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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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2页）

&ldo;做了什么？他把我给干洗了，那个……&rdo;接下来又是一串脏话。

奈德&iddot;波蒙特瑟缩了一下。硬撑出一个虚弱的微笑：&ldo;我想他没留下什么给我吧？&rdo;

女孩闭上嘴巴，脸凑近他的，双眼大睁。&ldo;他欠你什么吗？&rdo;

&ldo;我赢了‐‐&rdo;他咳了声。&ldo;我昨天从第四场赛马应该嬴了三千两百五十元。&rdo;

她两手松开他的手臂，轻蔑的笑了起来。&ldo;你可以试试看去拿呀。你看。&rdo;她两手摊开，左手的小指上有一个玛瑙戒指，她两手举起碰了碰那对玛瑙耳环。&ldo;我的首饰全被他给拿光了，只剩这副烂耳环，要是我没戴着，他才不会留给我。&rdo;

奈德&iddot;波蒙特故意装出一副事不关己的口气问：&ldo;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rdo;

&ldo;昨天夜里。我是到今天早上才发现，不过那位狗娘养的先生别妄想他能躲得掉。&rdo;她把手伸进衣服里，拿出来的时候手握成拳。她把拳头凑近奈德&iddot;波蒙特的脸，打开来。手里捏着三张皱巴巴的小纸片。他伸手要拿，她再度把手指阖起来，往后退，手一抽。

他不耐的嘴角一撇，手垂了下来。

她激动的说：&ldo;你今天早上看了报纸上头泰勒&iddot;亨利的事情吗？&rdo;

奈德&iddot;波蒙特那声&ldo;看到了&rdo;的回答够冷静，不过胸口却随之急促的呼吸起伏着。&ldo;你知道这是什么吗？&rdo;她再度摊开手拿出那三张皱巴巴的纸片。

奈德&iddot;波蒙特摇摇头。眼睛瞇起，亮晶晶的。

&ldo;是泰勒&iddot;亨利的借据，&rdo;她得意洋洋的说，&ldo;价值一千两百元。&rdo;

奈德&iddot;波蒙特正要说什么，又思忖了一下，然后有气无力的开了口。&ldo;现在他死了，半毛钱也不值了。&rdo;

她把借据再度收进衣袋里，靠近奈德&iddot;波蒙特。&ldo;听着，&rdo;她说：&ldo;它们从来不值半毛钱，所以他才会死的。&rdo;

&ldo;你是用猜的吧？&rdo;

&ldo;随便你怎么说，&rdo;她告诉他。&ldo;可是我告诉你：柏尼上星期五打过电话给泰勒，说只宽限他三天。&rdo;

奈德&iddot;波蒙特用大拇指扫了扫胡髭一角。&ldo;你说的不是气话吧？&rdo;

她一脸愤慨。&ldo;我当然生气，&rdo;她说：&ldo;气得会去报警，而且正打算这么做。你如果以为我不敢，那你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大蠢蛋。&rdo;

他似乎并没有被说服。&ldo;你从哪儿拿到那玩意儿的？&rdo;

&ldo;就那保险箱啊。&rdo;她光致的头往公寓内侧昂了昂。

他问：&ldo;他昨天晚上几点走的？&rdo;

&ldo;不知道。我九点半到家，几乎一整夜都在等他。天没亮我就开始觉得不对劲，到处看了看，发现他把房子里的每一分钱和我没戴在身上的首饰全扫空了。&rdo;

他再度用大拇指扫扫胡髭，问道：&ldo;你想他会去哪里？&rdo;

她跺脚，双手握拳激烈的上下挥舞，再度用颤抖愤慨的语气诅咒失踪的柏尼。

奈德&iddot;法蒙特说：&ldo;别闹了。&rdo;他抓住她双手的手腕好让她静止下来。他说：&ldo;如果你光会拿着这些借据大吼大叫，不如给我，我倒是有点用处。&rdo;

她挣开他的手，喊道：&ldo;我才不给你，我要交给警方，其它谁也甭想拿。&rdo;

&ldo;好吧，那就交给警方。丽，你想他会去哪里。&rdo;

丽恨恨的说，她不知道他会去哪里，可是她知道自己希望他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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