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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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2页）

&ldo;呵，好义正严辞，那本相就让你们与那名小太监对质！&rdo;

看守密药阁的小李子被带到了众人面前，秋振滔见状恨不得扑上去嘶咬一番：&ldo;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陷害我！&rdo;

小李子吓得缩到一旁，连连向丞相磕头：&ldo;奴才不敢欺瞒丞相！确实是都尉大人逼迫奴才拿出凝月香毒，还说若奴才不照做，奴才的家人便性命难保！奴才不敢不从，却没想到他如此胆大妄为，竟敢谋害皇上！若奴才当时知晓，哪怕粉身碎骨也绝不会交出凝月香！奴才有罪！恳请丞相大人责罚！&rdo;

说完，他痛哭泣零的重重叩首，玄臬见状，欣慰地微微点点头。

&ldo;胡说！胡说！&rdo;秋振滔已经气得手脚冰冷，全身直抖。

&ldo;敢问这位公公，&rdo;较为冷静的大哥秋振浪厉声道，&rdo;秋振滔是何时逼你偷出凝月香？&rdo;

&ldo;本月初三。&rdo;小李子答得毫不犹豫。

&ldo;胡说！&rdo;

三兄弟竟异口同声，秋振水更是按捺不住大声道：&ldo;大人明察！本月初三是拙荆生辰，我兄弟三人连同秋家上下都在府内过寿，未曾有人离开！如何进宫偷拿凝月香！&rdo;

&ldo;就是说，除了你们这一家人，没人能证明秋振滔是否在府内？&rdo;玄臬冷冷道。

&ldo;若大人不信，可问秋府下人，俱可做证！&rdo;秋振浪正声道。

玄臬陷入沉思，手指无意识地敲击桌面：为何这兄弟三人俨然一副被人冤枉的愤怒之情？是在演戏？还是真的另有内情？可是小李子并没有理由去陷害秋振滔。若询问秋府下人，又难保他们不是早已叮嘱过如何应答……

&ldo;传唤秋府管家秋严。&rdo;玄臬慢慢说道。

本相倒要看看到底是何人在说谎！

年过半百的管家秋严颤巍巍地跪了下来，神情慌张，全身哆嗦。

&ldo;管家，你莫要怕。&rdo;秋振水怜悯他一把年纪还要受此惊吓，不由柔声安慰：&ldo;你只需告诉丞相大人初三那日府内各人都在做什么就行了。&rdo;

&ldo;初……初三……是夫人生辰……全……全府都在庆祝……&rdo;秋严结结巴巴地回答道。

&ldo;那秋振滔可在其中？&rdo;

秋严哆嗦了半晌，竟没有立刻回答，头垂得更低，声音抖的愈发历害：&ldo;在……在……&rdo;

玄臬立刻觉察有异，柔声道：&ldo;老人家，您要想清楚了，给假供可是杀头的大罪呢。&rdo;

秋氏三兄弟心中有气，不约而同望向玄臬。这个玄臬，句句笃定是我秋家所为！询问之中根本就是先入为主，因执已见，已经认定是我秋家的罪名！

心无介蒂坦荡荡的三人完全没有预料到的事情发生了！秋严忽然害怕地磕起头来：&ldo;大人明鉴！三老爷那日的确来过府中，可是中途离席，事隔近一个时辰才回到府内，而且行事隐密，避过下人。待回来后，三位老爷面露喜色，进入内堂议事，直至两个时辰后才出来。其后便命小的将此事保密，不准外泄，还给了小的十两黄金封口！&rdo;

&ldo;秋严！你在说什么！？&rdo;秋振水大惊，目瞪口呆地瞪着秋严，完全混乱起来。

&ldo;大人明察！那十两黄金还在小的卧房之内！小的薪水微薄，怎么也不可能有这么多钱！大人只需派人查看一下就明白了！&rdo;

&ldo;秋严！&rdo;

秋氏三兄弟个个目睚欲裂，两眼喷火地怒视着早已汗流浃背的秋严。玄臬冷冷地看着众人，挥手示意一位手下去秋府察看是否属实，同时挥退已经站立不稳的秋严，寒冰般的眸子直视秋氏三兄弟。

&ldo;大人！秋严定是受人指使！诬陷我兄弟三人！求大人明察！&rdo;

就在这时，一名手下快步跑到玄臬身边耳语一番，玄臬的神情明显一滞，一团怒火从天眼底蓦然燃起！堂下的三兄弟硬生生的感觉到一股锋芒在背的刺痛，心口倏冷，直觉地意识到还有更不幸的东西在后面。

&ldo;呈上来。&rdo;玄臬冷声道。

接着，只见小德子恭恭敬敬地捧着一身龙袍、龙冠、龙靴慢步走来，呈到台上后便垂首跪下，一声不响。秋振浪看着独子的近侍蓦然出现，而且手捧龙装，心头的困惑与恐惧感更加浓烈起来。

&ldo;小德子，将你所知之事尽数报上，本相自会保你平安。&rdo;

&ldo;谢过丞相！&rdo;小德子朗声道：&ldo;奴才这些年一直在秋丞相身边侍奉，对秋家之事略知一二，尤其是今年少爷手握大权之后，三位老爷早已蠢蠢欲动。不日前，少爷回府，从三位老爷手中拿到三条松花色细绳，神色诡密退入内堂。奴才一时心中好奇，便在堂外偷听，谁知……&rdo;

小德子停顿一下，秋氏三兄弟已经无从消化他口中的言辞，然后小德子又继续道：&ldo;谁知他们竟密谋在那松花绳子上浸毒，意图毒害当今圣上！他们还说，只要皇上一死，凭秋家在朝中的势力足以江山易主！移名换姓！&rdo;

秋家兄弟俱是一震，各个面无血色，神情呆滞地看着小德子：他是自小跟在秋素苇身边的小厮……这个人的证词算是最为有力的吧……？

&ldo;后来，少爷便利用皇上对他的信任将毒物献予了皇上。奴才还听到他们将少爷登基时所用的龙袍、龙冠、龙靴等物埋于后花园的牡丹亭下。之前奴才怕被他们灭口，才一直佯作毫不知情，现在奴才特将证物呈上，‐偿知情不报之罪！&rdo;

玄臬用有些发颤的手轻轻地抚摸着制工精美的龙袍，怒极反笑：&ldo;好……好……真好……真是煞费苦心……&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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