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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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2页）

&ldo;回去不更好？在这里还碍眼呢！&rdo;小薰加大了嗓门，仿佛不怕对方听见。

&ldo;喂，那个灰藤老头子怎么也来了？&rdo;吉冈指指前方，一个梳成大背头并夹杂着银发的人正站在寺庙的入口旁。与其说是老师，那瘦个儿的样子更像一个不道德的律师。

我不禁有些扫兴，&ldo;那种混蛋来这里干嘛？&rdo;

&ldo;肯定是来监视学生的，他在学校的时候也是用那种目光盯着学生看的。&rdo;

正如小薰所言，灰藤松弛眼皮下的那双浑浊的眼睛瞪得溜圆，这副样子与站在学校正门口检查学生服装的时候一模一样。

&ldo;既然那老头儿在这里，那么谢花老太应该也来了吧。&rdo;吉冈开始巡视起周围。

&ldo;你们看，果然在！&rdo;

一名女教师正命令零零散散站立的学生排好队，歇斯底里地叫唤着。

&ldo;快点排好！别说废话！要是你们对宫前同学还有一丝吊唁之心的话，就给我安静一点！你们这样对死者家属也太失礼了！喂，你把纽扣扣上！还有你，怎么没穿白袜子？&rdo;

每说一句话脖颈都会直直竖起、并紧锁眉头的这种习惯使得这个中年女人看起来就像一只满脸皱纹的母鸡，她就是被学生传言为把即将盛开的花都会吓得缩回去的御崎藤江。这个御崎和白发的灰藤被我们称为修文馆高中的老头老太。这两人都同属于学生指导处里眼红我们青春气息的老头老太行列。

御崎藤江向我们走了过来。

&ldo;你们是棒球部的人吧？队长是谁？&rdo;

&ldo;是我。&rdo;

&ldo;是嘛，知道烧香怎么烧吗？&rdo;

这个老太婆小看我们啊？我默默地点点头。

&ldo;烧香结束之后所有人给我立刻回家！绝对别到处乱晃！&rdo;

绝对，御崎藤江突出了这个词。我立即感觉一阵恶心，不由得转过身去。

&ldo;真是一个啰嗦老太婆！把由希子的守灵当作什么了？&rdo;等御崎藤江走开后，不知何时来到我身旁的川合一正自言自语道。

大家按照烧香的顺序排成了长队，队伍分成两股，我刚好和川合并排。当我双手合十闭上眼睛时，脑海里突然出现了由希子的脸庞，她半张着粉红色的嘴唇嘟囔着：&ldo;你是真心的吧？&rdo;

你是真心的吧

和那个时候一样，我胸口顿生一种揪心的感觉。

如果祷告时间太长会招致排在后面人的怀疑，我放下手并睁开了眼睛。可令我感到意外的是，川合依然合着手掌。

按照惯例，烧香结束后，我们开始进行守灵的第二步，被一个大婶带到了备有许多茶点的房间。没想到这里也有教导处的老师，我们刚喝了几口茶，他们就开始&lso;赶快回家！&rso;地催个不停。我故意把喝茶的速度放慢，喝完后又倒了一杯。棒球部其他成员也是全然无视叫嚷的老师，在那儿大口地吃着糕点。当我们离开时，装点心的盘子已经空空如也。工作的大婶虽然有点惊讶地进行了补充，不过一点都没有不高兴。看到自己准备的食品堆得比山还高一定才会难过。

&ldo;我还想在这儿呆一会。&rdo;离开寺庙大家解散后，川合一正走到我身边说。

&ldo;再呆一会儿？&rdo;

&ldo;本来守灵是必须陪上一整晚的，但现在不容许我这么做，所以我就想再多呆一会儿。&rdo;

&ldo;呵，&rdo;那我也再呆上一会儿，这句形式上的话刚涌到喉咙口，又被我硬生生咽了下去。

&ldo;别冻着了阿。&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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