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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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第2页）

这是个让人摸不着头脑的问题。

郑元凯却微笑起来，唇畔扬起的弧度温和，柔声道：&ldo;我记得你。&rdo;

&ldo;咦，你发现了什么？&rdo;

熙熙小朋友眨着眼睛，做出天真无邪的模样，大少揉了揉他的头，道：&ldo;你想起来了。&rdo;

在摩天轮上，看见身旁人的神情时，他便有了猜测。

既然辰辰能有熙熙的记忆，为什么熙熙不能有辰辰的呢？

正因为有了那些不属于这个年龄段的阅历和感悟，当时的叶熙辰才露出了那样的神色。

&ldo;我觉得我在消失，&rdo;熙熙皱起眉，带着哭腔道：&ldo;好多记忆跑到了我的脑子里，按照一定的速度慢慢融合，十三岁、十四岁、十五岁……这样下去，我还是我吗？&rdo;他的脸庞蒙上层恐惧的阴影，双手不自觉地抓住了郑元凯的衣服。

一个人究竟是由什么组成的？

肉体和灵魂。

根据大少的实际经历，这两者之间当然是灵魂更重要，而站在科学些的观点上，所谓的灵魂，指的就是记忆了。如果当初他接收了原主的记忆，那么他也许应该算是两个人的融合体？

这是很有意思的推断，只能在唯心主义的领域中探讨，众说纷坛，谁也说服不了谁。

如果将一个人克隆出来，给克隆人灌输同样的记忆和行为方式，那么他和本人的区别到底在哪里呢？如果肉体不变，记忆全部消失并且永远无法恢复，连生活习惯和小动作等都不一样了，那么人还算不算原来的那个？

郑元凯并不想和叶熙辰讨论这个话题。

除了加深他的恐惧之外，这些毫无作用。

大少将不安的熙熙搂在怀里，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徒劳道：&ldo;乖。&rdo;

小朋友哭了。

眼睛红红的，鼻子红红的，他默默地抽泣了一会儿，忽然抬起头：&ldo;我不想走的时候还留下遗憾。&rdo;

郑元凯发现有只不安分的爪子正在他的大腿上游移，暗示不言而喻。

……等等，怎么发展到这一步的？

&ldo;你才十二！&rdo;

&ldo;我在融合记忆了，现在有十八岁。&rdo;

&ldo;怎么证明？&rdo;

&ldo;唔，&rdo;熙熙左看右看，指向了今晚的战利品：&ldo;我在小电影里面看到过那里面的玩具，是用来做羞羞的事情的！&rdo;他的表情期待，仰头道：&ldo;现在熙熙是大人了，可以和大哥哥一起玩了，对不对？&rdo;

不，如果是你的话，未成年就知道这些也不奇怪。

大少的表情摆明了不信，小朋友很不满意：&ldo;那你要什么证明？&rdo;

&ldo;我再想想。&rdo;

&ldo;哼，那我去洗澡了。&rdo;

听着浴室的声响，郑元凯默默拖着时间，一澡退烧好像不太符合实际……水声中传来熙熙邀请的声音：&ldo;门没有锁上。大哥哥，我是第一次，你要温柔一点，不能太粗暴哦。&rdo;

&ldo;……&rdo;

大少在笔记本上鼓捣着，当做没听到这句话。

静静把两只小崽子叼到一起，仔细地给它们舔毛。

洗得喷香白净的熙熙小朋友从浴室出来，迎接他的是散发着荧光的屏幕，其上显示的，是今年新出的高考模拟试题。

郑元凯的微笑柔和极了：&ldo;来，把这卷子做了，能及格，我就当你成年了。&rdo;十八岁那年，叶熙辰高三。

&ldo;……qaq&rdo;

第106章年三十

如果一定要在高考题和未成年之间选一个，他选未成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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