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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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第1页）

&ldo;你很清醒。&rdo;

&ldo;所以，很多时间我都很放松。我有我自己的程序。你们这些人难得清醒一天，而我则是难得糊涂上一天。和我们一起走吧，让我离开克莱特斯身边一会儿，那个杂种快把我逼疯了。这就像挨着一个香烟头上的气球。我告诉你，如果他抓住做这件事的家伙，那个家伙就不用进监狱了。&rdo;

我跟在他们后面，朝大分水岭驶去。林肯镇的雾很浓很重，空气很冷，在黄昏的光线中泛着紫色。我看见克莱特斯和迪西在靠近咖啡馆的马路边停下来，回头看我。我换到第二档，加速驶过了红绿灯，继续穿过小镇。

阿拉菲尔在仪表盘的光线中看着我。

&ldo;我们不停下来吗？&rdo;她问。

&ldo;到了山那边，我给你买一个牛鱼夹饼怎么样？&rdo;

&ldo;他们想让你和他们一起停下来，是不是？&rdo;

&ldo;那些人想要的东西很多。但是当他们邀请时，我就是不想呆在那里。&rdo;

&ldo;有时候你并不是没感觉，戴夫。&rdo;

&ldo;我得和你的老师谈谈了。&rdo;我说。

星期一早晨，我起初想打电话给我的律师，然后决定，我不需要更多的电话支出或者更加令人沮丧的消息。

如果他已经争取到审判延期，他会打电话给我。我带着阿拉菲尔走到学校，然后在厨房吃了一碗葡萄。之后，我努力思考一个合理的计划，来将哈瑞&iddot;玛珀斯和萨利&iddot;迪奥推到绝路上。但是很快，我就否定了每一个选择。

我可能永远也找不到死去的印第安人的尸体，更别说证明他们是被哈瑞&iddot;玛珀斯和达尔顿&iddot;魏德林杀害的了。总之，我不知当初自己为什么会认为，我可以解决一切的法律问题。我不再是一名警察，我没有权力接近警察局的信息、搜查、逮捕或者审讯。

我可以回到大分水岭的东坡，在县法院着手调查石油租契。也许我可以以某种方式，将迪奥和哈瑞&iddot;玛珀斯、明星钻探公司和印第安人联系起来。但即使他们之间存在联系，那会对我在路易斯安纳州的谋杀指控有什么帮助呢？还有，谁杀了达乐涅？为什么？我的思想像一群狗一样，彼此咬着。

我被突然传来的脚步声分散了思路。我从餐桌旁站起身，透过卧室门和屏风窗户看过去。在树叶的阴影下，我看到一个粗壮的金发男人，他戴着黄色、坚挺的帽子，穿着一件无袖的粗斜纹棉布衬衫，穿过灌木丛消失在后院。一条工具腰带在他身旁叮当作响。我迅速走到后门，看见他站在阳光照耀的草坪中央，手搭在屁股上凝视着电话杆。他的二头肌很大，被太阳晒得发红。

&ldo;需要我帮忙吗？&rdo;我说。

&ldo;我是电话公司的。线路有点问题。&rdo;

我点点头，没有回答。他继续抬头凝视着电话杆，然后再次回头瞥了我一眼。

&ldo;你今天早上用过电话吗？&rdo;他问。

&ldo;没有。&rdo;

&ldo;它响了一声就停下来过吗？&rdo;

&ldo;没有。&rdo;

&ldo;好的，那没什么大问题。我需要爬上你的柱子，然后也许我会用一下你的电话。但我们会搞定它的。&rdo;他对我咧嘴笑着，然后走出去进入巷子里，到了修车厂后面。

我看不到他了。

我走进门廊，拿起电话，听了听拨号音。然后我拨电话给接线员，当她回答时，我挂断了电话。我再次从后门看出去，看不到修理工。我坐回厨房餐桌旁，继续吃饭。

那个男人身上有些东西令我不安，但是我想不出是什么。也许我只是太兴奋了，我想。或者也许我希望那个杀手最终来到我的院子里。不，不是那样。画面中有些不太对头，少了些东西或者有些东西不太合适。我走到房屋和街道前面。距离四座房屋的地方，一个戴着布帽、胸前交叉着两个帆布口袋的矮个男人，正戴着橡皮手套在人们的门前放招贴画。袋子很满很重，他的t恤衫上浸出汗水。

我返回厨房，再次听到屋外有人走动。我从屏风门看出去，后院空无一人，修理工不在视线里。两只鸽子停在电话线上，我第一次扫视了一下电话杆。最低的铁爬钉安置在距离地面十五英尺的木头上，这样小孩子们不会爬到柱子上。

对了，他的靴子和膝盖上没有用皮带捆扎着攀援马刺，而且他没有安全带。我回身走进门廊，拿起电话听筒。没有声音。

我从床头抽屉里取出点45手枪，它在我手中冰凉而沉重。我向后拉开枪栓，在枪膛内滑入一颗子弹，重新设置了击铁。外面很安静，靠近卧室窗户的灌木丛，在屏风上投下很深的阴影。我走到前门时，恰好发招贴画的走上门廊台阶。我将点45手枪插入裤子后面的口袋，走了出去。

&ldo;听着，到街道角落的小食品店，拨电话给接线员，并请她转到警察局。&rdo;我说，&ldo;你只需要说：&lso;在佛朗特大街778号正在进行非法恐吓。&rso;你能为我做这件事，没错儿，是吧？&rdo;

&ldo;什么？&rdo;他是个中年人，坚硬的干草色头发从帽子里支出来，他清澈的蓝眼睛使他有种孩子样的外表。

&ldo;我这儿遇到点麻烦，我需要一些帮助，警察到这儿之后我会给你五美金。你看，只需要告诉接线员，你需要警察到这里，并且给他们这个号码‐‐&rdo;我指了指屏风门上的马口铁数字。接着我拿出随身折刀，从木头上将附着的数字撬下来，并递给他。&ldo;只需要对着电话念一下数字，&lso;佛朗特大街778号&rso;，然后说&lso;有突发事件&rso;就可以了，明白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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