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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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祭坛（第3页）

深坑里光线昏暗，只有甬道透入浅浅光，几人打着探灯，循着一幅幅壁画看过。壁画与壁画之间还有丝丝缕缕细线，像盘根错节古树枝桠相连，树根扎在坑底最深处。

“北欧神话里也有‘世界之树’传说，枝干构成整个世界。”金锰石看得如痴如醉，几步就走不动路。

卡铎尔则很快在壁画里找到了刚才那只怪鸟。

殷红画面里，怪鸟低头啄着羽毛，在它两爪下——是“人类”残肢断臂。

卡铎尔一个激灵。

几人走了进一刻钟，还没抵达深坑坑底。商议之后，由顾越接着往下，金锰石和辛夷去扫描深坑壁画，设法破解“祭坛”留下信息。陆成济这会儿轻松不少，祭坛里不是尸骨堆，而是“艺术馆”，于是他索性也跟着顾越一起。

兵分两路，五人里金锰石留在原地。卡铎尔陪着辛夷提取了壁画上涂料，捧出去给仪器检验成分。

顺着栈道前行，顾越越走越深。

冷风在坑穴里呼啸，陆成济忍不住紧了紧外套。

直到两人一脚踩在柔软地面。

陆成济大喜“这是到底了？地上这是什么东西？”

探照灯打在地上，陆成济一阵反胃，铺满坑底是一种茎身肥硕、汁液粘稠藤蔓，一脚踩上去就挤出绿水，腥气直冒。他刚想低头蹭个鞋底，冷不丁被什么一绊。

后颈一凉，顾越伸手一抓，就把他拎了起来。

接着俯身探究绊倒陆成济那物事。

陆成济连连道谢，忽一滞。

“嘀嗒。”

熟悉机械传动声传来，陆成济这才想起，顾越说这金字塔里有不少机关，但一路走来是半点都没看见。他见顾越蹲下，自己也跟着蹲下，却看见顾越手上拿了根发白棍子。

陆成济心里发毛“这哪来？”

顾越声音凉凉“地上捡。”

陆成济“是啥？”

顾越“胫骨。”

陆成济吓出鸡叫，声波一圈圈向上猛蹿！

深坑上层，金锰石隐约听到什么声响，身后却突然一声叫唤。卡铎尔旁边跟着辛夷，面色沉重“壁画颜料检验出来了，这种涂料……是生物□□，是血。”

金锰石一愣。

卡铎尔接着解释“还混杂了其他化学试剂。我需要验证一件事。”他轴开随身带纯净水杯，对着一副壁画兜头泼去。那副壁画就像活了一般，迅速把液体吸进纹路之中，接着水流在纹路之中汇聚，受重力缓慢向下，顺着壁画间丝丝缕缕细线下坠，经过下一幅壁画，再下一幅，直到视野尽头。

卡铎尔轻呼出一口气。

“这些连线，不是树枝桠，而是血槽。还有这些，”他指向壁画上被冲刷纹路“不是水流蚀痕，是血液和防腐剂流淌后刻蚀印记。这是祭祀坑，过去不止一次吸干过祭品。祭品血液从祭坛边缘下来，顺着壁画去供养坑底——越哥他们呢？”

几人齐齐一顿。

金锰石往坑底大喊，却毫无回应。

他第一个顺着栈道冲去，辛夷紧随其后。

没多久，他们就走到了栈道尽头。

这里还远不到坑底。

但刚才干净栈道，此时已被层层叠叠藤蔓阻塞，彻底将坑底两人隔绝。那些藤蔓还在不停地蠕动，肥硕茎叶像是泛着腥臭触手。

宛若有意识和生命。，请牢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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