻，一股前所未有的抗拒感在胸腔内翻腾。他看向陌尘，后者也正注视着他，异色双瞳中竟带着一丝期待？

这句话像一把钥匙，打开了祭礼心中某个上锁的盒子。他深吸一口气，蛇尾猛然展开，在地面上拍出一道裂痕。

大厅一片哗然。警卫们立刻举起武器，能量充能的嗡嗡声充斥着空气。观察廊上的指挥官们交头接耳，显然没预料到一向服从命令的祭礼会公然抗命。

十二支脉冲步枪同时抬起，其中六支对准了陌尘，另外六支则瞄准了祭礼的蛇尾——非致命部位，旨在制服而非杀害。

祭礼的全身鳞片都竖了起来，毒腺开始分泌毒液，完全兽化的前兆。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陌尘突然笑了。

话音刚落，大厅的灯光突然剧烈闪烁，随后全部熄灭。应急照明在一秒后启动，投下血红色的暗光。就在这短暂的黑暗中，祭礼感到一只手握住了他的手腕——陌尘的手，温度高得惊人。

还没等祭礼回应，大厅突然剧烈震动起来。天花板上的金属梁发出不祥的呻吟声，随后一根主梁直接断裂，朝着观察廊上的指挥官们砸去。

接下来的一幕永远烙印在了祭礼的记忆中：陌尘只是抬起一只手，那根重达数吨的金属梁就在半空中骤然停住，仿佛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墙。更不可思议的是，陌尘的眼睛——那双红黑异瞳此刻完全变成了金色，流转着古老而威严的光芒。

大厅里一片死寂。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这违背物理法则的一幕。陌尘轻轻挥手，金属梁缓缓落在一旁的空地上，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凯恩的脸色惨白，但军人的坚韧让他维持着表面的镇定："你到底是什么？"

陌尘眼中的金光渐渐褪去，恢复成平常的红黑异色："一个旅行者，暂时对这条小蛇很感兴趣。我们走吧，伴侣大人。这里的空气突然变得不友好。"

祭礼如梦初醒。他的大脑还在处理刚才所见的一切——陌尘徒手停下了坠落的金属梁，用某种超出科学解释的力量。这不是任何一类人的能力，甚至不是已知科技能达到的效果。

这句话像一盆冰水浇在祭礼头上。三百年的军旅生涯，无数次出生入死，现在要因为一个认识不到两天的人放弃一切？

陌尘似乎感受到了他的挣扎，手指轻轻抚上他的后颈："选择权在你，小蛇蛇。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理解。"

祭礼看着陌尘的眼睛——那里面没有恳求，只有平静的接纳。他又看向凯恩和那些曾经并肩作战的战友们，他们眼中满是警惕和恐惧？

凯恩沉默良久，最终做了个手势让警卫放下武器："48小时，祭礼军官。之后你必须带着那个人回来接受全面审查。这是最后通牒。"

祭礼敬了个标准的军礼，然后转身跟随陌尘离开。他的蛇尾不安地摆动着，每一步都像是踏在未知的领土上。

祭礼没有立即回答。事实上，他自己也不完全明白刚才的选择。三百年的服从训练与这两日来体验到的安宁感在内心激烈交锋，最终后者占了上风。

陌尘的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情绪："就这么简单？"

陌尘笑了，这次的笑容格外真实，眼角浮现出细小的纹路："诚实的小蛇蛇。来吧，我带你去个安静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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