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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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第1页）

小莎却噗哧一声笑了，往我头上戴着簪子，说：&ldo;上仙的大日子，自然是要打扮一番，风风光光的。&rdo;

我心里想：对呀，要在千军万马前面作人质。嗯，是大日子。

我有些担心小莎，问道：&ldo;哎，你怎么还不收拾些值钱的东西往外逃啊？&rdo;她疑惑地问道：&ldo;为什么要逃？&rdo;

我心想：小莎真是个忠心的好仙娥。

一番折腾后，小莎扶我去床边坐着，然后和一群宫娥一起行礼，道了声：&ldo;奴婢告退&rdo;后，就轻轻阖门而去了。

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好像梳了个很复杂的发式。各种簪子歩摇等头饰戴得我好重。我便伸手一个个解了下来，随意丢在地上，之后倒头就睡。嗯，还是睡床上比较舒服。

不过估计是之前睡多了，再加上心烦意乱，只能眼睁睁趴在床上，睡不着。说来也奇怪，不知衣服是不是穿多了，全身有些滚烫。

此时，门外传来脚步声，我听见仙娥齐刷刷地恭敬道：&ldo;太子殿下。&rdo;

我赶紧闭上眼睛，假装熟睡。

门开了，外面的寒气涌进来了一些。我听见封任堂转过身把门关上，一步一步轻轻地向我这边走来。我忘了我是什么时候就开始能够认出他的脚步声。

他坐在床沿上，床褥凹进去了一些。曾几何时，我很喜欢他身上的味道，现在才发觉其实整个雪域的皇宫里，点的都是这种檀香。我倦了，腻了。

他帮我掖了掖被角，还是静静地坐着。我觉得他在盯着我看，一股热气竟然流遍全身。我尽量保持自己呼吸的平顺，继续闭着眼装作已经入眠。好一会儿，他探着身子，一手撑在床的另一边，一手抚上了我的眉，道：&ldo;熟睡的人是不会皱眉的。&rdo;

我眼睛也没有睁开，只是平静地道：&ldo;怎么样？天兵天将杀来了吗？我已经做好了与你一同灰飞烟灭的准备了……&rdo;他的指尖离开我的眉，说：&ldo;天兵天将已经回去复命了，那莹石我已经亲手毁了，叔父和其他勾结瑰族的臣子已经被锁住在地牢里。瑄瑄，一切都只是一个局。所以，你能原谅我吗？&rdo;

我睁大了眼睛。看到的还是一片漆黑。我猜不到是这样的缘由，不过并没有太多的喜悦。

&ldo;我看不见你。&rdo;我说。

&ldo;你会好起来的。&rdo;他的语气很温柔，&ldo;即使再也看不到，我也会守在你身边，永远永远……&rdo;

&ldo;不，封任堂，我是说。我是瞎的。而且不是这一两天的事情……&rdo;

&ldo;不能原谅我吗？&rdo;他双手撑在我身体两侧，俯下身道。

&ldo;不，一点也不能。你还是利用了我，本质上是没有区别的。踏着我，达到你的目的，只是目的有些不同罢了。你倾覆了天界，我不管；你若是为报血仇，我也不管。只是你对我做的一切，你的欺瞒，你爱我的原因，你策划这一切的过程就让我无法原谅。&rdo;

&ldo;我是真心的，我真的从一开始就是真心对你的……这不是计划的一部分……&rdo;

他在床的另一边躺下，伸手抚着我的头发，我闭上眼睛，没有理会他。

过了一会儿，我想起那天中了消忆咒的之桃。便开口问道：&ldo;后来，你把之桃怎么了？&rdo;

封任堂在我背后深深呼了一口气，像是有些愤怒。他低沉着声音说，&ldo;你不觉得，不应该在大婚之夜向自己的相公问起另外一个男仙的事情吗？&rdo;

&ldo;什么？&rdo;我惊坐起来。原来雪域的仙娥一个下午都在布置着婚房，我这身穿着的竟是大红色的嫁衣……小莎说的&ldo;大日子&rdo;竟指的是这个……

&ldo;封任堂，我什么时候答应与你成亲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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