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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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1页）

在大厅中走了几个来回之后，东家停下脚步问道:&ldo;依你看，怎么办才好？&rdo;

岑掌柜搓了搓手，面露难色道:&ldo;若搁在平日里，请几个大仙来跳跳场，兴许也没什么难的。可如今也看到了，那些所谓的巫神大仙都是些骗吃骗喝的家伙，没出事还好，一出事一个个的跑得比兔子还快，小的也真是没辙了。&rdo;

东家&ldo;哦&rdo;的应了声，紧皱眉头道:&ldo;这下就难办了，难道真要给那家伙千两黄金才能算了?&rdo;

岑掌柜答道:&ldo;以我们现时的家当，一时半伙的上哪弄那么多钱去？再说了，就算给得了，难道就不怕他下次又来要个千儿八百的？那可是个填不平的无底洞哟！&rdo;

东家右手举起，拇指正反摸摸左右唇边胡须，沉思良久，道：&ldo;怕它作甚？不过就虚无缥缈的东西罢了，还能吓死活人么？你明天叫人上州府去，请人来看一看，说不定只是人为的恶作剧而已。&rdo;

岑掌柜急道：&ldo;万万不可啊，东家，若是人为？谁能造得出狂风大作，阴雨连绵的？上州府惹恼了他，只怕咱们处境更糟！&rdo;

东家有些恼怒，厉声道：&ldo;请人也不是，报官也不准，那该当如何？&rdo;

岑掌柜左手用袖轻擦额上冷汗，忙不迭道：&ldo;容小的再想想，再想想……&rdo;

岑掌柜的话声刚落，还没容他想出个所以然来，&ldo;老爷，我倒想起一人来，这事估摸着他能办得了。&rdo;门口便传来一女声道。

一听到这女声，那东家和岑掌柜两人一惊，赶忙急急迎到门边。

只见一丫鬟手挽着一中年美妇跨进屋来。东家忙上前挽扶着这中年妇人走到厅堂主席上坐下，站于一旁笑道:&ldo;这三更半夜的，怎么把夫人给惊动来了?&rdo;

那妇人闻言嗔怪了东家一眼，道:&ldo;其实福荣刚到我就知道，这夜半三更急急忙忙的寻来，必是出了什么大事，所以就叫了雨儿陪我一起前来瞧瞧，早就在厅外听了个明明白白了。&rdo;

岑掌柜端来茶水放于美妇身侧的古藤茶几上，歉疚道:&ldo;小的该死，一来就惊吵着夫人了，着实该死！&rdo;

美妇轻笑道:&ldo;这也没什么的，毕竟家里出了这等大事，换是谁都心里焦急的，听你们两大男人商量了半日，可商量出什么子丑寅卯来了?&rdo;

东家摇首道:&ldo;哎!我俩能有啥主意，实在没辙了，要不夫人给个主意？刚才不是听夫人说有一人可以帮得了忙的，这人是谁?&rdo;

美妇点头道:&ldo;是有这么一人，就在我们镇西头住着呢是个外姓人，姓厉，不知打哪来的，不过也来得好有年头了，平时就在街上摆个小摊帮人算命测字，也替那些家里死了人的人家看看风水什么的，听人说是个道行精深极其厉害的阴阳先生。&rdo;

东家道:&ldo;果真有那么厉害么?莫不是象那些巫神大仙们就嘴皮子功夫好，本事却稀松平常得紧?&rdo;

岑氏笑着反问道:&ldo;老爷还能有更好的办法么?&rdo;

东家干咳了两声，道:&ldo;听夫人的，明儿一早就差人去请厉先生。&rdo;话毕转念一想，不解道:&ldo;还真看不出啊夫人，你成日足不出户的怎么知道的东西比我还多?&rdo;

美妇笑道:&ldo;我哪知道什么呀!这些都是雨儿这个古怪精灵的小丫头在外边听来说与我听的。我一个妇道人家，寻思着，真有这么一人的话就请人家来试试，就算不成的话，大不了把宅子卖了，把店面盘了，凑千两黄金给那人得了，我们再过穷日子呗!&rdo;

东家连连称是，点头道:&ldo;夫人说得极是在理！&rdo;说罢转头对岑掌柜吩咐道:&ldo;明儿一早你立即去镇西头把厉先生请来，记住了，对人要客气点，只要事办成了，他要多高的价钱只要不离谱的话都答应他便是了。&rdo;停了一停又道：&ldo;你这几日也累得慌了，下去休息休息吧。&rdo;

岑掌柜唯唯诺诺应了，脚步却是不动。

东家奇道：&ldo;你还有何事？当着我和夫人之面，尽管说来就是。&rdo;

岑掌柜面色犹豫道：&ldo;本不想说的，怕东家与夫人受气，但若是不说，小的又觉心底难安。&rdo;

东家奇道：&ldo;你们主仆十余载，情同兄弟，还有什么事如此为难？竟然难以开口的？&rdo;

岑掌柜抬头望了望他，又瞧了美妇一眼，欲言又止，美妇笑道：&ldo;福荣，有什么话直说无妨，说得不对，我帮你担待就是。&rdo;

岑掌柜连连点头，朝两人作揖道：&ldo;东家主，夫人，小的有一言要说，得罪莫怪！&rdo;

东家皱眉道：&ldo;你跟随我十余年，怎么变得那么婆婆妈妈了？有话就说，没话回去睡觉。&rdo;

岑掌柜忙道：&ldo;我觉得，觉得……放棺材那人似乎和我家有些熟稔？&rdo;偷眼瞧了东家一眼，见他神色平常，遂大着胆子道：&ldo;南坡镇说大不大，但说小也不小，至少商户能有数十家，各行各业应有尽有，都是方圆百里之内首屈一指的大户，为何此人单单选择我家作为索金之处呢？所以小人斗胆猜测，是不是我家祖上与他家有么瓜葛？或是……？&rdo;

东家喝道：&ldo;休得胡说，我岑家人世代本分，哪有与人结怨之说？就算祖上曾与人有些纠葛，岂有如今才来索还之意？而且年代久远，保证我能认账么？无凭无据，岂能当真？这种猜测，以后休要再提，免得徒增怒气。&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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