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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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2页）

江玉树轻笑：&ldo;非也&rdo;

&ldo;待妇人取水回来，老者静候院中，妇人将水递予，老者也不推举，顺手接过，妇人跋涉长途所取之水，瞬间消失。妇人无奈，原途返回，回来已是天黑，婆母又是一番打骂，妇人不耐，发誓不欲救治老者。&rdo;

&ldo;本殿就说，长此以往，耐心皆没。&rdo;

江玉树低头观看石桌上的茶水，因为自己大意已经沸腾，遂又倒了茶水，再添燃煮。

&ldo;妇人不欲施与，可哪曾想？老者似是在妇人家中安待一样，每日只是喝水，饭食皆不过。妇人每日家中起早，都会见着老者，老者总是将她清晨所取第一桶水喝光，久而久之，妇人也是把老者当做自家之人一般。&rdo;

江玉树见水已沸腾，当即取杯，沸水如杯，一杯满，再添一杯，静待冷却。

&ldo;你快些说来！&rdo;赵毅风催问。

&ldo;殿下，听故事和品茗一道，切忌急躁。嗯？&rdo;

赵毅风端坐，脸上浅红。

&ldo;妇人一是心内不安，救治老者，却还要忍受婆母打骂，身心俱疲，日渐消瘦。老者将一切都看在眼中，至某日清晨，妇人走至院内，老者不再是老者，一身白色衣衫，仙风道骨，手持拂尘，原是一仙人。

妇人见此，心惧不已，恐那人夺取性命，老者念及妇人仁慈，当即赐予她一茶壶，妇人不明，老者笑答：&lso;我本是玉帝坐下一仙糙，因偷食甘露被贬下凡历练，静待有缘人施与半月之水救助，你救了我，我将此壶赠与，已报恩德&rso;。

妇人颤抖接过茶壶，见是小巧，不似常见之物‐‐硕大浑圆，想着仙人所赠之物，定是精贵，也就好生隐藏。&rdo;

&ldo;就这样？&rdo;

江玉树浅笑，月白衣袍翻飞，动作行云流水，不带拖泥。

将石桌之上的冷却茶水倒了，又执壶，将所有杯子用沸水涮洗一道，查看炉火，见火势太旺，拿了镊子，夹了一块炭出，舀了早已备好的深藏雪水，装入壶内，开始温煮。

赵毅风见他神思专注，一心倒弄，不言语，心里很是好奇那妇人后来如何，那茶壶于此有何干系。

&ldo;那妇人后来如何？&rdo;

江玉树抬头，一面看顾茶水，一面娓娓道来。

&ldo;那妇人将茶壶隐藏，终叫她婆母发现，婆母瞧那茶壶珍贵，倍加珍惜，也就天天放置室内观赏。

妇人依旧取水归家，口渴难耐，见桌上茶水，就做倒了一杯，茶水温凉却甘甜，缓解疲乏，妇人大喜，细细打量，通体光滑，才知那壶竟是老者赠与自己的，当即倒了茶壶的水，可意想不到的事情出现，那茶壶之水似泉涌一般，滔滔不停。

妇人大惊，感其宝贝，私藏于内。妇人婆母归家，见茶水满屋，又欲责骂，侍奉左邻右舍皆来取水，妇人拿出茶壶，一一赠与，后来妇人仁孝之名显扬，村庄再也不缺水，一村和乐。&rdo;

江玉树说完，似是累及，看了茶壶，青烟袅袅，径自抬壶，雅声询问&ldo;殿下，喜欢何种茶？&rdo;

男子不假思索：&ldo;千岛玉叶&rdo;

江玉树持壶的手一顿，茶水倾洒在石桌上，晕染细小灰尘，男子笑笑，左手取来千岛玉叶，放入一陶瓮之中，加水冲泡，盖了壶盖。&ldo;殿下，原来喜欢君子茶，千岛玉叶，如其名字，茶水清净，不搀杂质，茶叶尽在水中沉浮，远远看去清水绿叶，很是清透。&rdo;

赵毅风看他执壶的动作一顿，满心无奈，径自笑道：&ldo;然也，千岛玉叶，泠泠清水，玉叶飘摇，似君子，温淡如水，不染世俗色彩。&rdo;

江玉树回笑：&ldo;殿下，乃臣茶中知音。&rdo;

男子浅笑，心里微波漾开。

男子将陶罐中的茶倒入白玉青花杯中，顺带用杯子倒扣，来回翻转三下，茶好，飘香。

&ldo;殿下，尝尝。&rdo;

赵毅风执杯，清尝，眉头一皱。

&ldo;殿下，如何？不对胃口？&rdo;

男子摇头，表情深沉。

江玉树笑道：&ldo;殿下，是被臣的故事吸取了精魂，所以品不出感觉，臣要是不说结果，估计殿下是品不出臣这茶中滋味了，呵呵！。&rdo;

赵毅风笑了，瞬间把杯子放下，一副静候详情的作态。江玉树摇了摇头，白玉琉璃簪在墨发中岿然不动，似人心坚刚。

&ldo;她那婆母不喜她广施仁德，在某日，与那妇人争吵之际，茶壶碎了，霎时间洪水漫天。

妇人拼凑碎片，双手紧握，将水止住，妇人怕水又发，常年紧握，在妇人死去之际，双手也没放开，一座雕像矗立村口，可那壶中就再也无水可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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