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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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1页）

&ldo;稽娄渊王子豪气，不愧是我匈奴好男儿！&rdo;羌渠在边上附掌赞叹道。帐中不少贵族一起出声称赞，那些支持效忠稽娄渊者，则更是满脸信服之意。

屠特单于闻言也消了些气，对稽娄渊的表现更满意了，对帐中人敲打一番，便将此事揭过，散帐而去。

行路生风，回到居处，挛鞮柘宇于帐外相迎，稽娄渊低声问道：&ldo;如何，有没有救过来？&rdo;挛鞮柘宇低声禀道：&ldo;有一人刀入肉不深，老医工为其止血救了回来，只是嘴很硬，不肯开口。其伤重，怕弄死了他，我们不敢用刑！&rdo;

&ldo;身份查清楚了吗？&rdo;

&ldo;乃是呼衍部落的人，三口之家，有一子，平时没有什么奇怪之处，看起来就是左谷蠡王指使的。只是属下心存怀疑，总觉得是有人在后作梗，嫁祸与呼衍具成则除掉主上，败则能引起两方斗争。&rdo;

&ldo;带我去看看！&rdo;跟着挛鞮柘宇七拐八绕，进入一矮帐，方入内，刺鼻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稽娄渊以手捂鼻，打量着躺在胡床上的那名刺客，身上缠着绷带，鲜血浸染而出。

&ldo;王子，他伤势已经稳住，不过还在危险边缘，受不得刑。&rdo;老医工对稽娄渊一礼，稽娄渊点头表示知晓，让其出去。

这老医工乃是稽娄渊从汉人奴隶中发现的，看其医术高深，收为己用。当了那么久奴隶，受了不少罪，虽然心里对于为匈奴人效命有些抵触，但生存所迫，再加上稽娄渊待他礼遇，也无奈地俯首听命。

见到稽娄渊进来，那刺客还是一副&ldo;我想死&rdo;的样子，稽娄渊轻笑一声：&ldo;我匈奴有你这样的忠诚之士，倒也难能可贵。我也知晓你宁愿死也不会出卖主人，但是你总该为你妻子想想吧！&rdo;

那刺客眼中明显出现强烈的波动，想要翻身，顿时触动了伤口，惨叫一声，绷带被染得通红。但他不管不顾，第一次开口了：&ldo;不管他们的事，求王子放过他们！&rdo;

稽娄渊得意一笑：&ldo;那你得先开口，是谁指使你们刺杀我的。&rdo;眼睛眨也不眨，盯着他，只是脸上的笑意，显得那样冰冷。

&ldo;是左谷蠡王！&rdo;刺客忍着疼痛果断道。闻言，稽娄渊笑的更欢了，呵呵声起，转头道：&ldo;柘宇，先去将他儿子头颅取来，给他看看！&rdo;

挛鞮柘宇抱拳应诺，便要转身出帐。那刺客再也绷不住了，伸手止道：&ldo;不！不！我说，我说！&rdo;

说出一个名字，虽然疼痛让他口齿不清，但稽娄渊与柘宇还是听明白了，是那个人。

深吸一口气，稽娄渊上前蹲下，左手用力按在刺客伤口上，冷声道：&ldo;此言当真！没骗我？&rdo;

剧烈的疼痛让刺客忍不住嚎叫起来，大声道：&ldo;没骗您，稽娄渊王子，杀了我吧，只求您放过他们母子！&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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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汉人商旅

&ldo;真的？&rdo;稽娄渊左手一抓，青筋暴露，死死地盯着他的眼睛，再次问道。刺客哀嚎声猛地大了起来，撕心裂肺，喉咙有些沙哑：&ldo;真的！杀了我吧，放过他们母子！&rdo;

眼睛是不会骗人的，看其表现，稽娄渊心中有些确认了，嘴下一狞，冷冷道：&ldo;既然你如此求死，那我便成全你！&rdo;言罢突然拔出佩剑，刺入刺客胸膛。

刺客惨嚎声倏地停止，只有嘴里冒着轻微的嗬嗬响，嘴巴探到刺客耳边，稽娄渊轻声道：&ldo;放心去吧，你妻子二人，我是不会动了！&rdo;

刺客闻言挣扎张大的瞳孔中出现一丝解脱，直到捕捉到这点讯息，稽娄渊心里才真正相信他说的话了。刺客身体抽搐几下，不动了，鲜血染红了胡床，一时倒让人感觉可怜无比。

&ldo;主上，真的是他主使的吗？&rdo;身后的挛鞮柘宇仍有些不确定地问道。稽娄渊起身，低头看了看已经静止的尸体，不带一丝感情道：&ldo;该是没错，不过此人若是死间，那我也认了。&rdo;

随便找了条未用完的白布，擦拭着手上鲜血，揉成一团，扔在尸体上。对挛鞮柘宇吩咐道：&ldo;派人盯着那母子二人，看有无什么状况，是不是有行灭口之事的人？&rdo;

&ldo;若是有，我们需不需要现身救下？&rdo;

稽娄渊沉顿了一下，出言了：&ldo;不用，跟着看看到底是不是他！&rdo;挛鞮柘宇抱拳，转身欲出帐安排了。

行至帐口，稽娄渊轻飘飘的声音传来：&ldo;还有，今日之事，就你我二人知晓，务必保密，明白吗，否则&rdo;挛鞮柘宇闻言忍不住心头一颤，恭敬答了声，出帐而去。

稽娄渊看了看胡床上的尸体，嘴角冷意连连，用着只有他自己能听清楚的声音道：&ldo;你也算条汉子，可惜跟错了主子。不管你说得是真是假，既然暴露了身份，你妻子必不会被放过。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虽然你死了，但还不够！&rdo;

走出矮帐，望着一碧如洗的天空，蔚蓝高远，草原苍穹之浩瀚广博，似乎驱散不少眼中的阴冷。吩咐人亲卫处理了尸体，稽娄渊背着手悠悠然离开了，只是手上依旧残留着已经干涸的血迹，一点也不在意。

老医工远远地见了，看了看搬运尸体的几人，叹了口气，摇摇头，回自己帐去了。

傍晚，稽娄渊手下心腹齐聚一堂，闻听主上被刺，都有些后怕，发现稽娄渊完好，方才放松下来。仆固怀荌恨声道：&ldo;让主上受惊，面临如此危险，护卫都该杀！&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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