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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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5 忆当年（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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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宜君与义纵来到老者的寝卧，发现老者已经起来了，他正看着手中一片暗淡却泛着墨色的简牍沉默不语。

段宜君义纵对视了一眼。

义纵第一个开口：“先生，该用膳了。”

老者收留他们为徒弟，因而段宜君义纵都得称呼老者为先生。

老者却喃喃自语：“匈奴人年年南下侵略，如何是个头？”

“这……”义纵哑口无言。

对于大汉子民来说，匈奴就是他们恨不得剥皮抽筋的存在，杀民劫掠，百姓苦矣，奈何本朝对匈奴始终采取防御政策，并不主动出击，大汉百姓对匈奴也只能咬牙切齿，奈何不了。

不过老者显然有不同于百姓的想法，他说道：“匈奴逆人伦，暴虐无道，不守诺言，边关烽火不断，大汉兵强马壮，确实要主动出击，但不是这个时候。”

段宜君微微一笑，“先生想必是想要等陛下的一句话吧。”

一般来说，抵御外敌这种大事，统治者的意志是非常重要的，如果统治阶级只是一味求和龟缩，偏安一隅，那么即便大汉上上下下都乐意出击匈奴，也无济于事。

参考岳飞与宋高宗，不就是这样明显的例子吗？

段宜君对匈奴自然是不喜欢的，常常南下骚扰，破坏正常的农业生产，更不用说匈奴人之气焰嚣张到烽火甘泉，出于后世人同病相怜的感慨，肯定也是希望将来有一日大汉堂堂正正地击败匈奴，逼迫他们称臣纳贡。

义纵是热血轻狂的孩子，自然摩拳擦掌，“哼！匈奴人老是欺负我们大汉，简直是无法无天。我义纵有机会从军必当打得他们满地找牙。”

“弟弟有此志气是好事情，但是别忘了，匈奴人逐水草而居，来得快去得也快，如果没有妥善的应对策略，你去了前线也是白白地送人头。”

段宜君语重心长地说道。

为什么汉武帝一朝军功卓著且屡战屡胜的只有卫霍呢？不就是因为只有他们懂得如何彻底打败匈奴，其他人只是瞎打猛练吗？

自古以来，将才不易得，忠心的将才更难得，这个道理刘彻直到后期才渐渐明白。

义纵有意气值得嘉奖，可也得搞对方向对症下药，才能发挥作用。

“哎。”

大概是被段宜君说的事实打击到了，义纵看上去有些沮丧。

段宜君见状，正欲说些什么安慰一下，孰知老者忽然开口：“当年，我也曾跟着郅都将军抵御匈奴的。”

“啊？”段宜君惊讶不已，“就是那位匈奴人闻风丧胆的苍鹰郅都？”

后人只知飞将军李广威震右北平，保护了一方百姓太平，反而忘记了这位曾经与蒙恬一样一度威慑匈奴的猛将郅都。

“就是他，”老者的眼神中充满了怀念与惋惜，“老夫以前跟郅都将军是老乡，当年他见匈奴人嚣张跋扈，又习得孙武兵法，想着忠君报国，还算是有所作为，可谁知道……因朝廷风波被太后处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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