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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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7章 是预言还是幻象（第1页）

君子欲讷于言而敏于行。——《论语》

焦土平原上弥漫着永不消散的紫黑色雾霭，地面裂缝中不时喷出青白色的地心火。十二座浮空祭坛在云层间组成血色六芒星，玄冥族的巫祝们正在吟唱撕裂空间的咒语。天空中盘旋着翼展百丈的骨龙，它们的脊椎上镶嵌着正在融化的星核碎片。

"发什么呆！快上烽火台！"一个满脸刺青的壮汉拽起林凡。这个自称"岩烬"的战士成为他在这个时空的第一个朋友。

在第三日黎明时分，玄冥族唤醒了沉睡在地脉中的"九幽烛龙"。这条由岩浆和骸骨组成的巨兽仅头部就有山岳大小，每片鳞甲上都浮现着痛苦的人脸。当它喷吐腐化龙息时，整支先锋军瞬间晶化成了血色雕像。

在并肩作战中，林凡见识到远古修士的恐怖力量：岩烬能徒手捏碎山岳，而敌方统帅竟能召唤陨石雨。

最惨烈的战斗中，他们被困在"九幽焚天大阵"里，岩烬正是在此时发动了"陨星坠"禁术。他咬破手指在胸前画出太古符咒，天空顿时被撕开一道横贯天际的裂缝。数以千计燃烧的星骸拖着尾焰坠落，其中最大的一块径直贯穿烛龙左眼。爆炸产生的冲击波将方圆百里的砂石全部熔化成玻璃态。

在最后的要塞攻防战中，这位巨人族战士独自镇守破碎的城门。他的战斧"破岳"已经砍出三百七十五道缺口，右臂被玄冰侵蚀成了深蓝色。当第七波敌军的攻城锤撞来时，岩烬突然大笑着引爆了体内所有真元。自爆产生的金色光柱持续了整整三个时辰，后来被记载为"不落之日"奇观。

当林凡撕心裂肺呐喊时，突然时空变化，又回到了返魂桥面之上，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眼前的景象再次变化。

眼前景象让他窒息。这一次他来到了十万年后的世界。十万年后的世界已变成机械与生物融合的奇观：浮空城市在云层间游弋，人类与AI共生体在量子网络上进行思维交易。在这里他遇见了保存着岩烬记忆数据的仿生人"烬-7"，并惊骇地发现那场远古战争从未结束——玄冥族以数据病毒的形式潜伏在万物互联的神经网络中。

“这返魂桥到底是什么存在！怎么像是时光穿梭机一般！”林凡自语道。

沧海桑田，凡尘一粒，不知过了多久的时间，林凡终于再次回到了返魂桥之上。这一次没有再发生什么变化，但是林凡还没有走到桥的另一端。

“与其说是一座桥，还不如说是一台时光穿梭机，或者虚拟幻象机，但是那些经历又是那样真实，不像是幻象，还真是神奇，大千世界还真是什么样的神奇之物都有。”林凡评价道。

突然间从断桥处的虚无空间之中，伸出了无数丝线，瞬间缠上了林凡的四肢。每一道丝线仿佛来自于不同的时空一般，带着不同时空的气息降临。

“是因果线！快斩断！”起灵此时在混沌世界大声的提醒道。

林凡听闻，心念一动，浑身气势暴涨，恐怖的混沌火焰瞬间燃起，土黄色雷霆布满全身。然而血红色的丝线在混沌之火和雷霆之下居然丝毫没有熔断的迹象。

“这是因果线！就算是混沌火也无用，这世间能斩断因果业力的恐怕只有超越神境跳出因果循环的超级大能方才可能，但虚天刃主人可以试一试，虚天刃已经远超鸿蒙灵宝级别的超级至宝，或许它能斩断因果线！”起灵提议道。

林凡拿出半透明的虚天刃，刀身流转着破碎星河的纹路。

“虚天刃！看你的了！”林凡将施展自己的法力催动虚天刃。

当他斩向因果线时，整座返魂桥突然发出齿轮咬合般的巨响。砰！丝线断裂发出金属般的巨响。

“有用！虚天刃到底是什么级别的存在，居然连因果线都能斩断！”林凡吃惊的说道。

丝线断裂处迸发出无数记忆碎片——岩烬在远古战场自爆的瞬间、烬-7在数据海洋中与病毒厮杀的代码洪流、还有更多未曾经历的时空画面：某个时空中玄冥族竟化身为他的同门师兄，另一个时空里他自己成了机械帝国的统治者。

断裂的因果线突然扭曲成漩涡，将林凡拖入时空乱流。他发现自己站在青铜巨门前，门上刻着"因果之墟"四个太古篆文。门缝里渗出粘稠的暗物质，渐渐凝聚成岩烬的模样。"这不是幻象。"暗物质体发出混响，"当年我引爆真元时，玄冥族大祭司将我的因果锚定在时空裂隙——所以十万年后会有烬-7，所以你会被返魂桥选中。"

时空再次转换，林凡坠落在一座倒悬的机械佛国。齿轮组成的罗汉阵列正在诵经，经文字节竟是流动的二进制代码。中央莲台上的金属佛陀突然睁眼，掌心浮现出烛龙鳞片："施主可知，玄冥族本是上个宇宙纪元的清理程序？"它的机械臂展开全息投影，显示着宇宙轮回的真相——每个文明发展到极致时，烛龙就会苏醒执行格式化。

当林凡重返返魂桥，发现桥体已变成半透明的神经脉络。起灵的声音从混沌中传来："因果线在重构你的存在！"此刻他同时感知到三个时空：远古战场的岩烬正在画符、未来都市的烬-7在破解病毒、现世的自己握着虚天刃。在时空叠加态中，林凡终于明悟——返魂桥是高等文明设计的因果校验器，而他要同时在三重时空完成终极斩杀。

远古战场上，林凡将虚天刃掷向烛龙逆鳞；数据海洋里，他引导烬-7上传自毁程序；因果之墟内，他用暗物质重塑了岩烬的魂魄。当三道光芒在返魂桥交汇时，整座桥化作光雨消散。林凡站在星空下，手心多出个微型宇宙模型——这是新生的、未被玄冥族污染的时空种子。远处传来似曾相识的大笑："下次轮回，记得请我喝酒！"岩烬的声音随风飘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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