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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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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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马斯出现在林肯?莱姆的房门口，对着房内的某个人点头示意。

那是一名穿着整洁，大约五十多岁的留平头的男子‐‐鲍尔?霍曼，纽约警察局特勤小组（也就是特警队）的队长。灰白的头发加上结实的肌肉，使霍曼看起来就像他曾经担任过的中士教官一样。他说话的时候速度缓慢、有条有理，而且似笑非笑地直视你的眼睛。在执行特勤任务中，他通常都穿着防弹背心，戴着一顶防风帽，而且经常是第一批通过机动路障的警官之一。

&ldo;真的是棺材舞者吗？&rdo;警官问。

&ldo;据我们得到的消息，确实是他。&rdo;塞林托回答。

这个一头灰发的警察停顿了一下，这对他来说，其实是叹了比任何人都要沉重的一口气。然后他表示：&ldo;我的32e还有一些队员可以调派。&rdo;

32e警探‐‐警察总局指挥中心对他们的昵称‐‐是个公开的秘密。正式的称呼是特勤小组特训警察，男女成员全都是受过严格s≈s训练，以及突击、狙击、拯救人质等全套训练的退役军人。这些成员的人数不多，因为尽管纽约市治安不佳的名声远播，但是特勤任务却不是经常派得上用途，纽约市的人质营救谈判员一向被认为是全美第一流的，通常都能够在必要的突击行动之间打破僵局。霍曼拨出的两个小组，加起来共十个人，但是对付棺材舞者可能用得上绝大部分的32e成员。

过了一会儿，一名瘦小、戴着一副古板眼镜的秃头男子进到了房内。梅尔?库珀是莱姆过去主管的侦查资源组中最好的鉴定人员，他从来不曾到犯罪现场进行搜索，也不曾逮捕过任何罪犯，而且很可能早已忘记如何使用被迫挂在旧腰带上的那把轻型手枪。除了坐在化验室的凳子上盯着显微镜、分析指纹之外，世界上任何一个角落都吸引不了库珀。（好吧，还有他曾经赢得探戈比赛的舞池。）

&ldo;警官。&rdo;库珀称呼莱姆。几年前莱姆从奥尔巴尼警察局将他挖过来的时候，便是这个职称。&ldo;我以为要检验的是沙粒，但是后来听说是棺材舞者。&rdo;如果世界上有一个地方消息传得比街头还快，莱姆心想，那就是警察局。&ldo;这一次我们会逮到他，林肯，我们会逮到他。&rdo;

班克斯为刚刚抵达的人进行简报时，林肯无意中抬起头，看到一个女人出现在检验室的入口处，黝黑的眼神没有什么防备，大大方方地扫视着房内的一切。

&ldo;克莱女士吗？&rdo;他问。

她点点头。一名干瘦的男人接着出现在她的旁边，应该是布莱特?黑尔，莱姆猜测。

&ldo;请进。&rdo;莱姆说。

她走进房里，瞥了一眼莱姆以及梅尔?库珀身旁满墙的法医设备。

&ldo;珀西，&rdo;她说，&ldo;请叫我珀西。你是林肯?莱姆？&rdo;

&ldo;没错。对于你丈夫发生的事，我感到很遗憾。&rdo;

她很快地点点头，似乎对于这样的同情感到不自在。

就像我一样，莱姆心想。

他对着珀西身旁的男人问：&ldo;你是黑尔先生？&rdo;

身材瘦长的飞行员点点头，一边向前准备握手。然后他注意到莱姆的手臂被固定在轮椅上面，咕哝地发出一声&ldo;哦&rdo;之后，尴尬地退了回去。

莱姆为他们介绍了其他的人，除了阿米莉亚?萨克斯之外‐‐她在莱姆的坚持之下，到楼上将制服换下，穿上林肯衣柜里的牛仔裤和运动衫。根据他的解释，棺材舞者最喜欢把杀害或伤害警察当成一种消遣，所以他要她尽可能看起来像一个平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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