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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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古草原篇（第2页）

两宋之交期间，这片草原上一片混乱。今贝加尔湖以南、长城以北、阿尔泰山之东、兴安岭以西的广阔地域内，没哪个种族能统一大漠南北。不管他操蒙古语还是突厥语、不管他是游牧打猎还是采集渔猎的…

蒙古族只是其中的一支而已，长久以来活得很是艰难。这不仅是因环境的恶劣，更是由于长期以来绵延的仇恨！

最长久的一个死冤家，就是塔塔儿人！塔塔儿人在任何方面都是蒙古人的劲敌，住的不远不近。这两个种族各自居住地都挨着一条河，蒙古族是斡难河、塔塔儿族是克鲁伦河。两河都发源于肯特山麓：斡难河在北、克鲁伦河在南，几乎平行着流向东方。只是出了山区后，两条河就大不一样了。斡难河一直保持了山区河流的特点，它左岸一直是泰加森林。克鲁伦河正相反，它变成了一条草原河流，在一望无际的平坦草原上缓缓流淌，在注入阔连湖（今呼伦湖）时，河面仅宽0—40米，最深处不过米.塔塔儿人就居住在阔连湖的河口，再向东到兴安岭的这一片广大区域内，与斡难河流域的蒙古人遥相呼应。两者离得近了，势必会互相吞且定吞并成功。离得远了，又没法交集，自然没了那些论不清楚的恩怨…

关于地理，最后一点要强调的是：塔塔儿人离金国近，蒙古人离金国远。这造成了两个种族截然相反的命运…

塔塔儿人很聪明，一直很小心地讨好金国，长久以来很殷勤，相应得到了很多好处。蒙古人很直很倔，发现蒙古包里缺粮缺钱后，只会骑马举刀去抢劫，且抢劫对象只看有没有钱，从不看对方有多少人马与刀枪…那么还有比金国更理想的吗？

于是历史轮回规律出现：南方的人总被北方的抢，而这个北是相对的，堪称没有最北只有更北。相对于金国，蒙古就是更北的北！

蒙古马来去如风，抢完就跑，女真人拿他们实在没法，哪怕金国由心比天高的金兀术四太子殿下亲自带着8万精兵去讨伐，最后结果也只是与蒙古诸部议和，把西平河以北7团寨的军事堡垒所辖之地尽割与蒙古，且每年都要给蒙古送过去牛羊米豆绵绢之类的礼物…

蒙古人的战力可见一斑，而那时的蒙古还处于散沙状态，金国却已达到了顶点！

长此以往，金国把蒙古恨到了骨头里，而塔塔儿人则非常聪明地利用了一次蒙古族首领非常罕见的善意心肠，既为自己报仇，也让它的主人金国雪恨！

这里就要先说下塔塔儿与蒙古的恩怨往事。据可查史料记载，两族最初时还算友好，好到塔塔儿人能去蒙古部落出诊看病。那时蒙古部落首领是合不勒汗，病人是他的小舅子，请的医生是塔塔儿部落的巫师。很显然这是一次高档次的出诊，如成功的话，非常有助于提升两个部落的外交和友谊…可问题是合不勒汗的小舅子死了！

医者无绝对，这是常识，可病人死了家属一定愤怒也更是古往今来各地都一致的。蒙古部落对这个巫师大失所望，愤怒中集体认定是该巫师出工不出力，有意把病人治死…

合不勒汗的部下追上去，在半路上干掉了塔塔儿巫师！两个部落因此成仇，仇恨一旦成生就会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直至造成毁灭一切的大雪崩，这过程在中原一般要经几代人的努力才会实现，而在漠北草原上，两代人的遭遇就足够了…

合不勒汗死后，继任的蒙古首领是其堂弟俺巴孩汗。这个蒙古人的心灵是厚道的，他知道之前塔塔儿人是受害方，于是他想到了弥补。

他把自己女儿许配给塔塔儿部一个贵族，结婚时自己亲自送亲，随行的还有合不勒汗的长子斡勤巴儿合黑，这是多大的诚意啊，尤其是带着合不勒汗的长子，这是非常明显的赔情道歉之意。可落在聪明的塔塔儿眼里，就全都变了味道…

蒙古人自己送上门来了！聪明的塔塔儿人要最大程度利用这次蒙古人的一厢情愿。仅仅是杀了俺巴孩汗和合不勒汗的长子吗？那太简单了，与其那样，为何不送给大金国的皇帝？相信那会是金主梦寐以求的礼物！

就这样，蒙古首领俺巴孩汗被押送进金国都城，当时的金国皇帝是一直当傀儡，先后受制于权臣、后妃，积压了一生怨愤，最终成功精神病发的金熙宗完颜亶，不难想像这人会怎样残暴恶毒的对付送上门来的仇敌。他把俺巴孩汗、合不勒汗的长子一起钉在了木驴上，使之辗转惨死！

史载俺巴孩汗临死前，曾设法派人往告诸子及合不勒汗最为强大的儿子忽图刺汗“我，蒙古人之最高首领，送亲女至塔塔儿部，为塔塔儿人所擒。汝等当以我为戒！当今之际，汝等纵令弯弓秃尽汝等之五指之甲、磨尽汝等手之十指，亦当誓报此仇”在咽气前，俺巴孩汗对金熙宗说“我之子侄甚多，必有可怖之复仇”

这句警告在当时没引起多少波澜，围观行刑的金国权贵们只是一笑置之，甚至会鼓掌，把这个北方苦寒地带的野蛮民族酋长的怨恨当成行刑快感的增效剂…还有什么能比仇人的惨叫咒骂更让行凶人快乐的呢？

但塞北大漠上的蒙古人们都听到了！从此之后，他们每个人都牢牢记住了塔塔儿不可信、金国人是死敌这两点，在以后岁月里无数次与这两个种族交战！

俺巴孩汗被金国虐杀后，忽图刺汗继任蒙古部落首领。他死后，他的侄子也速该继任蒙古部落首领…

时间终于到了116年4月16日！这一年对宋金两国都很重要，完颜亮刚刚兵败身死，赵构也让位给养子，去当太上皇…可这都不是当时世界上最重要的事！

116年4月16日这一天，遥远苦寒的漠北草原上，蒙古族乞颜部落的首领也速该有了自己的长子（《元史》《蒙古源流》记于116年；《新元史》《蒙兀儿史记》记于1155年。本书从《元史》之记载）这个男孩降生时右手紧握，等它张开时，人们发现里面有一握赤血，史料记载其色如肝、其坚如石，样子很像蒙古战旗顶端的纛徽…

正好当天也速该外出作战，大胜而归。作为一男人，外战得胜、长子出生，他还需要什么样的快乐呢？兴奋中，为了纪念，他以此次俘虏的敌方首领名字来命名自己的长子——孛儿只斤.铁木真！铁木真，蒙古语中的意思是“铁之变化”

此时的所有人都不会知道：这个手握凝血块出生的婴儿将给中国、甚至给整个世界带来什么…他，就是未来的一代天骄成吉思汗！

0日，姚仲命姚志、李在量屯兵德顺军，自己则尽率精兵前往原州救援。

本月，移剌窝斡率众西走，完颜谋衍率军尾追至雾松河。移剌窝斡已命人毁了渡口，纥石烈志宁命军士束柳填港，才勉强渡过。（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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