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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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第2页）

碧君点头道：&ldo;是呢。&rdo;

&ldo;那我就直说了。&rdo;杨汀州道，&ldo;昨晚在如意坊外，周世子与凌小姐见过面，先是有点儿争执，后来周世子就被凌小姐说服了。今日一早，两人以遛马为由，在护城河边说了好一阵子话，瞧那情形，凌小姐该是有求于周世子。&rdo;停一停，他补充道，&ldo;至于我如何得知的，就不跟你们细说了。说白了，我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平日来往的人又很多，有些事不难得到消息。&rdo;

碧君、怡君莞尔，等待下文。

杨汀州见她们如此，放松许多，&ldo;之所以跟你们说这事儿，是因为在学堂里知道，徐小姐近日跟你们有来往，该是很投缘，但她与凌小姐一向不合‐‐徐小姐是只跟冤家对头争强好胜，凌小姐却是跟谁都争强好胜。周文泰那个人呢，有些时候，真是死脑筋，愁死人。……&rdo;他隐晦地把曾经劝说周文泰以及徐岩、凌婉儿的矛盾跟她们提了提。

末了，他说道：&ldo;凌小姐那个人，结交的人比我都要多，且有几个高门中人。眼下我是担心，她可别因为徐小姐的缘故，有意无意间迁怒你们；反过来讲，徐小姐兴许会因为凌小姐的缘故，有意无意间连累你们。总之，你们日后多加留神。徐小姐的人品没话说，你们要防范着周家、凌家才是。&rdo;

碧君听完，思忖好一会儿，总算理清楚原委，心里想着，这些人真是好没意思：安安生生地关起门来过自己的小日子不好么？

怡君联想、揣摩的则更多，斟酌后由衷道谢，&ldo;多谢你这番苦心，我们一定谨记。&rdo;

杨汀州老大宽慰地笑了。

这日下午，廖大太太出门走动，蒋国焘来廖家看望廖书颜。

是生得瘦瘦高高的一个人，身姿如松，器宇轩昂。

廖书颜遣人唤来两个侄女。说起来是姑表亲戚，这些年两家几个孩子聚在一起的时候屈指可数，见面能不能认识都要两说。

碧君、怡君即刻前来，分别上前行礼，唤&ldo;表哥&rdo;。

蒋国焘浅笑着还礼，示意随从奉上给两个表妹的礼物，&ldo;小小心意，还望大表妹、小表妹不要嫌弃。&rdo;

姐妹两个齐齐道谢。

&ldo;打开看看吧？&rdo;蒋国焘回身落座，笑着望向廖书颜，&ldo;自家人，不需讲外面那些俗礼。送对了，大伯母就知会一声，让我踏实些；送错了，我要谨记教训，日后更加用心。&rdo;

廖书颜笑道：&ldo;你这孩子，惯会说些歪理。&rdo;随后则笑着对两个侄女道，&ldo;既然如此，就打开看看吧。&rdo;

蒋国焘送给碧君的，是一本年代久远的琴谱。落在不懂音律的人手里，定不会当回事，可落在碧君这种潜心学过音律的人手里，可谓弥足珍贵。

她笑着望向蒋国焘，&ldo;谢谢二表哥，我很喜欢。&rdo;

蒋国焘也笑了，&ldo;喜欢就好。&rdo;

怡君拿到手里的，是一方花底石砚台，亦是年代久远。她微笑，对蒋国焘道谢，&ldo;我也很喜欢。这样名贵的物件儿，凭谁能不喜欢？&rdo;

&ldo;这我就放心了。&rdo;蒋国焘笑着问廖书颜，&ldo;大伯母，依您看，两位表妹不是哄我开心吧？&rdo;

廖书颜轻笑出声，&ldo;自然不是。你这分明是投其所好，她们的喜好也绝不是旁人胡说的。放心吧。&rdo;

&ldo;说来真是惭愧，要从别人口中听说二位表妹的喜好，不然真不至于怕送礼送出错。&rdo;蒋国焘笑道，&ldo;往后多加来往，便不会有这等事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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