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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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第2页）

&ldo;瞧你，用不着一一道歉的。&rdo;她说，&ldo;倒挺讲究礼节的。&rdo;她冲罢淋浴，裹着毛巾浴衣，从电冰箱里掏出两罐冰镇啤酒，递给我一罐。

啤酒喝到一半，她忽然想起似的问我：&ldo;你开不开车？&rdo;

&ldo;开的。&rdo;我回答。

&ldo;怎样，开得可好？&rdo;

&ldo;刚拿到驾驶执照，好就不怎么好，一般。&rdo;

她微微笑道：&ldo;我也是。自己倒觉得开得蛮好，可周围人怎么都不承认。所以嘛，也是一般吧。不过你周围有开车开得极好的人吧？&rdo;

&ldo;是有。&rdo;

&ldo;相反开得不好的人也有。&rdo;

我点点头。她又静静地喝了口啤酒，沉吟片刻。

&ldo;在某种程度上，那大概是天生的，称为才能怕也未尝不可。有手巧的人，有手笨的人……与此同时，我们身边既有小心翼翼的人，也有不怎么小心的人。是吧？&rdo;我再次点头。

&ldo;所以，你稍微想想看：假定你和谁一起开车长途旅行。两人搭档，不时轮换开车。那么在这种情况下，作为对象你选择哪一种呢--车开得好但不怎么小心的人和车开得不怎么好但小心翼翼的人。&rdo;

&ldo;选后者。&rdo;我答道。

&ldo;我也一样。&rdo;她说，&ldo;这种事大约也和那个差不多。善于也好不善于也好，巧也好笨也好，这些都不太重要，我是那样想的。小心翼翼--这才是最重要的。沉下心，小心翼翼地侧耳倾听各种动静。&rdo;

&ldo;侧耳倾听？&rdo;我问。

她笑而不答。稍顷，开始第二次交合。这回非常顺利。心与心的沟通。我好像多少明白了所谓小心翼翼侧耳倾听是怎么回事。性交真正顺利时女性出现怎样的反应也是第一次目睹。

第二天一起吃罢早餐，我们各奔东西。她继续她的旅行，我继续我的旅行。分别时她告诉我自己预定两个月后和单位的同事结婚。&ldo;一个极好的人。&rdo;她美滋滋地笑着，&ldo;相处了五年，总算到了结婚阶段。所以，往后一段时间不大可能一个人旅行了。这次怕是最后。&rdo;

我还年轻，以为这样的艳遇在人生中会时不时来上一次。而意识到情况并非如此，则是后来的事了。

很久以前，一次谈什么的时候顺便对堇说了这件事，究竟怎么引起的记不确切了，或者是在谈到性欲表现方式的时候也未可知。总之自己面对提问基本上都会给予直截了当的回答，性格如此。

&ldo;故事的要点在哪里呢？&rdo;堇当时问道。

&ldo;要点就是小心翼翼，想必。&rdo;我说，&ldo;不要一开始就这样那样把事情定死，而要根据情况老老实实侧耳倾听，让心和脑袋经常保持开放状态。&rdo;

堇&ldo;唔&rdo;了一声，似乎在脑袋里反刍我这不值一提的性冒险逸闻，也可能在考虑如何巧妙地将其写进自己的小说。&ldo;反正你的体验是够丰富的了。&rdo;&ldo;体验没什么丰富的。&rdo;我温和地抗议。&ldo;偶然碰上罢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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