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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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第1页）

阿木将清理出来的碎木板搬到老者身边，方便老者随时取用。尘土飞扬，几块碎屑落在老者的灰白长袍上，老者却毫不在意，只是专注于手中的工作。码头的石板缝隙里，不知何时长出了一簇簇野草，在海风的吹拂下轻轻摇曳，仿佛在为两位辛勤劳作的人加油鼓劲。远处，海浪rhythmically地拍打着礁石，发出低沉而有力的轰鸣声，仿佛一首古老的歌谣，在诉说着大海的亘古不变。

老者接过木板，用斧头将其劈成大小合适的木条。斧头在老者手中挥舞，如同行云流水般，每一次挥动都精准而有力，木屑飞溅，在空中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然后轻盈地落在石板上。老者眯起眼睛，仔细观察着手中的木条，确保每一根都符合他的要求。他布满皱纹的脸上，此刻写满了专注和认真，仿佛一位技艺精湛的工匠，在雕琢一件精美的艺术品。他用斧头敲击木条，确保木条牢固地嵌入麻绳缠绕的缝隙中，加固修补效果。每一次敲击都发出清脆的声响，在空旷的码头上回荡。确认船底不再渗水后，老者缓缓起身，用袖口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他环视码头，目光落在其余几艘破旧的渔船上，思考着如何利用有限的资源进行最大程度的修补。夕阳西下，天空被染成一片绚丽的橙红色，海面上波光粼粼，倒映着天空的色彩，美得令人窒息。

阿木观察到老者的神情，他将手中的斧头放在一旁，走到另一艘渔船旁。这艘渔船比老者修补的那艘更加破旧，船身上布满了裂缝和破洞，仿佛随时都会散架。阿木深吸一口气，弯下腰，开始清理船上的杂物。他将一些腐朽的木板、破烂的渔网以及一些不知名的杂物一一清理出来，堆放在码头上。他的动作麻利而熟练，仿佛已经做过无数次这样的工作。清理完毕后，他发现船侧有一道明显的裂缝，海水正缓缓地从裂缝中渗入船舱。他环顾四周，找到几块大小合适的木板和一些残留的麻绳，尝试修补这道裂缝。他学着老者的样子，将麻绳缠绕在裂缝周围，然后将木板压在麻绳上，用小刀割断多余的麻绳。他的动作虽然不如老者那般娴熟，却也十分认真仔细。

老者注意到阿木的举动，他拄着拐杖，缓缓走到阿木身边。“让我看看。”老者说道，声音低沉而沙哑。他弯下腰，仔细检查着阿木修补的裂缝。他用手轻轻敲击木板，听着发出的声音，眉头微微皱起。“这样不行，”老者摇了摇头，“麻绳缠绕得太松了，木板也固定得不牢固，很容易被海水冲开。”他指着裂缝周围的麻绳，向阿木解释道。

“那该如何是好？”阿木虚心求教，眼神中充满了求知欲。他放下手中的工具，认真地听着老者的讲解。

老者拿起麻绳和木板，示范给阿木看。“你看，麻绳要这样缠绕，要紧密一些，这样才能更好地防止海水渗入。”他一边说着，一边熟练地将麻绳缠绕在裂缝周围。“然后，木板要这样固定，要用斧头敲击，确保木板牢固地嵌入缝隙中。”他拿起斧头，轻轻敲击着木板，将木板牢牢地固定在船身上。

在老者的指导下，阿木很快掌握了修补船只的技巧。他学着老者的样子，重新修补了船侧的裂缝。这一次，他缠绕麻绳更加紧密，固定木板也更加牢固。

在两人的合作下，两艘渔船的破损处得到了初步的修补，勉强可以出海。天色渐晚，夕阳已经完全沉入海平面以下，天空渐渐暗了下来。海风吹拂着，带来一丝凉意。

老者抬头看了看天色，说道：“天色已晚，我们先在码头休息，明日再继续修补其他渔船。”

“走。”阿木点点头，收拾好工具，和老者一起走到码头边一处避风的地方坐下。

阿木将散落在码头地面上的工具一一捡起，码放整齐后用一块破布仔细擦拭干净，然后才将它们放进一个用麻绳编织的工具袋里。他抬头看了看老者，老者正望着海面出神，海风吹动他花白的胡须，脸上沟壑纵横，仿佛记载着岁月的沧桑。暮色笼罩着整个码头，几盏昏黄的油灯在风中摇曳，发出微弱的光芒，映照着停泊在码头边破旧的渔船，也映照着老者略显疲惫的身影。

“老人家，您在这片海域捕鱼多久了？”阿木打破了沉默，将工具袋放在身旁。

老者收回目光，转头看向阿木，眼神中闪过一丝回忆，“很久了，久到我都记不清具体有多少年了，大概…从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就开始了吧。”他伸出布满老茧的手，指了指远处的海面，“这片海，养育了我，也见证了我的一生。”

阿木注意到老者的手，粗糙的皮肤，深深的裂纹，仿佛是这片海域的缩影，饱经风霜。他默默地听着，眼神中充满了敬意。码头上偶尔传来几声海鸟的鸣叫，更显得四周静谧。

一阵海风吹过，带来一丝咸腥味，阿木不禁裹紧了身上的单衣。他从工具袋里掏出一个水囊递给老者，“老人家，喝口水吧。”

老者接过水囊，喝了几口，然后递还给阿木，“谢谢。”他用手背擦了擦嘴，指着不远处几艘破损严重的渔船，说道：“这些船，都是这次风暴中受损的，如果不能及时修补，恐怕…唉…”他叹了口气，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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