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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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我与奶奶的故事（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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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我们的生活就像在云里雾里，自己一个人的话，很快就迷失在迷失苍茫的森林之中。可是有一个人在一旁提醒，那是一种幸福。

扬煊没有说话，在两者之间徘徊，可是王雅黛真是人美话多，替着扬煊做出了决定。为什么要这样呢？其实很多事情我不在这里叨叨奇谈，大家还是明白的。扬鑫请到了哥哥，也并非是他自己本意。说来说去，还是周苹在想要将扬煊带回去。这样不管是王雅黛还是谁，也就跟扬煊离开一段时间。这是一个非常无知幼稚的想法。可是周苹似乎别无他法，只有这样了。可是要是离开西安的话，至少要跟老板说一声。错过的课程只有后来再慢慢补上。到了家里，扬煊神情凝重。

那些年，是很小的时候，奶奶总是跟在后面唠唠叨叨，像一个坏了频道的随身听，让人窒息的不厌其烦。那时候很无知，总是觉得那是多余的。直到长大以后，才知道自己想法是多余的。其实很多人在很多年以后，才会想起，那曾经是十分的美好。却总是很无知的浪费。

那在山水穷田的奶奶，已经是双鬓如霜了吧！扬煊在屋子里面静静想着。当年，家里还没有电，即将要开学了，自己连一个像样书包都没有。没有人去集市买书包，那该怎么办。奶奶耳背厉害，心细如针孔。知道需要一个新书包之后。找来家里最花俏的布，熬夜缝着书包。扬煊坐在一边，看着那一针一线，不懂奶奶是在做什么。那时，家里人的衣服鞋子，都是家里主妇做的。舍不得浪费一寸一厘，日子很拮据，总是在精打细算过着。家里的花布也是少之又少。可是很多年后，扬煊才知道，那一晚，奶奶缝补布料是奶奶嫁过来时候穿的花衣服。为了给扬煊一个好看书包。奶奶将最舍不得东西裁剪。想到这些，扬煊眼眶湿润，泪珠晶莹，慢慢地滑溜。

王雅黛看到了扬煊的泪珠，叹着气，上前问：“怎么了？”

“我只是想到以前事情。有些情不自禁而已。”

说着，扬煊抽噎一下，起身向屋子里面走去。

王雅黛大声说：“等等可以吗？”

“我可以等，但奶奶恐怕等不到了。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我现在不想让自己后悔。一个鸡蛋是情，往书包里面塞上一个馒头。那是爱，这些，我的奶奶早就为我做过了。身上的补丁可能很多，但那是她老人家在灯盏（农村照明用的老物件，由铁罐子改装，上面有孔，有沾煤油的棉花灯芯。罐子有盖子，里面添加是煤油，在农村都叫煤油灯。）”

王雅黛理解扬煊的心情，本来最近很不舒服，看到扬煊总是跟别的女孩子来来往往，心里有一种莫名的心痛。可是在这个时候，王雅黛温柔婉婉坐在一边。深情的爱意早就慢慢萌芽。王雅黛很想陪着扬煊一起悲伤而悲伤。可是王雅黛心里的感觉只有压抑住，封锁在内心之中。扬煊转身继续向屋子里面走去。王雅黛站在一边思量：“我的心上人，你要知道自己是幸福的，我可是从来都没有见过亲人。去吧！见见你的奶奶吧！我在这里等你，无论怎样，我的心上人，一定要生活的很好。不像我一样活着那样辛苦。那样充满无尽遗憾。”

扬煊进入屋子里面，想起那是很久以前故事。

那天，雾水厚的像一块块幔布，将大山河流裹在里面。在泥泞的乡间小路上。没有其他人，唯有是牧羊人唱的山歌。和发出朗朗读书声的孩子们。牧人是必须出门的，莘莘学子们是必须要克服一切，向学校出发。之前我讲了，扬煊要去河东小学去读书。那是离扬煊村里还有一段路的地方。扬煊小的时候，没有家里人接送，风里雨里，****，都是自己要去坚持。这一天，云里雾里，眼前是没有那样的敞亮，扬煊一个人慢慢前行。可是怯弱的扬煊很畏惧前方，心里总是想着恐怖事情。忽然山上有怪声传来。哎呀！不好了，扬煊小小心灵大大崩溃。吓得躲在路边草丛里面颤抖起来。眼前都是可怕场景，这下子吓得扬煊“哇哇”大哭。看来同学们都走了，没有一个人听到扬煊哭声，泥泞的路上更是阒无一人。绝望恐惧的孩子，在大声哭着。

