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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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第1页）

&ldo;不，还有一人。&rdo;来人勉强道，&ldo;进了侯爷长兄府邸。&rdo;

&ldo;我知道了。&rdo;卫青道，&ldo;你先下去歇歇吧。&rdo;也不换装，直接牵了马，向未央宫而来。

陛下不在未央宫，王太后又逝去良久，宫中便是皇后为尊。卫青进了椒房殿，卫长君却早在那里，想来，卫子夫也已知情。

&ldo;这个敬声，&rdo;卫子夫恨恨的扣拳在案，&ldo;惹出这么大罪状来，要本宫怎么为他收拾？&rdo;

&ldo;只怕已经不是敬声本身的事了。&rdo;卫长君叹道，&ldo;陈卫对立已久，这么好的机会，陈家人不会放过我们的。当年，我们是如何逼得陈阿娇被废黜，陈卫两家，都是不会忘的。&rdo;

卫青欲说些什么，却终究忍住。虽然，卫家已走在薄冰上，随时都有倾覆的可能，但听人轻蔑直呼她的名字，心中却似有一根刺，隐隐不快。

&ldo;青弟，&rdo;卫长君看着卫青，道，&ldo;你可有什么办法？&rdo;他虽是卫家长子，但论威望，论能力，俱不如卫青。事实上，这些年，卫家人早已习惯已卫青意见为准，到了这等危急地步，自然是要看他的。

&ldo;以不变应万变。&rdo;卫青沉吟道，&ldo;无论陈家如何出招，我们只接招就是。陛下毕竟是英主，只要我们不犯他忌，到最后，最多赔掉一个敬声。&rdo;

&ldo;公主。&rdo;殿外传来侍女惊呼。

卫子夫扬声斥道，&ldo;怎么回事？&rdo;

&ldo;启禀皇后娘娘，&rdo;殿外，侍女声音仓促，&ldo;卫长公主要生产了。&rdo;

卫子夫脸色一变，连忙下得殿来，却见刘斐在采薇的搀扶下，倚在殿门外，抱着肚子，额上点点的汗渗下来。

&ldo;还不快去唤太医和稳婆，&rdo;卫子夫稳稳吩咐道，让人将刘斐扶进去，这才转身问道，&ldo;怎么回事？&rdo;

&ldo;公主早晨起来，说是要给皇后娘娘请安。&rdo;采薇面上亦有些白，勉强道，&ldo;却不料公主的两位舅舅都在。公主说待会在进去。结果在门外听了一阵子，就忽然抱着肚子喊疼。&rdo;

&ldo;皇后娘娘，&rdo;少顷，太医诊了脉出来，禀道，&ldo;卫长公主这是受惊动了胎气，要早产的征兆。卫长公主身子一向柔弱，怀孕后情绪一直不佳，这一胎，看来竟是极险的。&rdo;

&ldo;好了，&rdo;卫子夫心烦意乱，道，&ldo;你给本宫好生看着公主，若是公主或是她肚子里的孩子出了事，本宫唯你是问。&rdo;

太医躬身道，&ldo;臣尽力就是了。&rdo;

熬了近两个时辰，刘斐产下一双儿女，女为长姐，而那个男孩，在落地时就已没有呼吸了。

&ldo;娘娘节哀。&rdo;椒房殿里，上下跪了一地的宫女内侍。

卫子夫闭了闭眼，仿佛在一瞬间，苍老了十岁，道，&ldo;让本宫看一看本宫的外孙。&rdo;

男婴的眉目清秀却冰冷，仿佛只是睡着了，而不是才一出世便没有睁开眼睛看一看期盼他已久的亲人的机会。

&ldo;这便是报应么？&rdo;卫子夫喃喃道，&ldo;卫家害她陈阿娇失去一个孩子，却报应在斐儿身上？&rdo;

卫青亦很是伤感，上前搀道，&ldo;娘娘，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斐儿更重要。&rdo;

榻上，刘斐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便陷入昏迷。

&ldo;你们听着，&rdo;卫子夫环视着椒房殿里一干人等，皇后威仪毕现，&ldo;卫长公主只产下一女，便是本宫手中抱着的这个，若是有人在公主面前说错了话，可不要怪本宫饶不了他。&rdo;

椒房殿里，众人齐声应了一个&ldo;是&rdo;字。

&ldo;娘娘，&rdo;采青慌张进来，&ldo;廷尉史往椒房殿来，不知用意。&rdo;

卫子夫一怔，冷冷的看着张汤带了人进来，怒斥道，&ldo;大胆，外臣不得擅入内殿，张大人身为朝官，不知道这规矩么？&rdo;

&ldo;这规矩臣自然是知道的。&rdo;张汤微笑道，&ldo;只是臣奉有圣命，也只能进来的。&rdo;

卫子夫渐渐平静下来，淡淡道，&ldo;廷尉史奉有何上命？&rdo;

&ldo;据殿下何在？&rdo;

卫子夫面上巨变，&ldo;你寻他有何事？&rdo;

公孙贺传来的消息，并没有公孙敬声招认刘据为主谋之事。

&ldo;奉上命，皇二子刘据身为皇子，不思修身，意图加害悦宁公主，导致陈娘娘纵马，皇嗣流失，现着廷尉府拘拿皇二子刘据审讯。&rdo;

&ldo;据儿不会做这种事的。&rdo;卫子夫失声。

&ldo;会不会，并不是臣说了算的。&rdo;张汤的话语虽是一贯的恭敬有礼，却是寸步不让，&ldo;皇后娘娘，请不要阻挠臣办理公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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