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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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第2页）

“不！不！不！”

原煜大声嘶吼，眼中野兽般凶狠，用尽所有力气将带回来的背包扯过来。

还有药！还有药！一定可以的！

原煜惊乱的撕开背包胡乱抓出一把药，但是全部都是些和言汐搭不上任何关系的药品，价值昂贵的药被他扔了一地。

没有用！没有用！

言汐的声音却越来越微弱，眼中的一条缝隙也逐渐闭合了气来……

“不要！不要！言汐！还有希望！我再找找！一定还有希望的！”

原煜惊恐地翻找着背包，忽然一沓白影被他抛出，原煜愣然，呆呆看着那只被他顺手带回来的白色玩具小猫，手里的背包落下，各种各样的药品散了一地，落在言汐身边……

“哥哥……不要……”

没有任何血色的手心逐渐落下，时间仿佛在这一刻漫长起来，原煜愣愣地看着缓缓垂落的手，言汐到最后脸上还有一丝笑容，那是给他的，给她唯一的哥哥的，给最爱她的哥哥的……

世界骤然灰暗起来，灰色铺天盖地地袭来，惊恐，害怕，痛苦，难过，万种情绪揉杂在一起。原煜脑中一眩再无意识了……

怎么会这样……

“不要这样，会难过的……”

忽然一道空灵的声音仿佛自远天传来，似远似近，传入脑海中……

时空如若静止，一切都停住了，一只小手挽住木川言汐将要落地的手，又牵起原煜皱巴巴苍老的手，一瞬间，他的手像是注入了新的生命一般，褶皱迅速褪去，渐渐饱满红润。

“这样就不会难过的……”

声音似远似近，又仿佛早已远去，房间中灯火通明，原煜抱着木川言汐睡去，手掌中轻轻握着她的手。

一切都安静了，夜色柔人，房间中井井有条，摆置温馨，一只白色的玩具小猫躺在木川言汐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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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堂里，无数帘幔飘起，银色月光透过玻璃窗花，投下一片片冷冷的白芒，冷淡似寒霜。

两边整齐摆上数十排长椅，一条羊肠小道自中间穿过通向那只巨大的雕像。

如果不是那座骇人的雕像，或这座教堂便端庄，肃穆，神圣，不可侵犯。

巨大的恶鬼被绑缚在审判十字上痛苦嘶吼，只是一座雕像，却栩栩如生。九只诛深深洞穿了它的胸膛，撕裂了皮与肉，捣毁了一切，鲜血如注。

上天降下审判与惩罚，用血与十字，诛杀恶孽与渎世者，叫那些鬼万劫不复。

这便是这座雕像的意义，噩梦永远存在，随着鬼的生与死。

小男孩身着精致的礼服，胸前别这一只蓝色的胸针，坐在小道旁的长椅上，久久凝视着雕像，冷冷月光洒在他的脚边。

忽然他一动，抬起头转向窗口的方向，面无表情，但是眼中血纹隐隐流转。

风忽然厉啸起来，吹得帘幔哗哗响，仿佛十字上恶鬼的哀嚎。

“静！”小男孩不耐烦地吐出一个音，周围的风似乎是畏惧一般停下，帘幔落下，教堂中突然间一点点声音都没有了。

他站起身来，望着教堂的窗口，隔着描着神鬼妖花图纹的玻璃，一轮弦月当空。

“发生了什么？不听我的话？”小男孩轻声喃道，目光哀然，像是责斥，却含着不舍。

许久之后，一缕若有若无似远似近的声音传来，仿若隔着万千里，从那轮弦月上传下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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