在扬煊最难受时候，在雾水之中，有一个人出现。来的人是奶奶。她怎么来了？扬煊抬起头，盯着奶奶。

奶奶一瞧扬煊，半跪着身子，用手擦拭着扬煊脸上的泪花，抱着扬煊说：“我的娃，不哭！个来了。”甘肃方言。

奶奶背起扬煊，脚踏在泥土里面，很快，裤腿上满是淤泥。扬煊靠在奶奶背上。那瘦瘦的脊梁上，散发着暖意。让扬煊不在抽噎，不在啜泣。舒服的睡着了。奶奶回到家里，妈妈马上到门口接，奶奶说：“我听到娃在哭，我就去找，现在娃乏了，睡了。”

大家诧异的望着奶奶，奶奶失聪很久，可是偏偏是失聪的奶奶听到扬煊声音。

扬煊想到这里，蹲在门侧伤心起来。

王雅黛一瞧蹲在门口的扬煊说：“煊哥哥，不要这样，不要伤心了。你这样我也想哭了。你不要这样好不好。”

扬煊缓缓抬起头说：“我很想奶奶。”

王雅黛手搭在扬煊脖子上，将伤心的扬煊揽在身前说：“不要这样子，要开心去见奶奶，你的奶奶看到你很有活力的生活，她一定不会有遗憾。我没有亲人，渴望有一个奶奶，有一个严厉的爸爸，有一个温暖的妈妈。有一个保护我的哥哥。这些年我活的再艰难，也没有活成一个坏人，那是因为我知道，即使没有谁，生命还在继续。你也一样，你曾说过，十年了，有十年他们期待样子。无论见到谁，也要精神奕奕，神采飞扬，不要以哭泣面对爱你的人。”

扬煊听到这种温柔声音，心醉神迷，似乎没有那样的悲伤。被一股神秘力量所保护。扬煊抬起头说：“那你休息，我不会打扰你。衣服你帮我随便收拾一下，够穿几天就行。”

王雅黛拉着扬煊手说：“那你起来，我会给你准备好一切，不会让你去了以后什么都没有。记住，我们已经生活很好，不能让家人看到你的不好。”

扬煊心中暗暗折服，眼前这个女孩子千方百计活着，没有放弃自己，更能在风雨无阻中崛起。更不会因为路难走而后退。更不会放弃周围的人。扬煊一听之后，起身向外走去。王雅黛靠门边，望着扬煊背影微微叹息。凝神望着，含情脉脉，静雅对视。扬煊走向客厅。王雅黛转身，向前一走思量：“可能是我真的对你有所好感，很想多看看你的背影。我们这样的生活真的很美好，希望不是短暂相逢。”

扬煊向另外一间卧室走去，那是养父母的房间。扬煊也很久也没有进入其中。进入养父母房间。扬煊一瞧床头柜的相框。那里面的孩子不是自己。是自己一直替代的那个人，那个人自己也没有见过。只是自己所有都是属于已经离开人世孩子的。扬煊捧起相框微微一笑，低沉地说：“十年了，我陪了爸妈十年。我还是要做你留下事情。可是我奶奶很快就离开人世。我要去找我的家人，请你不要生气。这些年我跟医生爸爸的关系很不好，但是我没有忘记，人家毕竟养育我到现在。我会替你完成你没有完成的事情。也请你给我一点时间。还有我房间的人，并不是很重要的人，但是我们多友善待人。”

相框的里面小男孩，也就八九岁样子。长的非常的帅气。可是那男孩秀气，只有在相片里面才能看到。扬煊好奇那个男孩子猝然离世。让医生爸爸家里那样的不安。可是事实又能怎样，去的去了，留下的却还是在遭受世事的折磨。扬煊此刻想到了医生爸妈。这一次回家是去看看那老人了。时间很长了，不能因为一时的失和，让事情变得矛盾重重。扬煊想着，轻轻放下相框，向门外走去。

刚出门，王雅黛慢慢前来问：“你箱子里面有一些现金，那是怎么回事？”

扬煊点头说：“是两万吧！”

王雅黛“嗯”一声说：“是啊！那？”

扬煊说：“是我医生妈妈给的，临走之前，她很担心我不能生活，给我留了钱。可是耳畔没有用，我想自己去挣钱。”

王雅黛“哦”一声说：“原来是这样，这一次要不要带上。”

扬煊点头说：“是啊！也许这一次真能用上，还有我给你留一点。这样我不在这几天你可以生活。”

王雅黛欣然笑着说：“不用，我不能毫无收敛花钱。你给我的，足够我生活一年，还绰绰有余，我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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