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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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第1页）

&ldo;是有人给她吃了安眼药？还是因为太担心，以至于无心过问幸子尿床不尿床？不然的话，就是半夜里到哪儿去了……&rdo;哥哥自言自语地说。

回到医院时，会客室的门开着，里面发出空咚。空咚的声响。人见护士正在收拾咋晚的残局，把椅子放回到原来的位置上。

&ldo;问问看，悦子。&rdo;

哥哥顶了一下我的肩膀，我走进会客室。

&ldo;早上好，人见。昨晚真够呛。野田的身体情况怎样了？&rdo;

&ldo;这是个半病号。脑贫血症犯了。虽说不要紧，但也是够吓人了。她平常就很胆小。&rdo;人见手也不停地说。

&ldo;可你还挺镇静，真了不起。&rdo;

&ldo;可是你呢？家永咽气的时候，你不是在那儿看着吗？&rdo;

我没有回答她，接着问道：&ldo;人见，听说你拒绝护理平坂。是真的吗？&rdo;

人见这才停下手，直起身来。并且，直视着我的眼睛，点了点头。

&ldo;为什么呢？你讨厌平坂吗？&rdo;

&ldo;悦子认为是我杀了平坂吧？还有家永也是……&rdo;

&ldo;我可没那么想。&rdo;我婉转地否定了她的话，&ldo;如果你真的想杀平坂的话，护理他，不是更方便吗？我只是想知道，平坂是个什么样的人。&rdo;

&ldo;那是个人面兽心的家伙。&rdo;人见激动地说，&ldo;如果他真的被杀了，我一点儿也不可怜他。&rdo;

&ldo;人见，你以前就认识平坂吗？&rdo;

她摇了摇头。然后，犹豫了好一会儿，似乎在考虑该不该说。终于，她开口了。

&ldo;我并不认识他。可是，我听说过这个名字，也看过他的照片。照片是我的好朋友给我看的。当时，朋友似乎感到非常幸福。她说她马上就要结婚了，并把那人的照片给我看了。&rdo;

&ldo;她说要和平坂结婚，那后来怎么样了呢？&rdo;

我性急地催她说下去。尽管她说得很含糊，但却让人能够猜得出来。

&ldo;那人没有和我的好朋友结婚。因为有了一个新的女人。我的朋友疯了，被送进了精神病院，很快就死了。是啊，我的朋友太老实了，也太单纯了。她比我大三岁。说来她也真傻，竟爱上了这么个人。她的父母有段时间也象疯了一样。可是，因为他们俩只是在口头上定的婚，所以想告也没法告呀。&rdo;

&ldo;那个新女人，就是现在的清子夫人吗？&rdo;

&ldo;不是的。我的朋友是六、七年前死去的。平坂那家伙不知骗了多少女人。正式结婚的，好象就是清子夫人。&rdo;

&ldo;可是，即使是清子夫人，看来也并不很幸福。面容憔悴。可原来一定很漂亮。&rdo;

&ldo;我的朋友也是非常漂亮的。双眼皮，长得象洋娃娃一样。我朋友死时，还有一个小妹妹。现在也十三岁了，长得可象姐姐了，一眼看上去根本没法区分。&rdo;

&ldo;最近你见着朋友家的人了？&rdo;

&ldo;她妹妹住院了呀，最近……噢，因为她家离这儿很近……&rdo;

人见突然不说了，并且，好象自己说过了头似的，慌忙开始收拾起来了。一看这样，就知道再问也不会问出什么名堂，于是，我走了出去。哥哥早已回二楼了。

&ldo;悦子，这回，亚砷酸的谜解开了。&rdo;哥哥听完我的话，笑着说。

&ldo;那两包毒药和这家发生的三起杀人事件，并没有任何直接联系。&rdo;

&ldo;这么说，调换平坂药包的人一按照我们的方程来说，就是人物x‐‐x是谁，已经清楚啦？&rdo;

&ldo;悦子。忘了吗？星期天傍晚，得知丈夫失踪的消息后，清子夫人又回到医院来了。那时二号室里不是有个人吗？&rdo;

&ldo;工藤夫人？可是，哥哥，那时医院里的人都知道平坂已经失踪了呀！听说平坂不见了，还专门跑去放毒药，岂不是做傻事吗？&rdo;

&ldo;工藤夫人调换药，是在傍晚以前。恐怕是在两点或两点过一点儿，也就是平坂刚出二号室之后。工藤夫人看到他出去了，就立刻溜进他的房间，她无疑是从发现平坂也住在同一医院时开始，就准备好了几包亚砷酸，一直等待着机会。平坂的药袋里，剩下两包药。工藤夫人不知道他已不服药了，从准备好的亚砷酸里拿出两包，换掉了剩下的两包药，然后出了房间。过了几小时，意想不到的消息传到了她的耳朵里‐‐平坂失踪了。她慌了，不知怎么办才好。这时，她对自己做的事感到害怕了。至少，平坂已经不见了，所以毒杀计划只得告一段落。于是，她想再到平坂的房间里去一次，取回亚砷酸。也许从平坂药袋里偷出的药还在她手里，于是，她想原样换回。但是，也很可能药已和亚砷酸混在一起了。不管怎么说，总之，她又一次进了二号室。可是，正在这时，有人来了。她慌忙把药袋塞进旁边的椅垫里。她不知是没想到把药袋放进口袋里，还是因为裙子和衬衣上没有可放药袋的兜儿，结果，开门的是清子夫人。工藤夫人解释说她是来调换衣物的，然后出去了。她肯定打算以后有机会，再从椅垫里取出药袋。可是，清子夫人刚一腾出二号室，紧接着，大野就住了进去。所以，工藤夫人不能取回毒药。她是一个中年主妇，所以一定知道那个椅垫不是平坂的东西，而是病房里的用品。因此，她明白药袋一定还在椅垫里。正因为如此，大野姑娘一出院，她马上就要去二号室。但是，那时我和悦子在二号室里，正在搜查室内。不知道她发觉了室内是我两个人没有，但她不得不那样出院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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