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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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升任分队长之后，原本经常和止水一起组队的情况就变少了，分队长的任务保密性更强，经常是独自出任务，就算是需要组队，通常也是和同样在分队长级别的人，因此大部分时间鼬都是独自一个人来这里。

到达这里的路比较难走，因此平时人烟罕至。

完成暗杀任务的时候，火遁会损伤有研究价值的尸体，苦无之类的则离目标太近容易沾到血，有点洁癖的鼬时常会使用一把长刀，过后就会在这里将沾血的长刀给清洗一遍。

——而且，也是平复刚刚的惊吓。之所以用“还算”顺利来形容之前的任务，就是因为这个小插曲。

能吓到鼬的事情绝对不算多，他为了村子和和平可以舍弃生命，一个不怕死的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已经很少有东西能让他惧怕。

但是刚才完成任务时，出现在自己面前、自称“宇智波斑”的男人绝对可以算是其中之一。

鼬从家族里流传下来的画像里见过这位曾经带领宇智波成为高峰、后来又被众人厌弃的族长，但是之前那个有着黑色长发的男人却用一个古怪的面具挡着脸，只有右眼露出，赤色的写轮眼显露着他的血缘。

在这个男人出现之前，鼬完全没有发现他的存在，甚至连他是怎么出现在他面前的也不知道，前一瞬间明明空无一人的空地上，就那样突然出现了一个高大的男人。

那个男人——按照他的说法，已经注意了宇智波一族很久了，他一直在寻找能够达到和他同样境地的人存在。

——永恒的万花筒，以血亲兄弟的万花筒作为祭品，这是鼬第一次听说这种东西的存在。

作为天才的族长之子，鼬一直是知道万花筒的存在的，甚至也知道万花筒的末路是失明，但是“杀死自己最好的朋友”这个条件，无论如何鼬也不会去干的。

姑且不论以鼬的性格会不会去做这种事情，单单是“最好的朋友”一项——说实话，从小到大鼬就没有可以成为“朋友”的存在，学校里的时候被称为天才被众人看似仰望实则隔离着，战场上被族里的带队上忍看着，有危险的一律不能做，成为暗部之后是每天的任务，一部分同僚远离他这个最年轻的分队长，一部分同僚不在意这些，但是总不可能邀请未成年的鼬参加他们的酒会吧？

斑说，因为永恒的万花筒必须兄弟两个都是万花筒写轮眼的关系，看了宇智波家族这么多年，有条件达到永恒的万花筒资质的兄弟，他只见到过两对，一对是宇智波带土和宇智波止水，一对是佐助和鼬。

其实鼬是能感觉到的，佐助的天赋可能弱他一筹，但是他的性格却比自己更加适合成为强者。鼬不太明白，如果斑认同自己和止水是因为实力、认同佐助是因为潜力，那么止水的哥哥带土——说的不好听一些，既没有实力、也没有强者的潜力的人，被认同是因为什么？

这个疑问他并没有问出来，直到许多年之后，寄宿在日后的木叶第一技师、他现在的同僚拷贝忍者卡卡西身上的带土的左眼，才证明了斑看人的准确。

不管怎么说，当时的鼬只是听着斑的讲述，然后对斑关于永恒的万花筒力量的引诱不可置否。

鼬本身对于力量并没有过多追求，而且他已经预见了夹在家族和村子之间的自己的悲惨下场——一个没有未来的人去追寻什么“永恒”，是不是太讽刺了一点？

斑像是洞悉了他的想法，轻巧地抛出一个问题：“那么你的弟弟要怎么办呢？”

——是的，佐助要怎么办呢？

鼬在家族真正关心的只有两个人，止水那个家伙，鼬相信他能够没心没肺地活的很好，“家族灭掉就叛村去做叛忍好了嘛”——鼬大致上能够想像地出那个人的做法，但是还小的佐助要怎么办？

和背离了宇智波的自己不一样，佐助一直以自己的家族为傲，他可以尽全力以自己的生命保护佐助，但是失去了家族的家族的佐助会怎么样？

斑没有再对思索的鼬说什么，像来时那样一声不响地再度消失了。

鼬一边清洗着长刀，一边回忆着刚才的事情，等刀洗好了，心中仍然是一团乱麻，一直到那道刀光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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