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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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薇卷第3章星纹劫（第1页）

####一

陆尘眉心的剑痕渗出了青铜汁液。

铜心看着那些液体在空中凝结成麦穗形状，每一粒穗实都刻着微缩的《种玉经》文字。更骇人的是陆尘的眼睛——左眼瞳孔变成了白虹剑的断面形状，右眼则浮现出北斗七星图案。

"双魂共体..."紫薇阁主的声音从破碎面具后传来，"叶寒衣的剑魄，秦照野的骨韵。"

海底突然传来闷雷般的震动。三百里外的归墟海面上，青铜麦树组成的剑阵正在改变方位，穗芒齐齐指向星港观测台——确切地说，是指向陆尘正在异变的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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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李玄的窥海镜映出恐怖画面。

秦照野的骸骨单膝跪在剑阵中央，脊椎骨节节爆响。那些新生的青铜麦穗从骨缝中钻出，在颅顶结成奇异冠冕。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每当海风吹过，麦穗冠冕就会发出叶寒衣当年使剑时的破空声。

"不是寄生..."李玄突然捏碎镜片，"是共生！"

碎片划破他的掌心，血珠滴落处竟长出微型剑穗。这些新生麦穗的纹路，与陆尘臂上正在蔓延的紫痕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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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星港的警报系统突然失控。

铜心看着所有青铜构件自行分解，在空气中重组为七柄巨剑虚影。它们悬在观测台上方，剑尖垂落的不是锋芒，而是带着铁锈味的星辉雨。一滴"雨水"溅在铜心脸上，立刻烧出麦穗状的烙印。

"星纹劫。"紫薇阁主展开双臂，"当年叶寒衣没能完成的..."

陆尘突然发出不似人声的尖啸。他的脊背弓起，七道剑光从颈椎依次迸射，在穹顶刻出完整的白虹剑诀。当最后一笔落下时，所有觉醒者都感到经脉里的星纹开始沸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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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归墟方向升起青铜色的日冕。

秦照野的骸骨踏着浪峰走来，每一步都让海面凝结出剑形冰花。它胸腔里的紫薇心脏跳动越来越响，震得星港的金属结构嗡嗡共鸣。当骸骨抬起右臂时，陆尘不受控制地跃出观测台，玉化的右手与骨掌轰然相击。

"铮——"

金石交鸣声中，两人之间的空间裂开细缝。透过裂缝，铜心看到了难以置信的景象：碣石山的雪夜里，叶寒衣刺入秦照野眉心的不是剑锋，而是一粒青铜麦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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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紫薇阁主的面具彻底崩解。

露出的面容让李玄失声惊呼——那分明是年轻时的秦照野！但这个"秦照野"的太阳穴上，却插着半截白虹剑的碎片。

"三十年前那晚..."阁主指尖轻触剑碎片，"师兄给了我两个选择。"

陆尘的识海里，叶寒衣的记忆突然清晰：雪夜中的紫袍人根本不是秦照野，而是他双胞胎弟弟秦照天！真正的秦照野，早在星穗历元年就......

骸骨突然掐住陆尘咽喉，骨缝间钻出的麦穗刺入少年颈部。剧痛中，陆尘终于看到了被封印的真相：当年自刎的也不是叶寒衣，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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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黎明前的星港下起了青铜雨。

每一滴"雨水"都在地面砸出微型剑坑，坑中迅速生长出剑穗幼苗。铜心拖着被灼伤的双腿爬向陆尘，看见少年胸口浮现出完整的白虹剑纹。

"不是传承..."紫薇阁主——或者说秦照天跪倒在地，"是复活......"

归墟方向传来惊天动地的剑啸。七万株青铜麦树同时枯萎，所有养分通过海底暗流涌向骸骨。当第一缕阳光照在秦照野的骨架上时，那些青铜麦穗突然开花，花蕊中喷出的不是花粉，而是带着叶寒衣剑意的星芒。

陆尘的瞳孔彻底变成了剑形，他听见两个重叠的声音从自己喉咙里传出：

"紫薇当斩..."

"...白虹贯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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