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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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1页）

奈德&iddot;波蒙特说：&ldo;你看起来好像没那么高兴。&rdo;

伊凡斯用衣袖揩揩额头。&ldo;可‐可‐可是我很高兴啊，奈德，老‐老天在上，我真的很高兴！&rdo;

&ldo;你认识威斯特吗？被杀害的那个？&rdo;

&ldo;不‐不认识，只去找‐找过他一次，去‐去拜托他好心点别为难提‐提姆。&rdo;

&ldo;那他怎么说啊？&rdo;

&ldo;他不肯。&rdo;

&ldo;那是什么时候的事？&rdo;

伊凡斯挪了挪脚，再度用衣袖揩脸。&ldo;两‐两三天‐天前。&rdo;

奈德&iddot;波蒙特柔声问：&ldo;沃特，你知道谁会想杀他吗？&rdo;

伊凡斯剧烈的大幅度摇着头。

&ldo;那你知道会是谁杀了他吗，沃特？&rdo;

伊凡斯摇摇头。

一时间，奈德&iddot;波蒙特只是思索的瞪着伊凡斯的肩膀。十呎外的那扇门传来敲钉机的铿锵敲击声，另一层楼也传来锯木头的呼呼声。伊凡斯深吸了口气，又吐出来。

奈德&iddot;波蒙特把目光调回来，再度注视着稍矮的伊凡斯中国蓝的眼眸时，态度转为同情。他微微俯身问道：&ldo;沃特，你还好吧？我是说，会有很多人以为是你射杀了威斯特，好救你哥哥一命。你有没有‐‐？&rdo;

&ldo;昨天晚上我‐我‐我整夜在俱乐部，从八点到‐到‐到今天凌晨两‐两点，&rdo;沃特&iddot;伊凡斯在他口吃可以允许的范围内尽快的回答。&ldo;哈瑞&iddot;史洛斯和班‐班恩&iddot;佛瑞斯和柏瑞格都‐都可以跟你证明。&rdo;

奈德&iddot;波蒙特笑了。&ldo;你运气真不错呀，沃特，&rdo;他愉快的说。

他转身背对着沃特&iddot;伊凡斯，走下木头阶梯来到街上。没注意到沃特&iddot;伊凡斯非常友善的说：&ldo;再见，奈德。&rdo;

※　※　※

从木箱工厂出来，奈德&iddot;波蒙特走了四个街区去一家餐厅打电话。他拨了那天稍早拨过的四个电话，还是找保罗&iddot;麦维格，没能找到，就分别留话请麦维格回电给他。然后叫了辆出租车回家。

门边桌上的信件堆又多了几封信。他挂好帽子和大衣，点了根雪茄，拿着信坐在最大的一把红绒布椅子里。他打开的第四个信封跟检察官给他看过的那封信很像，里头只有一张信纸，上面用打字机打了三个句子，没有称呼也没有署名。

你是在泰勒&iddot;亨利死后才发现他的尸体，还是他被谋杀时，你也在场？

你为什么等到警方发现他尸体后才报案？

你以为可以栽赃给无辜的人，好拯救有罪的人？

奈德&iddot;波蒙特对着这封信瞇紧了眼睛，前额绷出了皱纹，猛吸雪茄。他把这封信和检察官所收到的那封比较，信纸和打字方式都一样，而且两封信都写了三句话，邮戳上时间也相同。

他皱着眉头，把信放回各自的信封，收进口袋，可是又立刻拿了出来，重新阅读审视。雪茄吸得太快以致燃烧不均匀，一侧都烧偏了。他把雪茄放在身旁的桌子边缘，同时嫌恶的作了个表情，手指神经质的挑着小胡子。然后再度把信收起来，往后靠进椅子里，啃着指甲朝天花板凝视。他用手指顺顺头发，一根指尖塞在颈子和领子之间。然后坐直了，又从口袋里掏出那两个信封，可是看都没看又放回去。他咬住下唇，终于不耐的摇摇头，开始看其它信件。看到一半，电话响了起来。

他过去接电话。&ldo;喂……保罗，好。你在哪儿？……你会在那儿待多久？是的，好，你顺路过来一趟……好，我会在这里。&rdo;

然后他又回去看信了。

※　※　※

保罗&iddot;麦维格抵达奈德&iddot;波蒙特住处时，对街灰色教堂的祈祷钟正好响起。他进门时元气十足的说：&ldo;你还好吧，奈德。什么时候回来的。&rdo;一身的灰色斜纹软呢罩住他的庞大身躯。

&ldo;快中午的时候。&rdo;奈德&iddot;波蒙特边跟他握手边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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