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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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不用。”辛柔摇头，“来之前吃的很饱。”

“……”克莱觉得气氛有些尴尬，平时吵吵闹闹的反而有话说，现在怎么这么的，沉寂。

“人是不是很容易健忘？”辛柔没头没脑的问了这么一句。

“什么？”克莱问。

“你看h市，这些人，之前没多久还经历了一场浩劫，可是现在怎么一点痕迹都没有，一样的醉生梦死，一样的醉纸迷金。”辛柔笑着回答，“人类的生命那么短暂尚且如此健忘，何况我们，活了这么久，会不会就忘记了为什么活着的初衷呢，既然成为了吸血鬼，当时总有些原因吧。”

“重要么？”克莱走到床边坐下，“反正都已经这样了，我们拥有的不是过去，而是当下和未来不是么？你今天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感性了？”

“我不是感性，而是感慨，克莱，最初看见我，你是很怕我的吧，而且对我总是那么柔顺，你看现在你都能教训我了。”辛柔揉揉自己散开的头发，非常慵懒的看向克莱，克莱竟然觉得，这一刻的辛柔很妩媚，也许最开始的相遇让她忘记，辛柔也是一个非常非常有女人味的吸血鬼。

“辛柔，有些问题，你想的太简单。”克莱幽幽的看了一眼辛柔，漂亮的眼睛就像是会说话一样，让辛柔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她现在是后悔以前做错了。

“你可以说给我听么？”辛柔问的有些心虚，声音小小的。

克莱倒有一种欣慰的感觉，至少辛柔能安静下来耐心的去倾听别人在想什么了：“其实最初的我，会对你百依百顺，畏惧你，很大程度是因为这些年我和雅生活在那么多强者之中，这是我自保的本能。我活了这么多年，可是我还是会怕死，虽然活着不见得快乐，但我就是想赖在这个并不完美的世界上，因为有轩辕雅，我会觉得有活下去的动力。直到你打碎了我的梦想，打碎了我生存下去的理由，我就觉得其实怎么样都无所谓了，兴许死对我来说是一种解脱。”

“克莱……”辛柔最初的目的就是想让克莱重新活过一回，却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

“呵呵，所以，辛柔你觉得一个连生死都无所谓的人，她还有什么好畏惧的呢？”克莱冷笑，“你说我再也不像以前那么顺从你了，那是因为对我来说，什么都失去了意义你懂么。或许我不该把我的一些怨气给撒到你身上……”

“怨气？”辛柔奇怪，克莱撒的哪门子的怨气啊。

“因为雅离我越来越远，直到有一天，我发现，我连默默留在她身边的机会都没有了，我和她已经变成了两个世界的人，现在的我对于她，甚至对于大家来说只是个多余而无用的累赘。我又回到了两百年前一个人孤独的流浪的生活。”克莱摸摸辛柔的头发，帮她理顺了发梢，“所以我心里总有些不痛快，这些东西会让我变得暴躁，让我变得不可理喻，恰好又遇到你对我态度转变，自然你就变成了那个无辜的炮灰。”

辛柔还想说什么，克莱却已经抢先一步：“可是严格算起来，你一点都不无辜，想想你之前做的事吧，我这么对你也不过分。”

辛柔被克莱的话噎个半死，说起来她真的是自作自受：“克莱，对不起。”

“嗯？”克莱有点意外，辛柔居然会道歉。

“我是真心说这三个字的，虽然我知道你收到的伤害这三个字远远不能弥补，不过我还是想要和你说这三个字，对不起。”辛柔跪坐在床头，拉着克莱的双手放在自己的心口，“能不能大方一次，我们扯平了好不好？从头来过。”

克莱有些动摇：“你认为我真的这么大方？”

“不管你是不是，我以后只会对你一个人好，只会喜欢你一个人，你不会是没有用的累赘，因为我需要你，真的。克莱，最开始我只是对你有兴趣，可是现在我知道自己的心意，我从来没有为哪个人这样过，不对，是从来没有哪个人能这么吸引我，让我想拥有她，永远！”

“你知道永远有多长么辛柔。”克莱无奈了，辛柔什么话题都能绕到这个问题上来，“人类可以那么轻易的说出永远是因为他们的生命如此短暂，而我们不同，总有一天你会腻，会烦的。”

“克莱，你总是小瞧我，总是这么对我没有信心，不相信我的承诺么？”辛柔很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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