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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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灼热火花扑面来（第2页）

《腹中腾跳马驹蹄》

两眼呆停光脚处

腹中腾跳马驹蹄

忙寻忐忑平复地

急按葫芦瓢翻起

心跳喉间口断语

小青蛙子闹天西

骄阳似火苗缺水

眯缝眼中独一枝

一年又一年，历经春夏秋冬，学校初中三个年级：一连、二连、三连这三个年级初中班才依次毕业。一连的学生在这所五七中学校中，他们是当时的六年级与七年级的学生一起进入初中，是当时真正的大哥哥大姐们。与他们共在一个学校读书的时间是足够当时记忆的。足够感到他们留下的热情与热血，在那个年代的不同与其它时辰的奔放真实中潜在的隐藏情感的可爱与实在。

几年的时间一晃而过，一层又一层的梯田，终于让陡峭又荒蛮的山坡改变了模样。让他们见证了年轻和力量造就的“战天斗地”所得到的改天换地。

到了果苗开种时节，大家真是喜出望外。

但很快一次又一次的出现了萍果苗干死情形，几次补种“金帅及银帅”苹果苗，那苗就像遇上了真正的阶级敌人，硬是顶死不活。当时非常珍贵的品种还有“红富士、秦冠”等等，更是使他们一想起就口流清水、这些都是他们一心渴望的饱含着“甘露”的水果，是那时人生的奢望——哪怕终身就享受酣畅的一次口福。

少部分树苗好容易活过了夏秋两季，但都几乎毫无能力躲过这里冬天的严寒霜雪······

光秃秃的山坡又恢复了它千万年前的本色，直勾勾地向他们瞪眼、向他们示威。逼着他们承认：一腔热血和汗水的分量不堪一击。

面对这样的现实时，年轻的“战士们”，再也没有了几年前那刚上山时的冲劲，而真实的到了泪水和汗水交融、难得不分高下和贵贱时刻。偶而在大家心情不太糟糕时风趣的说一句:一定是那震耳欲聋的口号声吓破了果苗的“胆水”。

检验成果出现彻底的挫败之时，就是他们单纯的泪水倾下之季。那是他们梦中将得到的甘露，冻固在“爱你兹博魁”裸露的脊梁之上、干枯在高昂的口号中、也铺洒在没有土壤的石缝里。

当时他们学习的主要科目是熟读领袖语录和背诵领袖诗词，其他的时间大部分是“学工、学农、学军。”这三学多数是离校学习，冲出校门，“到实践中垂炼，到社会上学习！”。

就这样，他们高声唱着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

《猫儿坡战歌》

我们是革命的五七战士

心中充满阳光

大战猫儿坡

用革命思想来武装

大战猫儿坡

拥有无穷的力量

荒芜野岭刺棚蔓

乱石满山岗

战士雄心比天高

嘹亮歌声在荡漾

“四海翻腾云水怒

五州震荡风雷急

要扫除一切害人虫

全无敌”

当再唱到“我们有无穷的力量”时，他们有时才会放低音量，略有所思，只哼音乐，有意无意的回避那高昂无比的歌词。

偶尔有一丝感想略过，那就是如把当年的口号声放轻一些，加一丝的“稳重”，加一点迟缓，也许现在的心境会好一些，动荡的心情可能会平静一些，就会象清风一飘而去，一扫而过。也许就会一切象过往云烟，消失在时间长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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