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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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第2页）

&ldo;尘默，你觉得我怎么才是喜欢你。&rdo;

尘默没有说话，因为他不知道。他不知道，对于玉寒来说，什么才叫喜欢。他也不知道，玉寒怎么做，才能说服他。

&ldo;是把这个项链丢掉，还是把我自己给你？&rdo;玉寒说着，伸手生生拽下了脖子上的枫叶项链，然后开始一件一件地脱自己的衣服。她脱掉了针织衫，一颗一颗地解开了衬衫的扣子，颈下嫩滑的肌肤暴露于尘默的眼前。

这一整个过程，她都没有逃避尘默的直视。

尘默一时间惊诧，伸手制止了她。

&ldo;还不够吗？可我只有我自己了。&rdo;

&ldo;尘默，你觉得我把这条项链丢掉，就可以什么都不记得了吗？你觉得我亲口说爱你，就代表我喜欢你了吗？你觉得我今天把自己给了你，就代表我真心喜欢你吗？而如果我真的喜欢你，那么你要的时候，我就一定要给你吗？&rdo;

尘默哑口无言，一双泪眼凝视着她。

&ldo;不是的，尘默。这没有任何的联系。你不能这样质疑我，不能这样将我鼓起勇气付出的真心成为笑话。&rdo;

&ldo;难道白泽的一句话，比我的话还更有可信度吗？&rdo;

&ldo;不是的，不是的，阿玉&rdo;他抱住玉寒，不住地摇头，&ldo;我只是，太不自信了，我不相信自己，更……&rdo;

&ldo;更不相信我，对不对？我对于以往太执着，没有给你安全感，这是我的错，我认。&rdo;

&ldo;阿玉……&rdo;

&ldo;可是尘默，以后相信我，好不好。&rdo;

&ldo;恩。&rdo;他含混地答了这一句。

玉寒心里轻叹了一口气，拍着他的背。

&ldo;阿玉……&rdo;他压抑的声音像一个黑洞，将玉寒仅有的理智吸进其中。而她在看到尘默朦胧迷离的眼睛时，防线崩溃了，主动伸手揽住了他的腰。

玉寒会亲吻他，会和他牵手，却很少主动对他做什么。玉寒这一举动明显将尘默惊了一下，他略一迟疑，随即便回抱住了玉寒。

终究是醉酒的人，又这么闹了一通，尘默在玉寒的搀扶下躺在卧室的床上，却拽着她不肯撒手。

&ldo;我去把汤端过来。&rdo;

尘默摇摇头，像个孩子，力气反而更大了一些。醉酒的人控制不好力度，一把将玉寒拉到了床上，尘默的身边。尘默大手长臂一揽，玉寒被困在他的怀抱里，出不去了。

她叹了口气，没有再动。尘默逐渐呼吸平稳，但是玉寒望着窗外万千灯火，睡不着。往日，她只是偷偷在那人身后，并没有像现在这样，两人同吃同住，亲昵无间。虽然戏中经历过不少，但是那毕竟是靠自己的想象和对手的帮助下产生的&ldo;爱意&rdo;。现实生活中，这的确是第一次，这对于她和他来说，都是一个难题。

长夜漫漫，她辗转难眠，在轻轻移开尘默的手臂后，她下了床，在客厅拿出了纸和笔。她随身的包里总会带着一个本子和一支钢笔。

亲爱的尘默先生：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离开了你的身边。恩，狗血偶像剧都是这样写的，然而我们的生活却很真实，一日三餐，遛狗看书。所以，我只是想给你写一封信，就这么简单。

细细数来，我已经七年，不对，八年没有写亲笔信了，从林溪回国到现在。我不能否认林溪的存在和意义，那只是自欺欺人。

林溪，这个我每次喊他都会不由自主地笑起来的名字，是我前二十七年生命的冬日暖阳。他的存在，补缺了我人生中父兄的角色，给予我难以替代的温暖。他本身的美好，也让我从一个女孩子变成一个少女。然而，我清楚的明白，林溪对于凌玥而言，有多重要，凌玥对于林溪而言，又是怎样的存在。这关系到逝者的隐私，我不方便多说。

他们离开人世的这七年，我十分之怀念与羡慕他们。每每午夜梦回，醒来都是泪湿枕被。而与你相识的这半年，我很少梦到他们，甚至逐渐忘记他们的音容笑貌，只留一个光影。更多的，是你的样子，脸红的样子，浅笑的样子，打盹的样子，补妆的样子，认真讨论剧情、分析剧本的样子。那时，我便知道，你在我心里扎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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