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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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1页）

杰夫穿着内衣，赤脚走进来。&ldo;你有病啊？&rdo;他说：&ldo;老是玩花样。撞地板撞得不累吗你？&rdo;他左手扣住奈德&iddot;波蒙特的喉咙，右手握拳捶他的脸。捶了两下，不过没像之前那么重。然后把他往后推到床上，摔在上面。&ldo;这回你给我乖一点。&rdo;他低吼道。

奈德&iddot;波蒙特双眼紧闭，躺着一动也不动。

杰夫出去了，在身后锁上门。

奈德&iddot;波蒙特痛苦的爬下床，又走到门边。他试了试，然后往后退两步，试着用力撞，又继续摇晃着往后退。他不断试，直到门又被杰夫猛然打开。

杰夫说：&ldo;我从没见过一个人这么喜欢挨揍，也没碰过我这么喜欢揍的人。&rdo;他往旁边深深一倾，拳头从膝盖下方出手往上击。

奈德&iddot;波蒙特茫然的站着迎上拳头，那拳击中他的胸膛，他往后飞过整个房间，然后躺着不动。两个小时之后，威士忌进来，他还躺在那儿。

威士忌从浴室里盛了水把他给弄醒，帮着他躺上床。&ldo;你用用脑袋吧，&rdo;威士忌哀求他。&ldo;这些流氓会杀了你，他们才不在乎呢。&rdo;

奈德&iddot;波蒙特用那只呆滞充满血丝的眼，迟钝的瞪着威士忌。&ldo;随他们。&rdo;他艰难的说。

之后他睡着了，直到被欧罗瑞、杰夫、红毛仔给叫醒。他拒绝告诉欧罗瑞任何有关保罗&iddot;麦维格的事情，于是被拖下床打昏过去，又躺上了床。

接下来几个小时，这个过程不断重复。没给他吃任何东西。

到了外头，杰夫手仍抓住奈德&iddot;波蒙特的后衣领，踢他的脚，把他赶到走廊的另一端，推进一个敞开的门，大吼道：&ldo;我回来要吃掉你一只耳朵，你这混蛋。&rdo;又踢了他，然后抽身回到走廊，摔上门，锁起来。

被踢进房间的奈德&iddot;波蒙特扶住了一张桌子以免跌倒，他稍稍直起身来，四周看了看。那条毛巾现在像围巾似的绕在他脖子和肩膀上。房里有两扇窗，他走到离自己较近的那扇，试着推上去，窗子锁上了。他松开锁，把窗子往上推，外头已经是黑夜了，他一脚跨过窗台，然后是另一脚，腹部朝下越过窗台，慢慢朝下放低身子，直到靠双手悬在那里，他用脚探着找寻支撑，底下什么都没有，然后他松手往下掉。

第五章　医院

一名护士正在照料奈德&iddot;波蒙特脸上的伤。

&ldo;还是哪里？&rdo;他问。

&ldo;圣路克医院。&rdo;她个子娇小，一双榛子色的眼睛大而明亮，压低的声音好像喘不过气来似的，还有一股含羞草的臭味。

&ldo;今天星期几？&rdo;

&ldo;星期一？&rdo;

&ldo;哪年哪月？&rdo;他问。看到她皱起眉头，他说：&ldo;喔，算了，我在这里有多久了？&rdo;

&ldo;今天是第三天。&rdo;

&ldo;电话在哪儿？&rdo;他想坐起来。

&ldo;别动，&rdo;她说，&ldo;你不能打电话，而且绝对不能太激动。&rdo;

&ldo;那你帮我打。接哈特福六一六一，告诉麦维格先生我要马上见他。&rdo;

&ldo;麦维格先生每天下午都会来，&rdo;她说：&ldo;但我不认为泰特医生会准你跟任何人谈话。事实上，你现在已经讲太多话了。&rdo;

&ldo;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早上还下午？&rdo;

&ldo;早上。&rdo;

&ldo;我等不了那么久，&rdo;他说。&ldo;你现在就叫他来。&rdo;

&ldo;泰特医生稍后就会过来。&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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