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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骗子从良记番外五（第3页）

小龙蹭了蹭他发烫的指尖，又扭头瞪道肆，金灿灿的竖瞳里满是责备。

墨玄的病三日后才好透。

没人再提那条小龙是幻是真，只有道肆知道——他偷偷埋在院里的安魂花种子，一夜之间发了芽。

（或许执念本就能通灵，何况是他们这样的痴人）

——end——

（道肆哭着跑去重修厨艺）

墨玄终究是疯的。

清醒时，他是修真界人人敬仰的墨玄道长，四象纹印不染尘埃，白发如雪，眉目如刀。

可只有道肆知道——

他的师兄会在雷雨天缩进衣柜，抱着那角锦缎发抖；会在看到别家孩童时突然落泪，指尖无意识抚过平坦的小腹；甚至会在情动至极时，突然掐住道肆的脖子厉声问："你把我的龙崽藏哪儿了？！"

道肆学会了应付他所有的疯。

——当墨玄半夜赤脚在庭院里挖土，说要给龙崽筑巢时，道肆就扛着铲子陪他一起挖，最后埋下一坛醉仙酿："等它回来喝。"

——当墨玄除妖时突然发呆，盯着孕妇的肚子不放，道肆立刻掰过他的脸亲上去："师兄，我吃醋了。"

——当墨玄在双修中失控，指甲划得他满背血痕，道肆便喘着笑："轻点…留口气等崽回来看爹…"

最痛的一次，墨玄清醒着把匕首塞进道肆手里："杀了我。"

道肆扔了匕首，一口咬住那片鳞，直到满嘴血腥才松口："要死一起死，想都别想。"

后来墨玄的疯病成了修真界心照不宣的秘密。

有人惋惜，有人嘲讽，更多人在赌墨玄什么时候彻底崩溃。

直到某次仙门大会——

道肆还没拔刀，天际突然传来龙吟。

墨玄的白发无风自动，四象纹印活物般游出袍角。座山峰的灵气为之震颤："本座的龙儿…"

狂风骤起，云海中探出莹白龙首。

那天之后，再没人敢提半个疯字。

只有道肆知道，所谓真龙现世，不过是他用密钥之力催动的幻象。墨玄站在幻光里，白发衣袂翻飞，看起来那么像谪仙。

可道肆牵到他冰凉的手，听见他在袖中小声问："…我装得像不像？"

如今墨玄依然会疯。

疯到在雪地里赤足奔跑，说听见龙崽哭；疯到把道肆做的糕点捏碎，说有毒；疯到在双修最酣时，突然咬破道肆的肩膀泣血："为什么不要我们…"

（疯便疯罢，反正他们还有很长、很长的岁月）

——end——

（院角的安魂花在风里摇了摇，像在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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