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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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第2页）

我把窗帘拉上了……

我回转身时，她已仰躺在床上。她的衣衫和裙子已在地上……

她凝视着我。目光炽热又亲爱……

她用一种格外平静的语调说：&ldo;这是一个空间。将我们同外面的世界隔绝起来。这是一张双人床，比小芹那张单人床宽大。做爱需要足够躺下两个人的面积。此刻的时光完全属于我们……为什么不这样想？这样想不是更好吗？……&rdo;

她说着，渐渐地就笑了。平静的语调中，也渐渐地掺了几分调侃的意味儿……

&ldo;把电话插头拔了吧。我可不愿在分不开身时，听到电话铃响……&rdo;

我就把电话插头拔了……

再回转身时，她已裸在床上了……

我望着她，觉得外边并没有一个所谓&ldo;世界&rdo;。尽管它是真有的，但对我已没了意义。我觉得那时世界就是这一个空间，这一张床，这一个脸儿好看身儿优美温情又善良的女人……

加上我自己……

&ldo;牛郎，到织女的身边来爱她……&rdo;

她抿着嘴唇，亦庄亦谐，欲笑还羞的一副模样，向我伸出着修长的优美的手臂……

她伏在我身上，一根纤细的手指，从我眉间顺着鼻梁往下一次次划着……

她嬉戏地笑问：&ldo;男人，现在，你打算用思想爱我呢，还是打算用心爱我呢？……&rdo;

我紧紧地搂抱住她。

我迷迷幻幻地说：&ldo;我不明白……&rdo;

她喁喁哝哝地问：&ldo;不明白什么？……&rdo;

&ldo;世界上已经有了你这样的女人，还造出美丽美好、美妙、美感、美伦美免这些词干什么呢？我要是当了一个国家的国王，就要传下一道圣旨，严禁再使用那些词，一概用女人这两个字的派生词代替……&rdo;

&ldo;抱住我的竟是一个为此妄想当国王的男人，你好可爱！&rdo;‐‐她吻了我一下，佯装认真地问：&ldo;那么国王陛下，美丽的风景该怎么形容？&rdo;

&ldo;美女般的风景……&rdo;

&ldo;美丽的花儿呢？&rdo;

&ldo;女孩儿般的花儿，少女般的花儿，少妇般的花儿……&rdo;

&ldo;建筑呢？&rdo;

&ldo;建筑只许用男性化中性化的词形容。不许用和美有关的词形容。与女人的美相比，建筑的美算什么！……&rdo;

她就格格笑出了声儿……

而我一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男人对于成熟女人的情爱和性爱的饥渴感，强大于男人在当前这个时代的一切方面的饥渴感的总和。与那些在热恋中如胶似漆的少男少女青年男女间的情爱和性爱风景相比，其迷幻程度往往有过之而无不及。因为这个时代对于它的许许多多恐恐慌慌又心瘁力竭的男人，已再没有任何慰安的能力、手段、策略和计谋了。因为太年轻的女人恣肆于玩乐沉湎于享受，并早已学习和实践着专攻心计地从社会中攫取了。女人对男人的最最古老的悲悯天性，早已在她们内心里死灭了。而且不可能从她们下一代的女人身上复活。女人从传统的被爱怜的角色，一步跨越了反过来爱怜男人的角色转换阶段，直接变成了一批又一批仅仅利用男人或仅仅需要男人的女人。这世界上已仅仅剩下了一丁点儿对男人的悲悯，在少而又少的一些成熟的女人的内心里残存着，在她们中更其少的好看又温浪的女人的内心里残存着，在他们觉得自己最最需要爱怜和悲悯的这个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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