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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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第1页）

这就是两国的心理战，最后更沉得住气的那个，往往能拿到更大的利润。

两段舞蹈中穿插了一只琵琶独奏后，就轮到冉凝献乐了。因为不是主推的曲子，只是助兴罢了，再加上她已经嫁人，不便在外男前露面，所以冉凝并没有入殿，只是在事先布置好的屏风后弹奏。曲子是她之前上交的那支，没有配乐，只是一支古筝独奏。曲中用节奏的缓急及曲风的不同，来区分两国水乡文化的差异，乍一听只是游船之景，但久了却可以听出乘船人观景的心qíng与对比后的感慨。这种大气的包容和水乡富足辽阔带来的心胸畅然宽广之气，似乎也寓意着两国交好后，文化的相融和对彼此的接纳包容。

&ldo;这曲子好，此等以小景记大事的气魄十分少见，更难得的是竟能弹得分毫不差。&rdo;楚川点点头，问：&ldo;这弹琴的可是男子?&rdo;

&ldo;不，是女子。&rdo;皇上回道。

&ldo;哦?&rdo;楚川眼中有些意外，又问：&ldo;不知可否有幸得见这位姑娘?&rdo;

&ldo;恐怕不行。&rdo;皇上无奈地笑了笑，他并没有听冉凝弹过几曲，不过能弹出这种风格的人礼乐司恐怕就只有冉凝一个了，所以即便不用问也能猜到，&ldo;其乃昭武将军之妻，不便见外男。&rdo;

&ldo;昭武将军?折戟书生?&rdo;北鑫与南炎虽素无战事，但折戟书生可谓是声名远播，他在南炎皇宫中也听过不少，&ldo;即嫁为人妻，今日怎来献曲了?&rdo;

其实如果皇上不提也便罢了，这一提，倒让他对折戟书生的妻子更为好奇了，不知是什么样的女子，才肯嫁于那位修罗一般的折戟书生。

&ldo;她未嫁前在礼乐司任职，朕惜其才华，若因嫁人被埋没了实在可惜。她也不是一般小女子，昭武将军也不是迂腐之人，所以将她留在礼乐司倒也合适。&rdo;皇上对冉凝的评价还是很高的。

&ldo;既如此，让她来见一面也无妨吧?如皇上所言，她即是礼乐司之人，楚川想赏她，让她来见一面也不为过吧?&rdo;楚川很少有听曲子听得如此着迷的时候，他懂曲，也会评断，也正因为如此，所以很少有曲子能入得了他的耳，&ldo;在我们南炎，并没有女子不能见外男的说法。楚川虽该入乡随俗，但也不免觉得不必那样苛刻。&rdo;

楚川已经这么说了，皇上也不太好拒绝，便对常公公道：&ldo;让冉凝进来。&rdo;

&ldo;是。&rdo;常公公应着便出去叫人了。

皇上传她，冉凝是有些意外的。与前来接她的钟溯对视了一眼，其实她心里并不想去。

常公公说：&ldo;二皇子要赏你，去谢个恩吧。&rdo;其实他也觉得冉凝不必露面，但二皇子的话说得滴水不漏，皇上也实在没办法驳了他的面子。

冉凝想了片刻，将古筝交给钟溯，说：&ldo;你在这儿等我一会儿，我谢完恩就出来。&rdo;

&ldo;好。&rdo;钟溯点头。他并不想让冉凝去，而皇上没传他，他也不能跟着，只能在外面等。

进殿后，冉凝远远地跪地行礼：&ldo;参见皇上，拜见二皇子。&rdo;

&ldo;起来吧。&rdo;皇上说道。

&ldo;谢皇上。&rdo;冉凝起身，只站在原地低头不言。

楚川打量了一下冉凝，冉凝虽低着头，但不卑不亢的态度即没有太高兴，也没有太紧张，这让楚川不禁又多了几分兴趣，谨小慎微的女子他见得多了，宫中比比皆是。而像冉凝之样的，真是不多见。

&ldo;你的曲子很合本宫心意，故请你进来见上一见。&rdo;楚川说道。

&ldo;二皇子过奖。&rdo;冉凝恪守礼节的同时，也不多话。

&ldo;想要什么赏赐?尽管开口便是。&rdo;楚川也是个大方的，&ldo;不过在此之前可否抬起头让本宫看看，本宫可不想到时候连自己赏的人长什么样都不知道。&rdo;

冉凝并没有抬头，只说道：&ldo;献曲乃职责所在，不敢要赏。此曲能得二皇子欣赏，便足矣。&rdo;

楚川轻笑，说：&ldo;是本宫冒昧了。不知可否再请你弹上一曲?&rdo;

冉凝不急不缓地说道：&ldo;礼乐司才华出众之人颇多，冉凝实在不算什么。承蒙二皇子不嫌弃，冉凝已是心怀感恩。二皇也不妨听听其他曲子，便可知冉凝技艺之浅薄。夫君还在外面等冉凝，冉凝实在不便多留。冉凝告退。&rdo;

说完，冉凝也没多留，行了大礼，便退了出去。

她知道这样可能会惹皇上不快，但她已经嫁人，这种场合是可以不露面的。应召去殿中谢了赏已经是极限了，根本没有理由抬头去看二皇子。

冉凝退下后，楚川也没露出半分不满，只是微笑着摇摇头。

冉凝直接告退虽有些不妥，但也无可厚非，皇上也没有有斥责的意思，只说道：&ldo;她心性向来如此，二皇子勿多心。&rdo;

&ldo;无妨。大约也只有这样心性的女子，才配得上折戟书生了。&rdo;楚川嘴上这样说，心下对冉凝却是更是好奇了，甚至油然生出一种征服yù，这样有才华，有心气，从容淡定的女子，配他也未尝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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