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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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留名青古（第2页）

仿佛这几天一直都是盘旋在自己心头的朵朵厚重的久久不肯散去的黑云，这个时候却是突然迅速四散，最后无影无踪，最后露出来了心头的那个久违的暖阳。

耳边，白苹还是在那里一边抚着怀中的小雪狸，一边是给他絮叨着她所知道的那些各个朝代，还有诸侯国之间的那些人才辈出之人。

眼神发亮的讲述着他们的逐一功绩。

很是显然，眼前的白苹因为已经淡忘了从前她身为上天选定的可通天意的使女的身份。

这就注定了她对这些一直以来所供奉着她的世人，就如同最初的小卜一样，从来都是无感的。

只除了他们能够供奉他们所需要的香火罢了。

但是白苹与小卜自出生以来就身为神兽不同。

作为本就是不同的种族，所以小卜一直都是以来自一只神兽的高高在上的眼神去俯瞰台下的这个生命短暂的脆弱如蝼蚁的小小人类。

生死这种东西，作为不同的种族，小卜他看得多了，从最开始也会不自觉与白苹感叹几句。

但是到了后来，太多了，他一点点的看着面前的人来了又走，曾经来过的人。有的在一去之后再也不曾回来，而有的在回来以后，却早已经是垂垂老矣。

上一面才是见到的人，下一面已是再没机会见到。

这样的竟神兽无奈的生与死，纵然是他再想像最开始的那样感慨，却也丝毫感慨不起来。

因为，来来往往的人实在是多，若是想要感慨，也感慨不过来。

到了后来，每当再一次见到新的面孔存在的时候，小卜早就已经是满脸的麻木，面无表情了。

但是却始终是以一凡女之身被上天选定，最终而脱胎换骨的白苹却是不同。

他虽然也同小卜一样，对前来跪拜，供奉他们的来人的生死早就已经因为常年来的习以为常而看淡。

但是白苹仍旧始终保留着自己的心。

她虽没有能耐，亦或者是没有耐心记下眼前来往过的人的种种，可是，她却是对那种为眼前她所看到的一片还称不上是乐土的地方赶到不满。

她虽然已经是上天选定的使女，也同意了最开始所规定的不能掺和凡间事情的约定。

可是，在她高高在上的时候，她看出来了这片曾经养育了她成长的土地，它现在还满是落后和贫瘠的模样。她是不能帮忙，可是，她却也是同样的渴望看到进步。

看到这片诸国林立的土地，期待着它的前进，等待着终有一天的它，焕发属于自己的强大的生机。

所以，对于几乎每一个对眼前的这片居住之地有帮助的，能够让它前进的人，白苹都会将他们的所作所为记得一清二楚，并将他们的功德传达天听。

因为这个原因，纵然是现在的白苹已经忘记了曾经本来就是属于自己的记忆，可是在她的脑海深处，有一些东西是完全不必想就能够脱口而出的。

且至今，记忆犹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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