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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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1页）

他说的&ldo;楼上&rdo;，即指实验室。此后，我们再没说话，直到把饭吃完。斯诺握着空罐头盒，百无聊赖地在桌上磨着罐头底，不言语。百叶密封窗拉上了，室内开着灯，灯光照在无线发射器光洁的表面上，反射出亮晶晶的光。斯诺穿着一件宽松的黑色针织套衫，手腕处已磨破。他颧骨突出，皮肉紧绷绷的，露出细小的青筋来。

&ldo;出事了吗？&rdo;

&ldo;没有。为什么这样问？&rdo;

&ldo;你在出汗。&rdo;

我抹了一把额头。没错，全是汗。都是刚才遭遇那黑鬼时给吓的。斯诺满腹疑惑地扫了我一眼。我该告诉他吗？除非他把我当心腹……这里到底藏着什么把戏？究竟谁是谁的敌人？

&ldo;太热啦。你的空调可不如我想像的管用！&rdo;

&ldo;空调是自动的，每小时调节一次。&rdo;他紧盯着我，又问道，&ldo;不仅仅因为热吧？&rdo;

我没有吭声。他起身把餐具和空罐头盒一股脑儿扔到水槽里，又坐回椅子。继续哑谜一样的审问。

&ldo;你有什么计划？&rdo;

&ldo;我听从你们的安排。&rdo;我平静地答道，&ldo;你们已经有了研究计划，是吧？刺激海洋的新方案，x射线，或类似的……&rdo;

斯诺皱起了眉头，反问道：&ldo;x射线？谁跟你提过这个？&rdo;

&ldo;不记得了。有人无意间说起过‐‐也许是在普罗米修斯号飞船上吧。怎么，你们已经开始做了？&rdo;

&ldo;具体情况我不知道，这是吉布伦的主意，方案是他和萨托雷斯一起制定的。我不明白，你怎么会听说这个？&rdo;

我耸了耸肩，说：&ldo;真奇怪他们不让你了解具体计划。你应该知道的．毕竟你也是一位……&rdo;

我希望斯诺能接过话头，可他却选择了沉默。

室内气温达到了设定的温度，空调送风的呼呼声一下子断了，但空调还空转着，吵人的嗡嗡声不绝于耳，犹如一只垂死的昆虫无力地振动着翅膀。

斯诺从椅子上站起来，趴在那台无线电发射器的控制台上，漫无目的地按了几个控制键。当然，他什么也没有发送出去，因为电源开关根本就没打开。他就那样心不在焉地按了一会儿键，又开口说话了：&ldo;干什么都得遵守一定的规矩……&rdo;

&ldo;什么规矩？&rdo;我冲他的背追问。

他转过身，盯着我，满面怒容。显然，我无意间忽视了他的地位，冒犯了他，可我顾不了这么多，我急于弄清事情的真相。黑衣领下，斯诺的喉结冲上来，又落下去。

&ldo;你进了吉布伦的舱！&rdo;斯诺的责难冲口而出，他恼了。

我平静地看着他。

&ldo;你已经去过了，不是吗？&rdo;斯诺追问道。

&ldo;你说去了就去了……&rdo;

&ldo;那儿有人吗？&rdo;

原来，他见过她，至少，他知道她的存在！

&ldo;没有，什么人也没有。谁会在那儿？&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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