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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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第1页）

&ldo;我有了也不好说他犯下的罪案一定都是跟她直接相关的，&rdo;我提醒他说。&ldo;只能说我们所知道的都是跟她直接相关的，其它就不知道了。&rdo;

他笑笑说：

&ldo;你真是不惜动足了脑筋要跟我抬杠啊？&rdo;

我说：

&ldo;而且，这个疯子犯下的罪案所以都跟嘉波莉直接相关，很可能是因为他本人，就是跟嘉波莉直接有关的。&rdo;

菲茨斯蒂芬由着他那双灰色的眼睛又恢复了一副眼皮耷拉的样子，没有接我这个话茬。他噘起了嘴，望着我的房间和嘉波莉的房间之间的那扇紧闭的房门。

&ldo;好吧，&rdo;他眼光又落到了我的身上，一边说道。&ldo;那么你说的这个跟嘉波莉有密切关系的疯子，他又是谁呢？&rdo;

&ldo;跟嘉波莉关系最密切、脑子的毛病也最大的，就是嘉波莉自己。&rdo;

菲茨斯蒂芬站起身来，从这旅馆客房的那头直走到我的跟前‐‐我当时坐在床沿上‐‐摆出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来跟我热烈握手。

&ldo;真有你的，&rdo;他说。&ldo;你真让我吃惊。晚上出盗汗吗？把舌头伸出来，说一声：&lso;啊&rso;。&rdo;

&ldo;假如……&rdo;我刚说了两个字，话就给打断了：通向走廊的房门上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

我就过去开了门。走廊里站着一个跟我差不多年纪、差不多高矮的瘦削男人，一身黑衣服皱里巴结的。他鼻子上红筋毕露，透气的声音粗重，一对棕色的小眼睛是怯生生的。

&ldo;你认识我的。&rdo;他开口就是一副歉疚的口气。

&ldo;对，进来吧。&rdo;我就向菲茨斯蒂芬介绍：&ldo;这位是汤姆&iddot;芬克，以前在圣杯会里给霍尔东当助手的。&rdo;

芬克对我瞅瞅，像是在怪我，然后老大不情愿似的摘下了头上皱巴巴的帽子，走到那头去跟菲茨斯蒂芬握握手。握过了手，又回到我这里，轻得简直像咬耳朵一般，说道：

&ldo;我来是有件事要告诉你。&rdo;

&ldo;是吗？&rdo;

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手里的帽子转了一圈又一圈。我对菲茨斯蒂芬使了个眼色，就跟芬克一块儿走了出去。到了走廊里，我带上房门，收住脚步，说：&ldo;我们就在这里说吧。&rdo;

芬克用舌头舔了一下嘴唇，又伸起一只瘦骨磷峋的手来，拿手背在嘴唇上抹了抹。说出话来，声音还是那样轻得简直像耳语：

&ldo;我来是有件事要告诉你，我想这事应该让你知道。&rdo;

&ldo;是吗？&rdo;

&ldo;事情是关于这个打死了的家伙惠登的。&rdo;

&ldo;是吗？&rdo;

&ldo;这人……&rdo;

嘉波莉正蜷着身子伏在床上，头对着后床，两脚踩在枕头上。她的睡衣有个肩头破了，褐赤赤的鬈发倒披下来，遮住了前额，头发里闪闪发亮的是她那双时而绿幽幽时而棕褐色的眼睛，看这眼神简直就像一头落入陷阱急得都发了狂的野兽，尖下巴上亮晶晶的是挂下来的涎水。房间里再没有别人了。

&ldo;护士哪儿去了？&rdo;我连话都快说不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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