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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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2页）

&ldo;当然，&rdo;他很快回答，不慌不忙的说，&ldo;不过撒谎的时候，就会忘了朋友这回事了。&rdo;

她在床上侧转过来，脸颊抵在最高的那个枕头上，开始无声的哭了起来。她的泪滴落枕上，湿成一块灰印子。

他又回到床边，再度坐在她身旁，把她的脸从枕上扶起，靠在自己肩上。

她继续无声的哭了几分钟，然后嘴巴埋在他外套里闷着说：&ldo;你知道我曾见过他吗？&rdo;

&ldo;知道。&rdo;

她警戒的坐直起身来。&ldo;爸爸知道吗？&rdo;

&ldo;我想不会吧。我不晓得。&rdo;

她又低下头埋在他肩上，声音又是闷在他外套里。&ldo;噢，奈德，我只有昨天下午跟他在一起，一整个下午！&rdo;

他的手臂拥住她，什么也没说。

又过了一会儿，她问：&ldo;你想会是谁‐‐谁杀了他？&rdo;

他瑟缩了一下。

她突然抬起头。现在一丝软弱都没有了。&ldo;奈德，你知道吗？&rdo;

他犹豫着，润湿了嘴唇，喃喃道：&ldo;我想我知道。&rdo;

&ldo;谁？&rdo;她热切的问。

他再度犹豫了，躲着她的眼睛，然后缓缓问她：&ldo;你能保证不告诉任何人，除非时机到了吗？&rdo;

&ldo;可以，&rdo;她很快的回答，可是他要开口时，她双手攫住他的手臂阻止了他。&ldo;等一等。我不能保证，除非你先跟我保证凶手不会脱身，他们会被抓到，而且会被惩罚。&rdo;

&ldo;我不能保证。没有人能保证。&rdo;

她瞪着他，咬着嘴唇，然后说：&ldo;那好吧，反正我答应你。是谁？&rdo;

&ldo;他有没有告诉过你，他欠一个名叫柏尼&iddot;德斯潘的赌徒钱，还不出来？&rdo;

&ldo;这‐‐这个德斯潘‐‐？&rdo;

&ldo;我想是，可是他有没有告诉过你欠债的事情？&rdo;

&ldo;他知道他惹上麻烦了。是他告诉我的，可是没说是怎么回事，只说他和他父亲为了钱吵了一架，说他很‐‐他用的字眼是&lso;绝望&rso;。&rdo;

&ldo;他没提到德斯潘？&rdo;

&ldo;没有。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觉得是德斯潘杀的？&rdo;

&ldo;他有一千多元泰勒的借据，没收到债。他昨天夜里匆忙出城了。警方现在正在找他。&rdo;他压低声音，略略转身看着她。&ldo;你愿意做些事情帮忙逮到他，而且让他定罪吗？&rdo;

&ldo;愿意，什么事？&rdo;

&ldo;我指的是有点下流的事。你想想，要把他定罪一定不容易，可是，如果是他干的，你愿意做一些‐‐呃‐‐下流的事情，好把他给钉牢吗？&rdo;

&ldo;做什么我都肯。&rdo;她回答。

他吐了口气，双唇抿了抿。

&ldo;你想怎么做？&rdo;她热切的问。

&ldo;给我一顶他的帽子。&rdo;

&ldo;什么？&rdo;

&ldo;我要一顶泰勒的帽子，&rdo;奈德&iddot;波蒙特说。他的脸泛红。&ldo;你能替我弄到吗？&rdo;

她困惑了。&ldo;可是要做什么呢，奈德？&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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