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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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便利店里的老人（第2页）

老人的眼神慢慢变得凌厉了起来，双瞳居然快速回旋起来并逐渐幻象成了太极八卦的图像。

我在老人眼神的注视中，突然感觉身子像被丢到了水里，浑身上下没有一丝着力点，就那么漂浮在半空中。“老先生，你做了什么？”

“不好意思，年轻人，就帮老朽保管一个东西吧……”老人呐呐自语，在我肩上的手掌越来越灼热，我感觉周遭的水彷佛煮开了一样，身处在火山岩浆之中。

“嗯？”老人惊喜的语气，“你身上居然还栖息着这样的魂……”

“魂？”我对周遭的感知越来越模糊，意识却异常的清晰，彷佛灵魂与肉体已经分离，或者说肉体已经麻木，痛楚开始入侵到了灵魂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

彷佛在水中冲着前方用力游了一个世纪后，脚底突然开始踩到柔软的土地，而身上的中心又重新开始被地面所接纳、承载。

慢慢的，痛苦渐渐减轻，刚刚的压迫感如同冰块般消融，我睁开眼看到老人八卦图案的瞳仁正疑惑的看着自己。我用力的把老人搭在肩上的双手推开，喘着气靠在对面的冰箱上。

“哈哈，想不到还能让老朽遇到这样的好东西。”老人眼神露出炙热的喜悦，但随即马上摇了摇头，“现在可不是时候……”

一定是神经病吧，他刚刚在我身上打了针吗让我产生了幻觉。我伸手抓住身边货箱里的一酒瓶，准备老人再进一步发难的时候反击。

“吼！”门外突然出现野兽般的咆哮，便利的落地玻璃居然夸张地被震得剧烈颤动。

“晴矢！你在哪里！外面怎么了？”乌奇惊恐的喊道。

老人又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本能惊惧的后缩，“哈哈，老朽要走了，麻烦你了啊，后会有期，哈哈哈。”

还后会无期啊？！莫名其妙！我头脑沉沉的无法思考，想站起来看看窗外发生了什么事，但却被老人手上用力摁住了。

“目前还是待在这里比较安全。”老人笑着站了起来，背着手信步走了出去。

“晴矢你没事吧，那个老人是什么情况，那样进来又马上出去了？”乌奇发现这边的异状，从收银台跑过来看到靠在冰箱上的我。

“没事……”我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和他解释遇到神经病是一种什么感觉，特别是这种好像能传染的神经病，这一切应该是幻觉吧？

可惜不是。

“吼！”门外兽嗷又如同惊雷般响起，便利店的玻璃终于受不住如此巨大的声浪冲击，龟裂，爆开，碎落。然后门外轰轰的撞击声不绝于耳，仿佛数十辆卡车不断的以200迈的高速撞向对方才可以产生的声音。

“乌奇……外面是战争了吗？”我迷茫望向乌奇，他眼中没有答案只有着同样的问号和不知所措。

明明是在陆地上，但是整个便利店给我的感觉，现在就像是航行在狂风暴雨的海上的孤舟，连墙壁都开始摇晃和发出闷重的悲鸣。

我还来不及问乌奇我们是不是逃得时候，突然便利店被一股劲浪袭来摧毁，货架向我们撞过来，天花板上也倒塌石落。

我在一片荒乱中被什么东西撞到头，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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