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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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山巅见到银松露（第1页）

欧泽老人带着阿美老人，往左前方向开阔坡面走去，顺着野猪常去的松林方向，在这乍暖还寒被誉为‘花朝’的二月天，走出不到两个时辰，居然找到了大如碗口的白色“猪拱菌”，还找到了不少的黑色的大小不一的黑色“猪拱菌”。

两位老人无比兴奋的出示给大家看，除了“队长”，没人认识这奇形怪状不圆又不方的东西。

“队长”首先捧着白色的超出碗口大小的东西，深吸一口气后闻了闻，同样兴奋地说道：“熟了！熟了！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吗?”大家带着十分好奇的眼光，一致性的摇头。

“这叫‘银松露’，当然也就是白松露。成熟的白松露比鸭蛋大的是非常稀少、非常珍贵的，价值比黄金还贵重：被称为餐桌上的钻石，是超级别王公贵族才能享受得到的稀有美食。”

他接下来指着另外几个黑色的东西说：“这黑色的大‘松露’，价值也堪比黄金，但都需在‘成熟’的前提下，才显有价值。也就是说能散发出浓烈的特殊气味，才能确定高昂的价值。”

他想了一下，才确定的说道:“它！它是全世界三大珍馐之一。”

“其他两种是‘鱼子酱’和‘鹅肝’，可能也是味美无比，但远没它珍贵和神奇缥缈。”

“它的味道是世界语言都无从描摹得当的：只可细‘品’，却是难讲明白的‘天赏’的——大自然之物；世界万千，无从比拟，它的生长条件要求极为苛刻，才导致了它希有中的万般昂贵与神奇！”

大家听后，挤过来，围着观看和欣赏这些实在不起眼的“物种”。它并没有娇贵和美丽的一点气息，经得住大家你来我往的交换，除了无数次揍到鼻子前用力的吸气与它“亲近”外，还用拇指反复试探它的“软硬”程度，它们仍然是“面不改色”。

大家仍是不解，一个接一个的捧着用力吸气的对着它闻了又闻。有几个只顾摇头，头脑中实在抽不出贴切的语言来感受这真算奇特的气味。

有的说：“像是健壮男士在大热天运动后的汗脚气味；”

有的说：“是像寒冬腊月一家子挤在大床上，猛一掀开厚重被子时的陈杂闷混气味；”

有的说：“像是爆香大蒜和葱白花椒浓烈之气，再加各种各样调味品的‘多味’融合之气出来后，再快速煎炒腌制的鱼肉混合而成的臭香裹混一起的无法说完全的奇特气味。”

有的说：“是臭豆腐及“发臭咸鸭蛋”臭至恰到好处的极致气味。”

阿美老人则深情的望着欧泽老人说到：“像大热天的健康年轻女孩特殊时期具有的气味！”。欧泽老人笑着频频点头。

几位战士一面点头一面又各自做出自我否定：“我没说对！我没说全！因为‘香’和‘臭’都不是它！”

大家想想又余言未尽的说：“真不明白这‘家伙’为什么这么名贵？是因为这‘什么都不像的气味’吗？还是因为特别美的味道呢？而且要怎么‘烹调’才能做出‘世界级别’的美味来呢？”。

大家把询问的方向再次转向“队长”，他却摇摇头说：我吃过，但是，那是黑松露，记忆中好像是生吃为上。世界上的美味，听说都不是人为去改变而成，是天地蕴孕而成。”

俩位老人互相补充的说：记得“阿薄”曾讲过：“得到这样大的白色‘猪拱菌’，需立即送到‘家支头人’那里，他们也要尽快送往‘知府’，再由知府想办法立即送往京城——‘上贡’。得到奖赏的家支头人，也会回赏牛羊之类的牲口给找到白色猪拱菌的彝族‘娃子’。”

阿美老人说：“即便住在山上，成天在林中游荡，一辈子也只有听说的份。特别是白色的、还是‘碗口大’的，山里人没几人见过，越吹越传神。就连阿薄这‘山里通’，也从没遇见过。偶尔在猪拱过或母狼重复停步不前的松树下方逗留的地方，找到核桃大小的黑色‘猪拱菌’，大的也只有‘鸭蛋’大小。记忆中吃过一次，不记得是怎样吃、不知道有多稀奇，也不知道成熟没有，连吃出什么味道都忘了。”

欧泽老人说：“野母猪最喜欢来找食的地方就容易遇到，我曾经顺着野猪拱过的地方去刨，也几次找到黑色的，但白色的就只有这一次。”

队长补充说道:“就是不知道这东西里散发出什么物质吸引了发情母猪及母狼”的停留寻找，民间才叫‘猪拱菌’，还因有野生菌的芳香是它的底色气味，才认定它是“菌类”物种”。

欧泽老人把弄着白松露，眼睛都没离开的说道：“都这么老了，念念不忘的人由你们千辛万苦的送了上来；而我俩又恰遇上几十年没曾见过的‘好’东西。这些都是你们‘带’上来的福份。我一辈子没这么高兴过，幸福过。”

两老手牵手，微微相靠，不断交换充满爱意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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