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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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2页）

御崎有些惊讶地回头看我，其他的学生也将视线移到我身上。

&ldo;怎么了？&rdo;御崎疑惑地问。

我站起来，&ldo;我有个问题要问问您，请你现在就回答。&rdo;

那一瞬间，御崎闪过了一丝畏惧的神情，但她立刻就摆正站姿，&ldo;这问题和上课内容有关吗？&rdo;

&ldo;无关。&rdo;

&ldo;那么你就下课后到办公室来问。&rdo;

&ldo;不，请你就在这里回答。我需要证人，大伙儿‐‐&rdo;我对目瞪口呆的同学们说道。

&ldo;请为我作证。&rdo;

同学们对于突如其来的事态有些惊讶，纷纷与邻桌窃窃私语起来。不过他们每个人都不可能知道我的真正意图。

&ldo;安静点！&rdo;御崎警告完炸开了锅的学生们，对我说：&ldo;以后再说，现在是上课时间。&rdo;

&ldo;你想逃避吗？&rdo;

&ldo;我说了，现在是上课时间！&rdo;中年的古典音乐老师转向黑板，用粉笔在上面写起字来。尽管学生们注意力依然集中在站着稍显突兀的我身上，但还是翻开了笔记和教科书。

&ldo;是关于宫前的。&rdo;我冲背对我们的御崎藤江说，御崎果然停下了手，慢慢转过身。对着她那张铁青的脸，我继续说道：&ldo;她从那所妇产科医院回家时，突然跑到路中间，结果被卡车撞了。为什么她会那么着急呢？老师您应该知道吧？请告诉我们！&rdo;

御崎的脸就像般若一样歪曲着，胸口的起伏剧烈起来。

&ldo;为什么这种事我会知道？&rdo;

&ldo;因为你是当事人，没错吧？我是这么听说的。&rdo;

&ldo;谁跟你说的？&rdo;

&ldo;谁说的都无所谓吧？那天，老师您守在医院附近，因为接到某人告发，我们学校的学生曾出入过这里。这点没错吧？&rdo;

御崎涨红了脸，舔了多次嘴唇后，用呻吟般的声音说，&ldo;快坐下，这件事以后再说。&rdo;

&ldo;我说了，我需要证人。你在医院前守了一会儿后，宫前在那里出现了。你……老师您就走上前去试图质问她。没想到她发现事情不妙，转身就逃，然后你就追了上去。&rdo;

四周的同学开始骚动起来，是真的吗？还有人直接冲着我问。

&ldo;由于不顾一切地狂奔，她最后发生了车祸。要是你不追，她就不会逃。从一开始你不暗中监视，就不会酿成这起命案。我希望你给我一个回答，你们有监视学生私生活的权利吗？最终导致了学生死亡之后，你们还能佯装不知吗？&rdo;

御崎藤江那从刚才还带了点血色的脸上，已经渐渐变得如同被漂过一样惨白。从她那凹陷的眼窝里，向我she来凶神恶煞一般的目光。

&ldo;快给我闭嘴！&rdo;御崎用那副般若似的表情说道，&ldo;什么呀……你胡言乱语什么……，虽然我不知道你是哪里听来的，这……这与你有关系吗？&rdo;

&ldo;有关系，说到原因‐‐&rdo;我调整一下呼吸。因为我深知下一句话一出口，会给我的将来带来巨大的影响。但我经过昨晚的一番深思熟虑之后，已经做好了这种心理准备。我开口说道：&ldo;因为致使由希子怀孕的人，就是我。&rdo;

顿时，我感到教室里的时间凝固了。而经过这段不自然的空白后，全班都骚动了起来，甚至还有人吹起了口哨。但这一次御崎藤江却没有教训他们，她已经顾不上这些了。

&ldo;西、西原君……这……这是真的吗？&rdo;

&ldo;千真万确。&rdo;我回答，&ldo;现在轮到老师您回答了，您追赶宫前这件事是事实吧？&rdo;

瞅着御崎那张扭曲的脸，我倒渐渐冷静了下来，甚至有闲情分析起了周围每个学生的表情，基本上每个人都在笑。这种学生攻击学校教师的场面，只要不是落到自己头上，无论何时都会引起无数人旁观的兴致。

&ldo;你们……你们给我等着！&rdo;从浑身都表现出呼吸紊乱的御崎说完，慌慌张张抱起教科书，转身欲走出教室。

&ldo;想逃？&rdo;我冲着她的背影叫道，但御崎没有受到我的挑衅，脚步稍作停顿后离开了教室，而刚才还一片骚乱的教室立刻恢复了平静，形成与平时截然相反的局面。原因很清楚，大家都想屏息窥探我的举动。

因为再继续站立下去也无济于事，我又坐了下来。每个人都时不时向我瞄上两眼，却没有一个人和我搭话。很可能在我周围散发出来的，是一种难以攀谈的氛围。

过了几分钟，班主任石部走了进来，&ldo;西原，你出来一下。&rdo;

我默默地站了起来。

一张小型会议桌和一些滚轮椅，构成了教导处的所有大型办公用品，而小型用品则是以成绩表为首的各种文件。然后出场人员是教导处主任灰藤和班主任石部两个人。

&ldo;御崎老师去哪儿了？&rdo;我一坐上椅子就发起提问。

灰藤左眉毛哆嗦了一下，&ldo;你这话什么意思？&rdo;

&ldo;我刚刚问了御崎老师很多问题呢，关于宫前的事，得不到回答我不罢休的。&rdo;

&ldo;喂，西原。&rdo;灰藤低沉地说道，那声音仿佛从地狱深处传来一般。&ldo;你觉得你家伙有资格这么说吗？你知道致使宫前死亡的根本原因是什么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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