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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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2页）

&ldo;那声音是他!&rdo;钟离木川心突然揪起来，跳得很快。

&ldo;有人要见您，主公。&rdo;

&ldo;谁啊?&rdo;

没人回话。是钟离木川把杨老爷悄悄支开了。

樊擎见没人回话，但门外明显立着个人影，他起身开门。

门开了，樊擎的手瞬间僵了，眼眶的泪硬生生地当着钟离木川的面掉了一滴。樊擎即刻转身朝里走，快速用袖子擦掉泪痕，又把剩下未出的泪都给憋了回去。

&ldo;你来做什么&rdo;

窗外突然响了一声闷雷。

钟离木川把门轻轻带上，&ldo;我找了你好久。这些天，我不在你身边，你可还好?&rdo;

&ldo;好，好得很。&rdo;这几个字很刻意，是樊擎咬着牙齿说出的。

&ldo;你好，就好。&rdo;

&ldo;你不是不喜欢我吗?不是说在你心里最重要的人是我父亲吗?那你又何必来找我，我无论如何都与你无关了吧。&rdo;

&ldo;不，擎儿，你信我，我一直都很在乎你，只是往事太锋利刻在我心上难以抹掉。但是，这些天，你离开我以后，我也想了很多，逝去的不如就此放手，珍惜眼下才是我最该做的。从今往后，你便是我最重要的人，比我的生命，比我所有的一切都要重要的人。&rdo;

&ldo;那你肯说吗?&rdo;牙关挤出这几个字来。

&ldo;你非要我说出那几个字吗?&rdo;沉寂片刻，雷声轰轰闪过一道电光，&ldo;我从你小时候就抚养着你，直到你十六岁，养着你整整十年。你知道的，有时候，我甚至觉得你就是我的孩子。&rdo;

&ldo;我说了，别再把我当小孩看。&rdo;狠狠的一句话戳在钟离木川心上，没有嘶嚎，也没有撒娇，只是冷厉的语气。

&ldo;木川师父，你知道吗?我现在会喝酒吃肉了，我再不是从前那个乖乖的樊擎了。&rdo;

&ldo;是吗?&rdo;钟离木川突然心灰了下去，淡淡地说道，&ldo;擎儿长大了，有自己选择的权利。&rdo;

&ldo;我再问你一遍，说还是不说&rdo;

&ldo;擎儿，在我心里，你一直都是我愿意用生命守护的人，但是，我一直只是把你当做自己的亲人看待。以后，你再长大些，会遇到你喜欢的人的，你们会在一起，会有孩子，会很……&rdo;

&ldo;够了，出去，我再不想见到你。&rdo;

半晌没说话，&ldo;擎儿，我知道你安好便够了。&rdo;

门被打开又掩上，可门缝再紧也挡不住外面不住的雷声传进。

立了一会，樊擎打开门，天色暗极了，电闪雷鸣很快就要掉下雨点来。他看到走廊边上站着杨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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