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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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1页）

&ldo;没事，&rdo;杰克又打了个呵欠。&ldo;或者你是要问我做了些什么事？&rdo;他没等回答就又说。&ldo;我出去到对街盯梢，等他们出来。德斯潘和那个妞儿还有那个揍你的家伙出来，去四十八街的巴克曼大厦，德斯潘就住那儿‐‐第九三八号公寓，登记的名字是巴腾&iddot;德威。我在那边待到三点多才闪人。他们一定都还在哪儿，除非是在耍我。&rdo;他的头朝向房间的一角微微转了下。&ldo;你的帽子在那边椅子上，我想我应该替你收起来。&rdo;

奈德&iddot;波蒙特走到椅子边，拾起那顶跟他尺寸不太合的帽子，把皱巴巴的黑色便帽塞在外套口袋里，戴上那顶帽子。

杰克说：&ldo;要喝酒的话，桌上还有点琴酒。&rdo;

奈德&iddot;波蒙特说：&ldo;不，谢了。你有枪吗？&rdo;

杰克不再瞪着天花板，在床上坐了起来，双手朝外伸了个懒腰，第三度打呵欠，然后问：&ldo;你要干么？&rdo;声言里只有谨慎的好奇。

&ldo;我要去找德斯潘。&rdo;

杰克双膝弓起，两手环抱住，往前微微弯腰，盯着床脚。他缓缓的说：&ldo;我不认为你该去，现在不是好时机。&rdo;

&ldo;我一定得去，现在就去。&rdo;奈德&iddot;波蒙特说。

他的语气让杰克看了他一眼。奈德&iddot;波蒙特的脸色是一种不健康的、泛着黄色的灰。他的双眼浑浊，眼眶泛红，瞇着看不见眼白的部分。他的嘴唇干燥，而且看起来比平常肿。

&ldo;你整夜没睡？&rdo;杰克问。

&ldo;睡了一下。&rdo;

&ldo;喝了酒？&rdo;

&ldo;对，枪的事情怎么样？&rdo;

杰克两腿一晃，从床单下面抽出来，踏到床一侧的地面上。&ldo;你何不先睡一会儿？然后我们再来谈。你看起来糟透了。&rdo;

奈德&iddot;波蒙特说：&ldo;我现在就要去。&rdo;

杰克说：&ldo;好吧，不过你错了。你知道他们可不是什么随便就能撂倒的娃娃。他们是玩真的。&rdo;

&ldo;枪呢？&rdo;奈德&iddot;波蒙特问。

杰克站起来，开始解开睡衣的扣子。

奈德&iddot;波蒙特说：&ldo;给我枪你就回去睡，我马上要走。&rdo;

杰克又扣上刚解开的扣子，然后上床。&ldo;枪在衣柜最上层的抽屉里，&rdo;他说：&ldo;如果你需要的话，里头还有另外一个弹匣。&rdo;他转个身，闭上眼睛。

奈德&iddot;波蒙特找到手枪，放在裤子后侧的口袋里，说：&ldo;一会儿见。&rdo;然后关了灯，走出去。

※　※　※

巴克曼大厦是一栋正方形的黄色公寓建筑，占据了大半个街区。进去后，奈德&iddot;波蒙特说他要找德威先生，对方问他的姓名，他说：&ldo;奈德&iddot;波蒙特。&rdo;

&ldo;我要，&rdo;德斯潘说。&ldo;不要的人是你。你想摆脱他们，只消走出去，办你自己的事情就行了。&rdo;

&ldo;我要办的事情就在这里。&rdo;

&ldo;没错，有关钱的事情。&rdo;德斯潘对小子笑了笑。&ldo;不就是关于钱的事情吗，小子？&rdo;

小子走到刚刚奈德&iddot;波蒙特进来的那扇门旁站着。&ldo;的确，&rdo;他刺耳的声音说着，&ldo;可是我忘了是什么。&rdo;

奈德&iddot;波蒙特脱下外套，挂在一把棕色安乐椅的椅背上。他在椅子上坐下来，帽子放在身后。他说：&ldo;这回不是我的事。我是‐‐让我看看。&rdo;他从外套内侧口袋掏出一张纸，打开来，扫了一眼，然后说：&ldo;我是以地检署特派探员的身分来这里的。&rdo;

有那么几分之一秒的时间，德斯潘眼中的光芒暗下去，但他立刻说：&ldo;你别胡说八道了！上回我见到你，你只不过是保罗的跟屁虫。&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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