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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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第1页）

&ldo;你不信任我。&rdo;以太粒子生气地道，抬起那张天使般纯真的小脸仰视着莫里亚蒂，&ldo;你居然不信任我‐‐我很伤心，吉姆，我也不能明白‐‐你明知道我们是一体的，我就是你的一部分，而你竟然宁可用这种可笑的方式驱逐我也不愿意接受你过去的自己……&rdo;

莫里亚蒂露出了一个苦相，咬着舌头摇了摇头：&ldo;哇哦‐‐这点可真是让我没想到‐‐我伤了你的心了?好吧，继续，谈谈我是怎么驱逐了你的?&rdo;

&ldo;你注射了绝境病毒，任它到处攻占地盘‐‐&rdo;

&ldo;‐‐非常抱歉!打扰一下!&rdo;莫里亚蒂大声地打断了它，&ldo;既然提到了这个，你应该知道我现在非常的痛、非常非常地痛吧!&rdo;

孩童露出了犹疑困惑的神情：&ldo;我想你的确是做了个错误的选择，如果你现在愿意放弃‐‐&rdo;

它忽然发出了一声尖叫，莫里亚蒂的手掌穿过了光网，给了他一个耳光。他用的力气实在太大了，以太粒子几乎整个地被拍散了……它倒在了地上，头部化作了一团雾气，几秒间又重新凝固成型，发出了刺耳的声音：&ldo;你疯了!莫里亚蒂!&rdo;

&ldo;你在选择我的时候还没判断出我是个疯子吗?我以为这正是我的独特优势呢。&rdo;莫里亚蒂拍了拍它的脸颊，忽然又抡起了手臂，用足了力气又给了它一巴掌，&ldo;我很痛，亲爱的，我很痛‐‐多谢你给了我一个发泄的渠道，现在先尝尝利息，嗯?&rdo;

他毫不留情地对孩童进行着殴打，而意识到用这种形象并不能占到什么便宜以后，以太粒子重新化作了一团雾气，试图在光网笼罩的范围中躲避着莫里亚蒂的手掌。莫里亚蒂的确太痛了，他的痛觉和恶意几乎化作了实质，通过接触污染着以太粒子的精神，令这个从来没有过实体的智慧生命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痛苦。它发出噪音，试图反击，可它被束缚在了莫里亚蒂的思维宫殿里，在这里莫里亚蒂才是神……没用多长时间莫里亚蒂就将它变成了一块冰雕，肆意地摔碎践踏、再重组成型，周而复始，宣泄着积累的怒气。

以太粒子终于开始有些恐慌了。它重新变回了杰米的形象，躲在了角落里，尖叫着喊道：&ldo;看看你现在，吉姆!你简直变成了一个普通人!只会因为自己的弱小而迁怒他人!这样的人你见过的还不够多吗!&rdo;

&ldo;甜心，普通人可比你更像是我的一部分，我为什么不能听从自己的内心，反而要听敌人的话呢?&rdo;莫里亚蒂轻柔地道，&ldo;你真是伤了爸爸的心，在我身上潜伏了这么久，你就没能够学习到什么东西吗?&rdo;

他撕开了孩童的胸膛，握住了黑雾中悬浮的红色宝石。宝石倏然溃散，又变成了一团雾气，逃回了孩童的胸膛之中。

&ldo;我们谈谈吧，杰米。&rdo;莫里亚蒂在地板上盘腿坐了下来，&ldo;我想你一定很想和我谈谈?&rdo;

以太粒子迟疑了几秒，发现莫里亚蒂的确像是没有了攻击它的意图，才慢慢地坐了下来：&ldo;……你吓坏我了，吉姆……&rdo;

莫里亚蒂眯起了眼睛：&ldo;如果你的确是我，你就不该被吓坏，因为我是个纯粹如一的人，从出生到现在都没有过什么改变‐‐&rdo;

杰米的眼睛里出现了泪水：&ldo;原‐‐原谅我，吉姆‐‐我只是害怕你会不接受我‐‐对不起，我对你进行了诱导……我的确是你，吸收了这间阁楼里珍藏的记忆而形成的人格，你是个人类‐‐再怎么特别也只是个人类‐‐你也会害怕、懦弱、退缩……就像我现在在害怕一样。&rdo;

&ldo;有多害怕?&rdo;

&ldo;……就像你的祖母把你的双手按进了滚烫的炉灰里，怒骂你根本就是个不该拥有命运的杂种时一样……&rdo;杰米声音颤抖，轻轻地把自己的手放在了莫里亚蒂的手背上，&ldo;你是那么的爱她，一直用她说话的口音纪念着她……&rdo;

莫里亚蒂捧起了它的脸，凑近了它，额头抵着额头、鼻尖碰着鼻尖，用温柔的声音说道：&ldo;没人怀疑过他曾经试图把她从失火的房子里拖出来，对吗?&rdo;

‐‐他拧断了杰米的头颅。

杰米当然不会因此而死，但更多的痛苦在污染着它的精神。对一个未曾体验过痛为何物的婴孩来说，一根手指的折断都能让他痛得难以承受，歇斯底里地哭闹不休，更何况莫里亚蒂传导给它的痛感早已超出了人类所能承受的界限……黑雾涣散，几乎难以凝聚成形，莫里亚蒂叹了口气：&ldo;你为什么不能长点记性呢，杰米?&rdo;

杰米后退了几步，充满委屈：&ldo;你说过要谈谈的‐‐&rdo;

&ldo;但我没说过会停止发泄。&rdo;莫里亚蒂道，&ldo;毕竟我实在太痛了，痛到不想和人打什么机锋。操纵我的思维、试图让我同化为你的一部分是个好想法，可你不该把以太粒子和你自己分割开来，彻底地交到了我手上……&rdo;

&ldo;现在我的确是失败的一方，但我仍然做出了个正确的选择。&rdo;杰米半含试探地道，&ldo;如果不实际交出以太粒子，你又怎么会相信我的确已经融为了你的一部分呢?在你毫无察觉的情况下，我不着痕迹地影响着你，让你渐渐地成为我思维的延伸，同时你又成了我获取能量的渠道，为我壮大和丰富自己的灵体……一旦遇到了真正的危险，你还可以替我抵御伤害，就像现在这样……只是我没料到，你竟然会用这种伤害来逼迫我放弃据点自己现形，你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变态，莫里亚蒂。&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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