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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骗子从良记番外六（第1页）

墨玄开始嗜睡。

起初只是比往日多睡一两个时辰，后来渐渐变成整日昏沉。他蜷在榻上，白发铺散，呼吸轻得几乎听不见，仿佛随时会融化在梦里。

道肆起初以为他是累了，直到某次发现——

墨玄在梦中流泪。

道肆轻轻拍他的脸，墨玄却只是微微蹙眉，唇瓣颤动，像是被困在某个无法挣脱的梦境里。他的指尖无意识地揪紧被褥，指节泛白，仿佛在忍受某种无形的折磨。

道肆用密钥之力探入他的灵台，看到的却是一片茫茫雪原——墨玄独自站在风雪里，怀中抱着什么，低头喃喃自语。

道肆试过强行唤醒他。

他掐着墨玄的肩膀怒吼，用灵力刺激他的经脉，甚至咬破他的唇瓣，让血腥味充斥两人的口腔。

墨玄短暂地睁开眼，眸光涣散，轻轻说了句"好疼"，便又沉沉睡去。

后来道肆换了方法。

他躺在墨玄身边，额头抵着额头，密钥之力如涓涓细流，一点点渗入墨玄的梦境。

雪原上开始出现零星的金光，像萤火，又像遥远的星辰。墨玄茫然抬头，看见风雪尽头，有道肆的身影——

墨玄醒来的那日，窗外正下着细雨。

他睁开眼，看见道肆趴在榻边睡着，眼下青黑，手里还攥着半块没吃完的干粮。

墨玄轻轻碰了碰他的发梢。

墨玄静静看着他，许久，极轻地叹了口气："我回来了。

（梦境再美，终究不及现实有他）

——end——

（道肆扑上去就是一口）

道肆半夜惊醒时，发现墨玄正撑在自己身上。

白发垂落，扫在他颈侧，痒得他微微一颤。月光透过窗纱，映得那双暗金色的眸子格外亮，像是蛰伏已久的兽终于盯上了猎物。

墨玄没应，只是低头，在他唇上轻轻咬了一下。

道肆浑身僵住。

自从那场大病后，墨玄已经许久不曾主动亲近他。大多数时候都是道肆死皮赖脸地缠上去，而墨玄半推半就，偶尔回应，却总像隔着一层看不见的冰。

可现在——

墨玄的指尖正沿着他的锁骨往下滑，力道不轻不重，却激得他脊背发麻。

墨玄微微蹙眉，似乎不满他的打断，俯身在他耳边低声道："闭嘴。"

这一夜格外漫长。

墨玄像是要把压抑许久的情绪全部发泄出来，指尖掐出道肆腰上的红痕，齿尖磨过他颈侧的血管，连呼吸都带着灼人的热度。

道肆被他逼得眼角泛红，却始终不敢乱动，生怕惊扰了这场突如其来的亲密。

直到天光微亮，墨玄才伏在他肩上，气息渐稳。道肆小心地环住他的腰，掌心贴在那片逆鳞上，轻轻揉了揉："还好吗？"

次日清晨，道肆顶着满脖子的咬痕出门，迎面撞上墨雪。

道肆怔住，突然想起昨夜墨玄异常的精神，还有那双在黑暗里亮得惊人的眼睛——

他不是梦游。

他是清醒的。

当晚，道肆早早躺下，假装睡着。

果然，没过多久，身侧的墨玄轻轻翻过身，指尖试探地碰了碰他的手腕。

墨玄沉默片刻，突然抽回手，背对着他躺下："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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