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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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2页）

德斯潘开口时，车子已经上路。他说：&ldo;这是抢劫。你要什么我都给，因为我不想送命，可是这根本是抢劫。&rdo;

奈德&iddot;波蒙特不同意的笑着摇摇头。&ldo;别忘了我一开始就宣布过，我是地检署办公室派来的。&rdo;

&ldo;可是我没被起诉，没被通缉。你说过‐‐&rdo;

&ldo;我是唬你的，柏尼，我有我的理由。其实你已经被通缉了。&rdo;

&ldo;为什么？&rdo;

&ldo;杀害泰勒&iddot;亨利。&rdo;

&ldo;那个？要命，我会回去面对的。你们凭什么通缉我？我有几张他的借据，没错。我是在他被杀害当天夜里离开的，没错。我因为他没还钱给了他一点苦头吃，没错。对一个一流律师来说，这个官司有多好打？耶稣啊，如果我是在九点半之前把那些借据放在保险箱里面‐‐就像丽所说的‐‐那不就表示我还指望对方还钱吗？&rdo;

&ldo;不，而且我们的证据不止这些。&rdo;

&ldo;顶多也就这些了。&rdo;德斯潘认真的说。

奈德&iddot;波蒙特冷笑。&ldo;错了，柏尼。还记得早上我去找你时，头上戴了顶帽子吗？&rdo;

&ldo;或许吧，我想你是戴了顶帽子。&rdo;

&ldo;还记得我离开的时候，从大衣口袋拿出另一顶便帽戴上吗？&rdo;

狼狈、恐惧，开始出现在黑脸男子的一双小眼睛里。&ldo;老天在上！那又怎样？你到底有什么？&rdo;

&ldo;我有证据。你记得那顶帽子尺寸跟我不太合吗？&rdo;

柏尼&iddot;德斯潘的声音变得嘶哑：&ldo;我不知道，奈德。看在老天份上，你什么意思？&rdo;

&ldo;我的意思是，那顶帽子不合，因为那不是我的。你记得泰勒被谋杀后，他的帽子不见了吗？&rdo;

&ldo;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的任何事情。&rdo;

&ldo;嗯，我是想告诉你，我早上戴的那顶帽子，现在正放在巴克曼大厦你住过的那间公寓里，就塞在那张棕色安乐椅的坐垫和靠背之间。你想想这个，再想想其它的，这样够不够让你烫手？&rdo;

德斯潘正要惊骇的尖叫起来，奈德&iddot;波蒙特忙掩住他的嘴巴，在他耳边吼道：&ldo;闭嘴。&rdo;

德斯潘黝黑的脸淌下汗水。他倒在奈德&iddot;波蒙特身上，双手抓着他外套的翻领，絮絮叨叨的说：&ldo;奈德，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欠你的每分钱都会还，外加利息，只要你别这么搞我。我从没打算要讹你，奈德，老天在上，真的。我只是一时手头紧，当作是贷款似的先欠着。上帝知道我句句实言，奈德。我现在手头钱不多，可是今天我会想办法把丽的珠宝卖掉筹到钱，把该给你的还给你，一毛都不会少的。总共是多少钱，奈德？我马上就弄给你，今天上午一定给。&rdo;

奈德&iddot;波蒙特把黝黑男子推到他自己那一侧：&ldo;总共三千两百五十元。&rdo;

&ldo;三千两百五十元。你会拿到的，一毛也不少，今天上午，马上就给。&rdo;德斯潘看看手表。&ldo;没问题，大爷，我们一到那儿就能拿到钱，老史坦应该已经在店里了。不过你得先让我去，奈德，看在老交情的份上吧。&rdo;

奈德&iddot;波蒙特思索着，两手搓一搓。&ldo;我不能让你去，我的意思是，现在不行。我得记住还有地检署的职责在身，他们想讯问你。所以唯一能通融的，就是那顶帽子。条件是这样：把钱还给我，我再趁四下无人找回那顶帽子，然后此事只有你知我知。要不然，我看半个纽约的警察都会站在我这边好好对付你。你要就接受，要不就拉倒。&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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