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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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1页）

我忽然觉得，这样的风景似曾相识，我好像来过这里。这种感觉比即视感（即视感，即未曾经历过的事情或场景仿佛在某时某刻经历过的似曾相识之感。）更为强烈。我甚至能模模糊糊地想起这里的地图。至于自己什么时候来的、做了什么，却完全想不起来。

很快，出租车在一栋砖砌建筑前停下。建筑物的墙壁上布满浮雕，让人想起古代的欧洲。

&ldo;这就是市立大学。&rdo;小绿说道，&ldo;月村博士的研究室就在里面。&rdo;

我们从作为正门稍嫌昏暗的入口走了进去。阴冷的空气中夹带着霉味。没有门，石壁围成的通道直抵中庭，走廊从那里左右分开，环绕着中庭。

中庭是一片漂亮的糙坪，上面摆着几条白色长凳。

我跟在小绿后面，沿着走廊往右拐。三名身穿白衣的女学生，像是在认真地讨论着什么，视若无睹地与我们擦身而过。

&ldo;这就是博士的研究室。&rdo;

小绿在一扇破旧的深茶色门前停下脚步。门上挂着一个写有&ldo;第十三研究室&rdo;的牌子。我犹豫着，伸出拳头敲了两下门。

没有听到回答。我举手正准备再敲一次，门忽然开了。

&ldo;我听到敲门声了。&rdo;一个三十出头的高瘦女人正盯着我们。

&ldo;啊，实在不好意思，呃……&rdo;

我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她不睬我，对着小绿笑道：&ldo;欢迎，好久不见了。&rdo;

&ldo;您好。&rdo;

&ldo;呃……我是……&rdo;

&ldo;市长给我打电话了，是侦探天下一先生吧。请进。&rdo;说着，她将门完全敞开。

走进房间，首先看到的是像比萨斜塔一般耸立的书堆，而且有好几座，毫无规律。房间四壁都是书架。就像置身于火山爆发之后的城市，书上全是灰尘，空气也略显浑浊。

&ldo;有点乱，请见谅。没有时间打扫。&rdo;她在堆着厚厚一摞书的桌子对面坐下，&ldo;你们随便坐吧，坐在书上也没关系。&rdo;

&ldo;那就失礼了。&rdo;

我坐在一摞图鉴上，小绿站着。

女人低头看着摊在桌上的书。她的下颚很尖很长，脸颊上略有雀斑，但她好像并不想通过化妆进行掩饰。在像用直尺勾出的笔直的鼻子上面，架着一副金边圆框眼镜。

&ldo;我的脸有什么观察价值吗，侦探先生？&rdo;她忽然抬起头来说道，&ldo;还是你也和世间一般男子有着同样的感想，对于我是女人这件事情感到不可思议，并因此激发起了好奇心？&rdo;

&ldo;失礼了。我原本没打算盯着您看，只是来到这座城市之后，变得慎重了。&rdo;我低下头，&ldo;对于您是女子这一点，我并不感到意外。市长跟我说起您时，我多少已感觉到了。&rdo;

&ldo;市长说什么？&rdo;

&ldo;说您魅力十足。并且，他一次也没有说到您是位先生。&rdo;

她闻言耸了耸肩，盯着我说：&ldo;我是第十三研究室的月村。&rdo;

&ldo;我是天下一。&rdo;说完，我才意识到自己已习惯这个名字了。

&ldo;那么……&rdo;月村博士说道，&ldo;我应该先说些什么，还是先带你去纪念馆呢？&rdo;

&ldo;我想先听听您的看法，关于窃贼，您有什么綫索吗？&rdo;

女学者当即摇头：&ldo;没有。&rdo;

&ldo;真干脆啊。&rdo;

&ldo;要是有什么綫索，哪还轮得到你来调查？&rdo;

&ldo;倒也是。可是既然知道窃贼很可能就是与纪念馆有关联的人，至少也该有一点点綫索吧。&rdo;

&ldo;真不巧，我没有在毫无根据的情况下中伤他人的爱好。&rdo;

她那种坚毅的口吻，很像一个女学者，似乎她也赞同窃贼出自内部的看法。当然，也不是不能因此就断定她是清白的。

&ldo;我换一个问题。您觉得窃贼为什么要去地下室偷东西呢？您只要说一下看法就行。&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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