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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汉泰换下公服,“这次来的突然,可是有什么急事要办?”
“给我娘取药!”谢渊掂了掂手里的玉骨扇。
“我娘一直在吃钱神医的柏子养心丸。”
“前阵子钱神医去了京城了,临走时交代了他师弟在这里,师出同门,用药也是便宜的!正好我也来看看你和表姐,赶巧就过来了。”
赵汉泰也大马金刀的坐到石桌另一侧。
“姨母身体安好?”
谢渊沉默一瞬,俊朗的脸上显了几分黯然,“出门前我让娘住到紫桐别院散心去了!”
“姨母就是心善,才吃了这些年的苦,若是早些年就把白姨娘打发了去,也不会有今天的养虎为患!哼,一个妾室倒把主母逼的退避三舍了!”
陈氏沏了壶茶,来福赶忙接过来,斟满三杯茶放在石桌上。陈氏顺势也坐了下来。
“好在渊表弟已经大了,以后的家业早晚是你的,表姐夫再宠着白姨娘,也不过是多些银钱。”
陈氏说到这,又重重的提醒道,“渊表弟,你娘这几年置气不理事,眼看着你也要定亲了,千万留意着你爹,可别让人做了手脚,切莫大意了!”
谢渊的娘,谢二夫人郑氏也是陈氏的亲姨母,是郑老夫人老来得女,心肝宝贝着呢,很得爹娘的宠爱。
从小和他们这些外甥侄子们一起玩着长大,后来先后成亲了,随夫婿各奔一方,来往才不那么方便,可书信还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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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谢家这些年内宅的混乱,陈氏比别人都清楚些。
小姨夫的偏心也有目共睹,可不敢终身大事交到他手上,看来自己得给外祖母去封书信,提醒一二。
谢渊不置可否,“表姐放心,娘亲留了嬷嬷在府里的!”
“嗳,素珍,且去做几个小菜,我和表弟今晚要喝上几杯了!”
陈氏一拍头,忙起身,急急的奔向厨房,“哎呀,刚刚让卖鱼的王大娘送来一条大鲤鱼,晚上给你们做个酱焖下酒喝!”
赵典史支开了陈氏,笑道“妇人总是罗里吧嗦,说起内宅的事来就想不到别的了!”
谢渊像模像样的一抱拳。
“珍表姐还是那样的爽朗的心性,感谢姐夫对表姐的包容,脱离家宅窒捁,偏安一隅,此处倒是难得悠闲之所!”
兄弟俩饮茶畅怀大笑,引得杏树上的喜鹊扑棱棱的飞走了!
酒足饭饱,皓月当空,两人来了一段剑舞,大汗淋漓,赵典史直呼,“痛快!”
陈氏收拾残局,嘱咐来福给郎舅两个冲壶浓茶解酒。
看到赵典史带回来的布兜放在堂屋的桌子上,解开绳结看到一块布包裹的瓷罐,肯定又是哪个衙役给他带的酱菜。
赵典史为人从不以势压人,小衙役门有什么难事都会寻他一寻。
平时经常往家里带各种坛碳碗碗,到不沉,陈氏捧着瓷坛路过庭院,两郎舅又开始了文比,谢渊明年春上是预备县试的。
士农工商,任何时代科举才是正统思想。
把陶瓷罐子摆在厨架上,准备着早饭再打开。
又闲话了一会,告别了赵氏夫妇,谢渊带着来福慢悠悠的回了客栈!县城太小了,并没有什么热闹可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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