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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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上街卖葡萄（第1页）

终于熬到了可以采摘头一批的时候，周小春见这群小朋友挺有毅力，竟然每天都来围观打卡，最后她还是剪下两串让大家分吃了。

现在的周小春每天都缠着周父问什么时候去赶集，天天问，打一次照面就叨叨一次，终于周父抽出了时间了，决定带她去最近的一次。

今天要赶集卖葡萄去，因此周小春早早就和周父打着火把在摘葡萄，摘了一满满一背篓，用了些葡萄叶子和野草盖着，还在地里摘了不到两斤的草莓，路上虽然有些累但她却兴致高昂，

大山里的人家平常一年也就上县城几次，毕竟到处都是山，虽然一般不会有什么大型猛兽会出现在路边，但是路途还是挺远的，而已碰见长蛇什么的都是常有的事，它们有的毒性还不小。

说到蛇，去年夏天，周小春在家里的柴房就发现了一条又粗又长的黑色的蛇，当场吓的她倒吸一口凉气，没有惊动它，赶忙就跑回去通知了周父，

最后周父几锄头就送它归了西，一条无毒的乌蛇，周父本打算煮了吃蛇羹的，听闻此计划的周小春连连摇手摆头拒绝，

刚好村长说想用来泡酒，村长一家是位乐于助人的好人，也是周家的族长，常年借牛给族里的人家耕田，在此情面上，周父毫不犹豫的把蛇肉送给了村长，

不过如果平时在路上遇见蛇，蛇不对人造成威胁的话，大家还是普遍会把它赶走，当然附近十里八村也有以抓蛇卖蛇为生的村民，三天两头的来往在山林之中讨生活。

到了县城时，街上人已经挺多了，由于不怎么来县城，周小春一时也不知道要在哪里摆摊比较吸引客人。

“哪里有卖果子的？我们去那里摆摊吧？”周小春想想还是吸取一下同行的经验，总共就这个一条街，同行应该早就注意到了水果商业中心。

“卖果子的商贩平时还挺少见的，”周父想了想回道：“一般应该在这条街末尾，那边比较靠近县里的大户人家。”

“噢，那我们就去那里试试。”都是平时不关注，因路又远她也不经常出门，连县城构造她也没搞清楚，失策了，做事还是应该早做准备。

穿过人群，在街道末尾，果然有一两家卖水果的商贩，售卖着一些桃子、李子、杏子、梅子、青梨、猕猴桃、荔枝等等水果，种类还不少，桃子都有野桃和蜜桃两种，其中也有少量的各种刺莓。

在村里她也见过几棵桃树，不过自家是没有种的，现在看着粉红粉红的桃子还有口感鲜甜的荔枝她不争气的咽了咽口水，可惜这么久她都没有找到借口种种果树，

幸好家里的李子和梨树这两年在她的精心照顾下结了不少果子，酸酸甜甜的也可以聊以慰藉了。

“这葡萄怎么卖？也没见过有人卖过野葡萄，要定多少钱？”周父把水果摊看了一个来回，李子三文，梨子五文，桃子、杏子、梅子八文，荔枝二十文，没有找到同样卖葡萄和草莓的，找不到标准，一时还不知道该怎么定价。

回过神来的周小春说了说自己的想法：“这葡萄这么好看，大红色的多喜庆，又是新奇的果子，定价应该要高一些，三十文一斤怎么样？”

一升米也才十多文，周父对这个价钱不太认可：“这也太贵了，看其他果贩，最贵的也才二十文，那还是因为荔枝放不了多久才这么贵，定这么贵能卖出去吗？”

周小春已经就地摆好了摊位，将篮子放在背篓上面架着，放上两串葡萄摆开，“试试呗，我觉着也不算贵，又不是卖给村民的，人家大户人家才不在意这点钱，我刚刚路过看见了，一斤好酒都要五十文呢。”

“那是酒，用粮食做的，当然贵啦，可是这个只是果子而已。”周父眉头一皱，反驳道。

“哎呀哎呀，试试嘛，万一卖出去了呢，你让让，我来吆喝几声。”

周父也拗不过她，想想不就是几串果子，卖不出去拿回家吃掉或送人也不亏，理顺后周父也放松了，走到一旁往地上铺上两张葡萄叶，就一屁股坐下去等着一会帮忙使使称。

“来一来，看一看，卖红葡萄咯，又香又甜，甜如蜜啊，快来试一试吧。”反复吆喝了几声后，就有寻声好奇而来的客人询问，

“这葡萄真甜如蜜？怎么个卖法？”

第一位上门的客人是一位老者，年约五六十，头发花白，身形清瘦，像学堂儒雅的老夫子，“您可以先摘一颗尝尝看”周小春指着葡萄一角提示道，

老者摘下一颗含到嘴里咬开，“不错，怎么个卖法？”

“三十文一斤，有籽的、无籽的都一样，您刚刚试的是无籽的，您要多少？”听着客人有购买的意思，周父也起身帮忙介绍道，

“各来一串吧！”

“好嘞！”

幸好周小春和何氏一起提前编织了一些苎麻袋子，不然还不知道怎么盛放呢，

周父称量的过程中，老者又询问了一旁放置的草莓，听周小春说也是酸甜口的，不过没有葡萄甜，要五文钱一斤，老者又要了一斤草莓。

第一单成交了一百零二文钱，开张大吉，意外得周父也很高兴，虽然卖两石粮食有一两半多银子，但这一两文钱在他认知里也是很重要的，积少成多，钱就是这样一步步攒出来的，“没想到真有人买，挺不错的，两棵葡萄也能卖个一两多银子了。”

“嗯嗯，还有猕猴桃也快熟了，上面也有几百颗猕猴桃，也可以卖。”尽管这钱在她看来不是很多，但总比没有的好，这一次买卖比她这几年攒的压岁钱还多，也算是不错了，谁让这里是贫穷小山村呢。

接下来陆陆续续都有人询问，虽然都觉得价钱有些小贵而舍不得买，但总比无人问津好，

第二位客人是一位姑娘，随口尝了一下又问了问，立刻就定了三串，一串葡萄有大有小，她挑了两串大的，又挑了一串小的，最后价格是一百一十八文，

后面陆陆续续的又卖了些葡萄，只一旁的草莓倒无人喜欢，都是随口问了问便没有下文了，她也不气馁，大不了自己吃就是了，她还觉得定这么便宜亏了呢。

卖到最后，周父称了称还剩下差不多四斤，“时间也不早了，该是回去的时候了，现在回去大概在午后，还能赶上吃饭，出门前我叫你娘留了饭了。”本来还以为卖不了多少要早早回去，没想到卖得还算不错。

周小春还有些不想回去，几年了她都找不到机会种点新菜，她好想吃番茄、好想吃辣椒、好想吃各种菜，天天白菜萝卜黄瓜她吃腻了，空心菜都快要腻了，该怎么找个借口去粮店一趟呢？趁着收拾地面期间她疯狂的头脑风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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