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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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第2页）

我心中仿似被狠狠撞了一下。

青姑的眼神冷的没有感情，她只说：&ldo;你甚至连她姓甚名谁都不知，而她，很快便会忘了你，只怕这一世都不会知道你为她付出了多少。&rdo;

青鱼兄摇摇头道：&ldo;我不用她记住我，我只不过是做了我想做的事罢了。&rdo;言罢他打开那盅药的盖子，双手端起，打算一饮而尽。

我用劲推门而入，两侧门板狠狠砸墙。

顾不上他们震惊的眼神，我望着青姑，怒问：&ldo;你给他喝的是什么？为何说是九死一生？&rdo;

青鱼兄放下那盅药，站起身：&ldo;姑娘，你，你怎会找到这儿来……&rdo;

青姑稍微缓回神来，细细打量我，道：&ldo;为了跟踪我你是连自己的腿也不想要了么……&rdo;

我重复，一字一顿问：&ldo;我问你你给他，喝，的，是，什，么？&rdo;

青鱼兄忙把椅子搬到我跟前，&ldo;你先坐下……&rdo;

我不理会他，只看着青姑，青姑颇好笑的看着我，答道：&ldo;毒药，掺杂着许多奇毒的毒药。&rdo;

我道：&ldo;堂堂医者不会治人却会害人么？&rdo;

青姑道：&ldo;他没病啊……&rdo;

青鱼兄打断青姑的话道：&ldo;青姑，你让我和她单独谈……&rdo;

我死死的盯着青姑，青姑勾了勾唇，道：&ldo;他没病，只是原本便中了一种毒。&rdo;

&ldo;他中了何毒？&rdo;

青姑饶有兴致的看着我：&ldo;说了只怕你也未曾听过，他中的毒叫忘魂散，毒入脑髓，中毒初时，一日便会忘尽一日所经历的一切，而后毒性移遍四肢八骸，记忆便能逐渐恢复，只可惜……待两年后毒发，便会五脏六腑溃烂而死。&rdo;

有一瞬间，我真的以为我听完她说的，会崩溃瘫倒在地上。

我从未曾想过，宋郎生给我下的毒，竟会如此残忍至斯。

青鱼兄让青姑闭嘴，青姑却不以为然继续说道：&ldo;他刚中毒的时候我见过他，并告知他毒性如何，我知忘魂散配置之法，虽说不知下毒之人的配量，但姑且可以以抗衡之毒以毒攻毒，尚有一线生机。可当时这个笨小子却道什么生死皆由命，他宁可安枕无忧的过好最后的时日，恢复所有的记忆后死去，也不愿因为怕死而不明不白的去死，我自不能强迫，谁料会冒出个姑娘，让他心甘情愿的冒这个险。&rdo;

我张了张嘴，问：&ldo;忘魂散……当真是必死之毒么？&rdo;

青姑说：&ldo;除非下毒的人肯说出如何配药，以此研制出以毒攻毒之法，否则如他这般，我此前只以少量毒物试之，不仅压不住毒性，还毒上加毒，让他整整吐了一床血，昏迷半个多月，如今这命是暂且捡回来了，但……&rdo;

青鱼兄不让我听下去，索性拉着我往外走，我甩开他的手，看着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太失控：&ldo;这就是……这就是你所谓的出海么？&rdo;

青鱼兄不语，青姑说：&ldo;反正她已知道了，不如让她明白真相，也好过继续欺瞒吧。&rdo;她望着我，道：&ldo;他的毒已然开始蔓延，若再拖延，便当真是药石无灵了。我据他上回毒发时症状猜他体内毒量，配置出这方药，若当真能活下来，熬过这关，那体内之毒多抵清除了大半，只需好好调理，第三次用药我便有把握治好他。&rdo;

我问：&ldo;若当真活下来？你有几成让他活下来的把握？&rdo;

青姑道：&ldo;三成。&rdo;

我咽了咽口水：&ldo;他今日若不喝这药，还能活多久？&rdo;

&ldo;或许能有一年，记忆复原时，或许更久些。&rdo;

我低头看着自己握紧的指节发白，不知再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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